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教会真是人才辈出。”
随便一个部门都能做到改天换地。
“祭祀大人。”长廊外的草坪上,一个身披紫黑色长袍的小男孩儿对徒河遥遥挥手。
他一路小跑到徒河身边站定,仰起头看着徒河。
徒河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漫天星辰,不是比喻,是真的。
小男孩儿皮肤呈褐色,黑色的头发绑成无数根细小的长鞭梳在脑后,柔和的五官像是个女孩儿,单薄的嘴唇,牙齿雪白。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双眸,像是裁下一片银河放入他的眼中。
“祭祀大人您好,我叫拉尔木得,是一名占卜师,在先知领域工作。”拉尔木得说道。
“您好,占卜师,我叫徒河,目前正准备成为一名合格的祭祀。”徒河蹲下身与他平视,微笑着说道。
“祭祀大人,您也要考试吗?”拉尔木得对合格这个词很敏感。
他就经常考试,合格这两个词一直是他的心病。
“是的,我可是有一位很严厉的考官,也许是两位。”
述难祭祀和其他的教徒们。
“祭祀大人您都消灭了咏欲赞歌的一名祭祀,还是没有合格吗?”
“好像没有诶,考官没说。”
“啊?这么难啊。”拉尔木得失落道。
“不过祭祀大人的话,一定是没问题的。”拉尔木得对徒河很有信心。
“接您吉言,小小的占卜师。”
“祭祀大人,您现在要到哪里去?我可以帮忙带路。”
“我要去寻灯室,找几位灯者。”
“啊......”拉尔木得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张大了嘴巴。
“内个,祭祀大人,您去找他们干什么?”
“我想向他们寻求一点帮助。您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我......”拉尔木得挠着头,不敢看徒河。
徒河拍着他的肩膀,“不知道也没关系,毕竟您的器具没有带出来,占卜不出也是在所难免。”
“祭祀大人,我知道他们在哪儿,但是我不能带您去,他们那里有一个好可怕的人,每次见到我都摆出一副吓人的脸。”拉尔木得心有余悸的说。
“没关系,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徒河说。
拉尔木得咬咬牙,“祭祀大人,我可以带您去,请让我带您过去。”
“您不必勉强自己的。”徒河安慰道。
“我不怕!”
“你的腿在抖。”镜楼说道。
“啰,啰嗦!”拉尔木得对镜楼瞪眼。
“祭祀大人,我可以带您过去,只要您拦住他们别给我换衣服。”
“换衣服?”
拉尔木得左右看了一眼,悄悄凑到徒河耳边,“那里有个女人总是抓着我给我换女生的衣服。”
说完,小男孩儿的脸都红了。
真是不得了的黑料,尘湛女士的同行们都对这个孩子做了什么?
向这些人寻求帮助,真的会有效果吗?
“拉尔木得,你姐姐在叫你,让你回去考试。”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在远处喊道。
看到徒河,他一愣,然后跑过来向徒河行礼,“您好,祭祀大人。”
“您也好,乌尔塔姆先生。”
徒河认识这个男人,教会的园丁,在种植场培养一些奇异的植物,他的最终梦想是想培育出一种可以制造金属的植物。
这个科技点是不是有点偏?
同时他也是一位技艺精湛的工程师,机械大师,那个将魄罗沙门的血液神性搅碎的道具就是他做的。
“您上次做的道具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我向您表示感谢。”徒河微微弯腰说道。
“哪里,要不是祭祀大人您赋予‘磨盘’神性,也没办法对魄罗沙门造成威胁。”乌尔塔姆谦虚道。
低头看见拉尔木得正仰头满脸羡慕的看着他,乌尔塔姆得意的向小男孩儿挤了挤眼。
“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就先不打扰您二位了,拉尔木得考试加油!”徒河握拳在肩膀处,手臂上下移动。
“您也是祭祀大人!”拉尔木得为徒河加油。
徒河笑着接受这份祝福,“乌尔塔姆先生,请容我之后去您那里正式跟您道谢,现在请恕我失陪了。”
“哪里哪里,不敢打扰祭祀大人正事。”说是这么说,乌尔塔姆的嘴都要咧到后耳根了。
被祭祀大人点名道谢,还要亲自上门,这可是很稀罕的事。
徒河还不知道,自己在愚像教会中的评价是为人冷淡,做事果断大胆。
上任两个多星期与教会的同志们相处时间不足半个小时,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医疗部或者是铸造室,又一鸣惊人的干掉了咏欲赞歌的一名祭祀。
这些事迹让教会的成员们自己在脑中勾勒出了一个沉默寡言,手段高超,孤高高冷的形象。
徒河看着两个人远去,带着镜楼继续向着寻灯室走去。
“姐姐姐姐,我见到祭祀大人了,还说上话了。”小男孩儿兴奋的冲进女人怀里。
同样身披紫黑色长袍,花纹比拉尔木得更加繁复的女人微笑着抚摸着弟弟的头,面纱下她微微笑着,两只眼瞳中星辰变换。
如果说拉尔木得的眼睛是一片静止的银河,那她的双眼就是一座不断变换的星空。
她是愚像教会最强的占卜师,诺恩斯。将徒河引向这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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