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样的？天才新生？”
“我真的是天才，你咋就不信呢！”
顾少清开着车，满脸的愤慨。
他一个天才少年，灵觉拉满，无数人羡慕的灵研院新生，竟然在一个新人面前受到了赤裸裸的鄙视！
但最重要的，他还没角度反驳。
因为时分的灵觉，要比他更厉害。
“那灵研院这一届的新生水平也不怎么样。”
“你……”
算了，算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揪住这只鬼！
见顾少清没有再回嘴，时分突然有些意兴阑珊。
顾少清是开车来的灵江，时分自然省去了乘坐地铁的费用。
虽然看着还窗外，但他还在思考刚才顾少清的情报。
灵研院，每年都会在联邦搜寻各种灵觉极为敏锐的人，无论是否为深渊行者，都一视同仁。
被选中者将会参加选拔，只要通过灵研院研究出来专门为了测试灵觉的灵场，就会被录取。
而顾少清，就是今年录取的学生中，最厉害的人之一。
至于灵研院在哪里，以何种方式存在，顾少清没说，反倒是卖了个关子。
“时分，你灵觉很高，我可以推荐你，今年的招生还没结束，只要通过灵场考核，你自然知晓一切。”
说实话，
顾少清关于对镜中鬼杀人手法的解读，确实勾起了时分的好奇，连桑廉也颇感兴趣。
“镜中鬼是如何杀死单芳的。”
结合灵异调查局现有的材料，顾少清的导师判断，这只鬼并不完整，以至于他的杀人手法也不完整。
否则单芳身为一个普通人，在触发灵异事件时，没有立即被杀死就很奇怪。
他大胆猜测，单芳是因为长时间被镜中鬼，营造的恐怖景象骚扰，导致精神状态越来越低。
这才给了镜中鬼可乘之机。
结合单芳的死法。
顾少清的导师认为，应该是全身的血液都被镜中鬼给置换走了。
而，置换，就是属于镜中鬼独有的特性。
研究各种厉鬼的特性，属于灵研院最主流的学科。
可单芳案，并不属于灵研院的研究项目，顾少清的导师无法亲自过来调查，所以有意或无意的提点了顾少清。
后者对这个案子当然也是极感兴趣，马不停蹄的就从星蓝赶来了灵江。
“所以灵研院是在星蓝城？”
“草！”顾少清再也不说话了，专注开车。
“杀人手法，挺有意思的。”脑海中的桑廉没有反对灵研院对厉鬼行为的定义。
“之前我是不是跟你说过，那里的鬼似乎都被套上了一层枷锁，或许，这和镜中鬼出逃有关。”
桑廉确实跟时分说过，所有的鬼杀人都是有迹可循的，称为因果。
熟知因果关系，也是时分于深渊列车副本里主动行事的底气。
但这种因果，束缚不了强大的厉鬼。
而深渊似乎加强了这种束缚。
不过这些，时分没有告诉顾少清。
“灵研院，可以去看看。”桑廉建议道。
时分也表示同意。
灵研院连顾少清这种傻子都能去，更不用说拥有桑廉的时分了。
……
“镜子博物馆？”
顾少清把车停好，站在巨大的标识面前，有些疑惑。
“喂时分，你不会认为，杀死单芳的那只鬼，现在躲在了这里吧？”
“为什么不可能？”
时分没有搭理他，径直走向售票处。
“没理由啊，单芳四天前死亡，案发现场的镜子都没有移动过的痕迹，灵异调查局也没有……”
“我操！我知道了！”
顾少清跟上时分的步伐，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骂了一句粗口。
售票处的大妈像是看傻子一样盯着顾少清，一只手已经悄悄摸到了防狼喷雾。
“别鬼叫了，快过来付钱！”
“付钱？付什么钱？”
“当然是门票，难道你想白嫖？”
“噢，可是为什么我要付两个人的钱？你没钱？”
“有，但我想白嫖。”
“……”
工作日的镜子博物馆，人流很少。
顾少清买完票跟着时分走进了场馆。
即使是炎热的下午，两人进来的瞬间，同时感受到了一股别样的阴冷。
“我靠，时分你他娘真是个天才啊，你怎么知道单芳压根就没死在家中？而是在镜子里。”
“呵，还不算太笨。”
“嘿嘿，那是……怎么感觉你在骂我？”
得到时分的‘夸奖’，顾少清颇有些得意，可随即意识到这话似乎有点不对劲。
“别多心，真的在夸你。”
“那说说，你是怎么知晓的。”
这次时分没有打击顾少清，其实联想到这一点，也是根据顾少清导师的推断。
本来时分也是认为，镜子鬼是在单芳游玩镜子博物馆才跟上她的，然后不断地用幻觉折磨单芳的精神意志，最后将其杀死。
但现在不确定了。
因为置换。
深渊列车镜子世界破解的关键，也是置换，但还多了一点。
“鬼镜的本能是将人拉进镜子中，作为新的镜中鬼。”
“换言之，镜中鬼是想要逃离镜中世界，同样的它想置换出去。”
“你导师的推断不算错，但不准确。”
“杀死单芳的不是置换她身体里的血液，而是离开镜子博物馆的时候，她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顾少清惊愕道。
其实这一点，也不怪顾少清的导师。
主要时分还有另一个关键线索。
就是单芳死亡的时间，和出现在青山精神病院与自己相见几乎是同时。
但在车上的时候，时分就旁敲侧击过，顾少清似乎不知道单芳死后还去过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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