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李之鸣如今的水准，争夺第一是无望了。
毕竟古颖儿和程丹阳都打算炼制二品丹药。
场上除了他们二人，剩下的那些全都是一品炼药师，根本没办法和他们相提并论。
不过，这原也不是沽源长老最在意的事儿。
他今天最想看的，还是夜曦玥和路玄。
“且不论那二人天赋如何，单单是这药鼎，就已经胜过在场其他人太多。这种情况下，便是输了，也没什么好丢脸的。”
但凡用脑子想想，都已经能大概猜到结局。
沽源长老一边说着，一边环视四周，
“不过，比赛已经开始了，怎么路玄还没来？“
按照他对路玄的了解，不应该啊......
“嗯？”
莫桑长老忽然挺直了脊背，定定凝目，望向场上。
“沽源，你看。“
忽然被喊的沽源长老有些奇怪，一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边问：“怎么了？“
莫桑长老抬了抬下巴。
“你瞧，夜曦玥正在炼制的，是不是千叶明兰？”
沽源长老定睛看去。
一朵透明的巴掌大的花骨朵，正静静悬浮在夜曦玥的药鼎之中，为那赤色火焰包裹。
他点点头：
“那是千叶明兰不错，怎么，有什么问题？”
千叶明兰药性温和，补血益气，算是一种比较常见的药材。
莫桑长老虽然不是炼药师，可也是认识这东西的，不知他问这个是——
忽然，他神色一凝，眼底飞快划过一抹讶色。
随着火焰的灼烧，那朵花也正缓缓绽放开来，层层叠叠的花瓣交错舒展，华丽漂亮。
而后，最外面的一层花瓣，开始一点点枯萎、坠落，最终在火焰的炙烤中，无声无息地化为粉末。
整个过程，进行得格外流畅顺利。
沽源长老飞快扭头，与莫桑长老对视一眼。
莫桑长老压低了声音，道：
“我记得，千叶明兰虽然不算罕见，但其实很难炼制。可她这——看起来，似乎颇为轻松自如啊？”
沽源长老顿了顿，才道：
“不错。千叶明兰共有九层花瓣，每一层又各有九片。正常情况下，其花瓣整齐收拢，唯有在用火焰进行炼制的时候，才会盛开。而因为每一层花瓣对火焰温度的要求不同，所以很难将每一片花瓣都完整炼制出来，绝大多数情况下，千叶明兰的花瓣都会有一定程度的损毁。但......”
但，夜曦玥却做得极其完美！
而且整个过程，她看起来都颇为轻松，仿佛不过信手拈来。
这得是对药鼎之中的火焰控制，精准到了何等地步？
这绝不是一个一品炼药师能做到的！
“......难怪路玄肯收她为徒......”
沽源长老忍不住喃喃。
他是炼药师，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了！
——夜曦玥在这上面的天赋，只怕比他之前预想的，还要出色！
哪怕现在她还只是一品炼药师，比不上程丹阳和古颖儿，但这份悟性和灵气，却是极其难得的！
同样注意到这一点的，其实不止沽源长老二人。
叶青长老看着场上，眼睛放光，忍不住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玄海长老。
“哎，我说，夜家之前也没出过炼药师啊，怎么就出了曦儿丫头这么个炼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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