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头发不够长,一样可以将别人的头发接驳到你的头发上。
法医在第二名死者被剥下来的头发里,发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DNA,也就是说,接驳到死者头发上的头发纤维并不属于死者自己的,而是用了第二个人的头发。原本去理发店接驳头发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是死者的头发被凶手剥落下来,这是一个很大的破绽,只要找到其中的原因,一些谜题就会揭开。
果然,我们在第二组的头发纤维里化验出来的DNA,已经证实那一组头发是属于你的!阿杜小姐!
原本我都以为那只是一个巧合。
可能你的好姐妹需要接驳头发,你又恰巧需要剪头发,所以才会那么巧。
但是我再回想你拍过的照片,都是长头发的,可想而知,长头发对于你而言,是多么的重要。
于是我在想,头发接驳的事,可能你是被逼的。所以我也没有怀疑那么多。
直到第三位死者遇害,也就是小怡,我才找到案件的关键。
小怡的身上被凶手用刀在背上硬生生地刻画了一个鹰的图案在上面,血肉模糊的。
于是我在想,凶手这样做,大概是为了增加死者的恐惧感,想让她体验一下这种痛苦的感受。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我想了很久,大概是感同身受吧。
那就说明凶手也许和死者没有间接的联系,但是肯定有原因。
那天,我亲爱的丽莉同学,她比较贪吃,明知道自己对海鲜过敏,还明知故犯,故意吃海鲜。结果味道的确是很好,但是她的皮肤过敏,红一块,青一块的。
被我发现她手上的痕迹之后,她还骂了我一句,就是这一句,令我茅塞顿开。
她说,她已经故意将自己手上过敏的痕迹极力隐藏起来了,我偏偏好奇心太重,非要揭开来看。
就是这一句,令我联想到阿杜小姐你,你的情况和丽莉是一样的。
大热天的,你还穿着长袖;丽莉也是一样。
不过,丽莉穿长袖是为了不让其他人看到她过敏的皮肤,而你则是为了隐藏自己被烟头烫伤的痕迹!我说得对吗?我紧紧地盯着她。
她深呼吸着,不发表言论。
我继续说着:她们三个不仅仅没有当你是自己人,还拿你当出气筒,拿你当做发泄的对象。
第一个死者虐打你,用情趣器具折磨你,还不让你穿内衣;第二名死者硬生生扯断你的头发,而且用香烟烫你手上的皮肤;至于第三个死者……直接用刀在你背上刻画着鹰的图案,因为她以前被养父这样虐待过,所以她要在你身上用同样的方式,让你感同身受,体会一下那种痛苦。
三个女人却用着三个不同的方式折磨着你。
丽莉疑惑地说:不对啊!根据警方的说法,疑凶应该是男性才对,不可能是阿杜啊!
我神秘地笑着说:我可从来都没有说过,阿杜是凶手,真正的凶手是另有其人。
是谁?她问我。
我看着阿杜说:那得问她自己了。
阿杜瘫坐在地上,哭哭啼啼地说:她们死有余辜,她们不是人!我天天被她们折磨得生不如死,早就不想做人了……
我帮她说下去:但是你遇到凶手,他帮你报仇,将这些女人全部杀了……
她不再说话,伤心地埋头在膝盖里。
我蹲下去问她:说吧,凶手到底是谁?
她狠狠盯着我说:我不会告诉你们的!不要妄想了!
说罢,她猛地推开我,抢走了丽莉的帽子。
她跑到大街上,开着自己的车,发了狂似的,在马路上横冲直撞。
我上了一辆计程车,冒充警察,让他载我追阿杜那辆车,一旦追到,立刻颁他一个好市民奖。
司机大哥听到之后,非常兴奋,直踩油门,直线加速。
阿杜开车的技术似乎不够过关,摇摇摆摆的,撞坏了街边的不少建筑物,径直开往山上的位置。
我吩咐司机跟贴一点,他却有点害怕地说:大哥!前面那家伙是疯子!都不会开车的!横冲直撞!我看啊!她肯定是想撞向山边!想和我们同归于尽!
撞向山边会怎么样?我问他。
肯定是大爆炸啊!
阿杜果然直接开车撞向山的位置,产生巨大的冲击力,车尾撞车头。将司机大哥的车也一起撞翻了。
我感到自己的额头在不停流血,左眼快要睁不开了,右边脸被擦伤,脑袋有点晕乎乎的感觉。
眼看司机大哥已经晕倒了,我努力挤出车外,然后拼命将司机从车里拉出来。
怎么样?没事吧?我虚弱地问他。
他奄奄一息指着前面。我知道他在指阿杜还在车里面。
我刚想跑过去救阿杜,但是车突然发生大爆炸,我被炸飞了……
警察很快赶到现场,救护车也随即赶到。
司机已经被送上救护车,消防员在努力地抢救者车上的火灾。
我满脸是血,双眼无神地看着冒火的车辆。
莫警官蹲了下来,问我:怎么样?没事吧?
我勉强地笑着说:没事,不过她就很难说了。
阿杜的表姐随机出现。
她看着冒火的车辆,情绪一时失控,大喊着阿杜的名字,拼命地往火堆的方向冲,但是被现场的民警拦住了,他们都劝她冷静一点,不要冲动。
很快,一名消防员走过来报告着:警官!我们在撞毁的车辆里发现了一副烧焦的女尸体,脸部被严重毁容,烧得无法辨认,我们还在她的身上搜到一个钱包。
他将钱包打开,阿杜的身份证和照片呈现在她的前面,她大喊一声,然后晕倒了……
莫警官说:现在唯一可能知道凶手身份的人都已经死了,还怎么抓凶手?
我冷冷地说:不用你说,自然会有人负责。
回过头之后,陈晓已经站在我身后,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傻了。
虽然她没有表现得很激动,很失控,但是我看得出,其实她也很伤心,很难过。
五个女人住在同一个出租屋,现在死了四个,就只剩下自己一个,如果说没有失落感,没有感到难过,那肯定是骗你的。
陈晓呆呆地问我:阿杜真的是凶手吗?
我看着被撞毁的车辆说:凶手应该不是她,另有其人。不过她为了维护真正的凶手,宁愿选择自杀也不愿供他出来,说明凶手对于她来说很重要,她对于凶手来说也很重要。
凶手到底是谁呢?她在自言自语。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节哀顺变吧,人死不能复生。剩下来的事情就交给警方去做吧。
在山边,拉起了警戒线,消防队的人员来来去去地忙碌,救护车已经开走。
民警仍然在维持秩序,只剩下我,一个看不清未来道路的迷惘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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