“为凡人之爱留下了？”魏磊重复了一遍这话。
张佳怡挑起眉头，不解问道：“怎么了么？仙人爱上凡人很奇怪？还是这句话有什么问题么？”
“倒不是这句话有问题，只是她看起来都六十多了，难道还能……”魏磊的表情充满奇怪之意。
这让张佳怡更疑惑了，她再次问道：“还能什么？”
“……”为了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又觉得很不好意思闭上了嘴。
取而代之的是抬起了自己的两只手，比划了两个手势竖在面前。
左手比O，右手比1。
张佳怡愣了几秒钟，不明白魏磊比划这个是什么意思，刚想出声发问，就看到魏磊的手，在她的注视之下缓缓的变化了姿势——
比划1的右手横着放进了比划O的右手中，又缓缓的抽了出来，又缓缓放了进去……
一连三次，来回循环，边循环边发出嘿嘿坏笑声。
她瞬间满脸通红，恶狠狠地对魏磊龇了龇牙。
“变态，满脑子在想些什么呢！”
“嘿嘿……我这不是还青春期嘛，肯定会不由自主在意这个的。”
“我呸！你都二十了还青春期？我看你就是色狼一枚！”
“除了这个，凡人之爱还能是什么？”
“你往下翻翻看！”
魏磊赶紧收回淫笑，手指重新按在屏幕上，向上滑动两下。
屏幕滚动，先前的老妪照片下方又出现了一张新的照片。
也是一个女人，很年轻，很漂亮。
虽说不上倾国倾城那种，却也算得上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儿。
年岁么，估摸十七八九，绝不到二十的程度。
仔细看的话，隐约能从她脸型的轮廓与五官的位置看出一点东城西冥的影子。
尤其是那双眼睛，同样透露出于一股凌厉感，只是这张照片的眼神中除了凌厉，还多了一丝仙气……
给人一种很青春，很空灵的感觉。
“东城西冥的女儿？”
“非也，是东城西冥本人。”
本人？！
魏磊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这两张照片，一张年过六十的老妪，一张年纪不到二十的少女，竟然是同一个人？
魏磊本能不信，但他也知道张佳怡这种时候也不会跟他开玩笑。
不过他还是出声询问道：“只是看年纪的话，感觉相差至少四十岁以上。我记得你说过仙界和凡界连同也不过二十年……难道第一张是在仙界拍的？”
“仙界连工业文明都没有，更不要说科技产品了。不用猜了，两张照片都是在凡界拍摄的，而且是在五天内拍的。”
五天内？！
张佳怡的回答又让魏磊惊讶了一番。
好在这次张佳怡也确实明白了魏磊心中的疑惑，主动开口解释道：“我之前说过，仙人的岁月很是漫长，并且随着仙位不断提升，寿命也会更加悠久。白级仙人是普通人的两倍寿命，凡级四倍，而地级则是十倍乃至更久……十倍的话，也就是千年岁月……”
“但是！”她加重了一下语气，继续说道：“仙人寿命长的根本原因并不是‘仙人’的身份，而是‘仙位’。只有身怀仙脉，才能获得寿命延长的祝福加持。”
“所以？”
“所以，当她主动放弃仙位，自断仙脉那一刻起，她因仙位减缓的老化速度便会在短时间内，不受抑制的爆发出来。听过那句话没？欠的，总是要还的。五天，足够时间在‘凡人’身上刻满岁月的痕迹了。她在仙界修炼没有千年也有百年，以我的推测，恐怕我们见到她时，她要比照片上还要苍老许多。”
女子好美，天经地义。
因凡人之爱，自愿切断仙脉，抛弃青春永驻的诱惑。
一时间，魏磊对这个东城西冥也是涌起了一丝敬意。
他转头看向张佳怡，认真的问道：“你退出仙位的话，也会这么老么？”
张佳怡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你就这么想知道我的年龄？怎么，觉得我很老？害怕我断了仙脉以后和她一样皮肤松弛？”
“没、没有，你那么年轻……至少看起来……”
魏磊摸了摸鼻子掩饰尴尬，不过他还是疑惑的问道：“既然东城西冥已经脱离了仙位，不再是仙人。那为什么还要大量购买我们的仙叶艹呢？”
“她只是个人退出了仙位，早些年在凡界创下的庞大势力范围还是得以留存着的。估计这次测试你的人员是她的弟子之一……好了，我们到了，下车。”
张佳怡脚踩刹车，拉开手刹拔出了车钥匙。
时间飞逝，不知不觉在谈话之间，他们已经抵达了这次客户的目的地，中海市西冥剑术俱乐部第一营业所的停车场。
不同于御龙城那样夸张的占地面积和‘独一家’的经营方式，西冥剑术俱乐部采取的是‘连锁’经营形式铺遍全国。
每一家俱乐部都不算特别大，但也有大约三百多个平米左右。
差不多相当于一个大型健身房的程度。
每一家俱乐部都划分为五个区域，分别是面向学员的剑法理论教室、剑势演练教室、剑术交流教室以及剑意冥想教室。
剩余的一个是专门面向行政管理人员的办公区。
学习内容也是如同分区一样简单明了，剑法、剑势、剑术、剑意四大类。
魏磊是一个剑术小白，不懂这些词的区别，不过他从小就喜欢看武侠古装剧，觉得佩剑的人都挺帅挺牛逼的。
如果未来有机会，他也想报个名，学个剑术剑法什么的。
到时候遇到敌人，拔出剑，冷冷的说上一声：“此剑名为无尽之刃，售价3600金币……”
那可得多帅啊！
不过，在报名之前，还是先按捺内心激动，先和客户见面洽谈吧。
张佳怡先下车，魏磊紧随其后，一下车，就察觉到附近有一股强烈的仙人气息，毫不掩饰的发散在空气中。
二人一起朝向气息散发的方向看去，发现距离宝马车不远处，约莫七八米高的阶梯上，驻足着一名长发扎戟、身袭白色剑士服的年轻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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