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铁牛虽然姓秦，秦国海却不是跟了他姓。
因为秦国海的亲生父亲也姓秦，是个烈士。
小河村大部分都姓秦，夏月娥改嫁给了秦铁牛，几个孩子正好也不用改姓了。
秦铁牛也不在意秦国海态度冷淡，又笑呵呵的跟秦绯打招呼：“绯绯又长高了，去年过年怎么没回来？爷爷还给你留了你最爱吃的糖糕呢。”
秦绯没吱声，这个家里夏月娥就是一味的撒泼耍赖，而秦铁牛却是玩心眼。
没人在时，眼神阴毒的看着秦绯。
一旦有人，顿时化身一个慈祥有爱的老爷爷。
夏月娥能变成这样，秦铁牛在背后也没少戳戳，可谓是功不可没。
秦铁牛依旧笑眯眯的喊着秦国海和秦绯坐，又喊着夏月娥：“去把家里那个下蛋的鸡宰了，国海和绯绯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要给孩子们做点儿好吃的。我瞅着绯绯又瘦了呢。”
完全就是一句客套话，夏月娥却当了真，站在门口有些舍不得：“正下蛋呢，要不我去买点儿肉，看看村口老三家还有没有肉了。”
秦国海摆了摆手：“不用麻烦了，我们现在去我三姐家看看吧。”
放下提包，率先出了门。
夏月娥赶紧跟上，秦绯出门前扭头看了眼秦铁牛，看着他突然阴沉的脸又换上了笑容。
秦国梅就嫁在本村，跟夏月娥家离的有点儿距离。
一个在村东边，一个在村西边。
走路过去要十几分钟。
秦绯紧跟在秦国海身边，一路上碰见村里的人，夏月娥都喜滋滋的跟人打招呼，恨不得人人都知道秦国海回来了。
秦国海抿着唇角一言不发，他只是不明白，家里都出这样的事情了，夏月娥怎么还笑的出来。
秦国梅的房子要破旧很多，三间泥坯房要倒不倒，还用各种柱子椽子顶着。
秦国海这些年给秦国梅的钱，基本都用在超生交罚款上了，所以家里穷的一塌糊涂。
撩开棉门帘进屋，屋里顿时一股呛鼻子的尿骚味。
冬天生了火，孩子尿了棉裤都不洗，直接搭在火墙上，熏的一屋子骚味。
金豆穿着脏兮兮的，脸上也糊的饭渣，拖着两条鼻涕满地爬。
秦国梅的丈夫，钱志强老实巴交的坐在炕边，看见进门的秦国海和秦绯，愣了好一会儿才下炕：“国海咋来了？”
夏月娥冷哼一声：“国梅到现在不见回来，国海能不回来吗？你是不是当我们娘家没人了，所以欺负的国梅不敢回家。”
秦绯有些无语，就秦国梅的性子，在家里还不定谁欺负谁呢。
钱志强缩了缩肩膀：“我没欺负，不知道国梅为啥走了。”
夏月娥呵呵：“那天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不吵架她能走吗？国梅为了你们老钱家吃了多少苦，还辛苦给你生个儿子，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珍惜呢？”
秦国海有些不耐烦：“行了！有事说事，扯这些干什么？”
“我三姐走之前有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吗？”秦国海看了看屋子里也没坐的地方，索性站着问钱志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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