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那位？
沈长东微微眯起了眼睛，“你是说皇后？”
“不可能。”沈长冰第一个反驳。
“皇后被关在凤仪殿，现在宫里规矩森严，任何人都没办法动什么手脚，皇后只是一个徒有虚名的废后，怎么可能散布谣言？”
“你分明在撒谎，这谣言就是你散布出去的。”沈长冰怒斥道。
如若这件事追究到皇后头上，但凡让太后知道一星半点，她母妃如贵妃只怕又会因为管教不严被惩罚。
“五王妃，我之所以这么说是有依据的。”
海如烟道，“当初调查苏云落的旧事，虽然沈大人刻意让我知道了一些，但也还有别的人给我通风报信。”
“我仔细的想了又想，除了宫里那位，也委实没有旁的人，会与沈家和苏云落有这么大的仇。”
“告诉我那种讯息，恨不得我立刻出头挑事，把沈大人和苏云落拖进深渊，万劫不复。”
“可惜我虽然有点心机，但我胆子不够大，我怕这事闹大了会弄巧成拙，让沈大人彻底厌弃我。”
说到这，海如烟哑然失笑，“事实证明我想的是对的，谣言如若真是我散布出去的，今天根本不可能活着回去。”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沈长东的声音没有之前那么冷冽。
海如烟道，“我怕死，我想好好活着，所以在做每一件事之前，我必须要把所有后果都考虑清楚了。”
“倘若我死无葬身之地，算计那么多又有什么用？”
不知为什么，这一句话让沈长东忽然想到了苏云落。
海如烟刚才说话的样子，像极了苏云落。
做了那么多，都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已。
说来，还真是可怜又可悲。
但这么说了以后，沈长东又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皇后如若动不了，还有一个人可以动。
那就是战天衣。
她想打乱自己的计划，然后按照她的计划去执行，也不是不可能。
他在看了海如烟一眼，见她神色坦然，也没在追问什么。
海如烟什么都认了，所有的把柄都在自己手上握着，撒谎的可能性不大。
况且她也知道，倘若在这件事上撒谎，他有的是办法让她万劫不复。
但今天一番逼问，却问出了一个意外之喜。
不得不说，海如烟说话的脾气性格，倒是很对他的胃口。
事情演变到了这一步，也不可能更坏。
但按照他的原计划进行是不可能的，他和苏云落之前已经传过绯闻，除非这一次他就将事情闹得很大，彻底让苏云落下不来台。
否则再来第二次这样的事，苏云落根本不会害怕。
而其他人就更不会相信这样的谣言，到时候只会追查到底，将所有的罪名一股脑的扣在自己的头上。“”
但现在揭穿，沈家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而且局面没有铺开，这种事要挟不到盛北寒，更要挟不了皇上。
他看着蓝天，不知道在想什么，沉吟了好一会。
海如烟依旧在地上跪着，沈长冰和沈长东都没叫她起来，她只能跪着。
“海如烟，十天后，你进沈家的门。”
沈长东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不仅海如烟呆住了，就连沈长冰也是一脸惊愕。
“你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又同意了？”
沈长冰实在不知道沈长东是怎么想的。
之前让他娶，他不愿意，现在知道海如烟是个蛇蝎女人，他反倒愿意了。
他这是什么心态，犯贱吗？
“沈大人，你是说真的吗？”海如烟声音颤颤的问。
沈长东看了她一眼，“你进沈家的门，做沈家的少夫人，别的，在无可能。”
“我愿意。”海如烟回答的毫不犹豫。
有名无实又怎么样？
她图的就是一个名，一个让所有人都不能在看轻她的名分。
沈长冰看了沈长东一眼，心里大抵也明白了他的想法。
虽然心里不满这种做法，但这件事已经不在她的管辖之内。
生气归生气，该防备的还要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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