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妈……妈妈……”
宁戚看见宁西昭，伸手就要抱，几步走过来，狼狈摔在地上，一鼻子都是灰。有人将捂着脑袋哭泣不已的女生推到宁西昭面前，“路易斯同学，你看你养的小怪物，把她的头皮都扯了下来！”
“果然什么人养什么东西！太过分了！”
“在在！抬起头给他看看！”
被称为在在的女生抬头，血汨汨从她的额头上流了下来，她松开手，脑袋上半个巴掌大的头皮被人撕扯下来，露出来的伤口恐怖而又恶心，她泪流满面，看着宁西昭的眼神充满了怨恨。
“我不会放过你的……”她说，“你养了一个怪物！”
声音沙哑而厌憎。
宁西昭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走到宁戚面前，宁戚爬了起来，朝他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淡紫色的眼眸里是稚童的无知和欣喜，它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一件多么过分的事，伸出血淋淋的小手，晃着，“阿……阿昭……”
宁西昭面无表情看他，“脏死了。”
宁戚缩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它看到手上的血，还有被自己揪下来的头皮连着头发，它啪啪甩手把那些东西扔掉，一点一点把头发丝揪干净，目光认真而执着，清理干净后伸出手继续晃，笑容灿烂，“阿……阿昭……”
它只到宁西昭的半截小腿，要将头仰得很高才能看到宁西昭的脸，宁西昭俯视它，“蠢货。”
宁戚知道宁西昭在骂它，它的笑容没了，不知所措的揪着脏兮兮的裙角，眼眶红彤彤的，“妈……妈妈……”
“阿昭。”宁西昭说。
“阿……阿昭。”宁戚的模样看起来很紧张他在生气。
宁西昭躬下身，表情冷若冰霜，“给我哭。”
周围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是应该给这个小怪物出气吗？这是什么操作？
被扯了头皮的少女连哭都忘记了。
宁戚眼眶更红了，它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难过和害怕，因为它被欺负了，但是阿昭看起来，像是在生它的气，它眼睛一眨，晶莹的眼泪就流了出来，它连忙伸手擦了擦了眼泪，脏兮兮的袖子在眼角留下了痕迹，背后的翅膀耷拉在下面，上面的绒毛也没有了光彩，灰头土脸，像别人口中的小怪物。
它害怕，害怕阿昭那样的眼神，它形容不出来，而那个词，叫做冷淡。
它哭了很久，哭得让人心疼，宁西昭却没有伸手来拥抱它。
伊莉莎都觉得有些不忍。
这个人当真冷酷无情到了极点，连自己贴身带着的宠物都能如此对待，更何况是对人？
“哭够了？”宁西昭忽然出了声。
宁戚背后的翅膀动了动，他又擦了擦眼泪，不敢说话，像只断奶期没有奶喝的小奶猫，小手一直揪着衣角，恨不得揪出一个洞来。
宁西昭摸出一张帕子，神色淡淡的拉起它的小手放在食指上，一点一点给它擦着血渍，宁戚鼻子抽了抽，声音带着软绵绵的哭腔，“阿……阿昭……”
宁西昭没应它，他擦完了宁戚手上的血渍，冰凉的手指摸上了宁戚的眼角，细细摩挲，“除了我，谁都不能让你哭，下次你要是因为别人哭了，我就丢了你。”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他的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出来，“喜怒哀乐，都应该由我来决定。”
“你的所有欲望都该来自于我。”
戴着眼镜面容清冷的少年，他的声音有着残酷的温柔，他背对着众人，没有人发现厚重的镜片下，那双漆黑的眼睛在一瞬间，掠过的是怎么样的色彩。
宁戚在他的触碰上闭上眼睛，和宁西昭的肢体接触让它感到满足与欢喜，它乖乖的蹭了蹭宁西昭的手指，甚至仰起头讨好的舔了舔，发出低低的呜声，“知……知道了……”
宁西昭微微一笑，把它抱了起来。
他回头看向围在一起的人们，神情有一种异样的冰冷，“现在可以告诉我，是谁把它从我的书包里带出来的吗？”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想要站出来。
宁西昭的目光掠过流血不止的女孩，轻声询问道:“你知道吗？”
女孩怨恨的目光看着他怀里的宁戚，“不给脸的怪物！”
宁戚对别人的情绪感受十分明显，它缩在宁西昭怀里，脸色发白，两只小手紧紧拽着宁西昭的衣服，将脑袋紧紧的埋在里面。
“怪物？”
流水般的骄阳穿过镜片照进少年的瞳孔中，却没有任何温度，他重复了少女的这个词，像是一只纤细的手指压下了钢琴最清的那个音，自寂静中拉出一丝一缕的冷意。
“难道不是吗！”女孩尖锐的叫着，“你也是一个怪物！”
“不合群的怪物！我们机师科不需要你这样的怪物！”
不知不觉女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安静下来，宁西昭腾出一只手按了一下眼镜，轻轻笑了一下，不远处围观的伊莉莎看见有艷色从少年的眼角流过，红色柔软的花瓣探出一角，便无了踪影。
他往女孩面前走了一步，宁戚被他放在桌子上，宁西昭伸出手，白皙的手指点上了女孩的伤口边缘，轻声道:“需要我给你全部撕掉吗？露出下面那一层皮肉和蠕动的神经，再看看，谁像怪物？”
女孩看进了他的眼睛里，那点在伤口边缘的手指冰凉刺骨，一点一点往下按着，她丝毫不敢怀疑，只要她逞一时之气说你撕啊，对方就会毫不犹豫将她的整个头皮扯下来，她如坠冰窟，少年还在她的耳边重复着，“你觉得，怪物是一个美妙的词吗？”
“这么喜欢说，把你变成怪物你说好不好？嗯？”上勾的尾音，透着温柔的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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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抱歉昨晚码了一千多睡过去了，赶了两千给你们！！！剩下的等晚上十一点五十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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