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川还真就认真反思了一下，然后才看着周流，正色道，“夫人教得好。”
这波恩爱来的毫无预警，让周流噎了一瞬间，才咬牙切齿地看向顾远川，满肚子的怨气不敢说。
他就是想认认真真和这两个人谈一谈工作，怎么就这么难？
这两口子怎么就有这种将所有的事情都能拐到秀恩爱上？
在心中痛恨怒骂了一下这两口子，周流才深吸一口气，努力将话题转回到工作上，一本正经地道：“虽然现在还看不出来什么，不过难保之后会超过。就算是姜谅现在有热度，也肯定比不上韩青。对方的资金链非常稳定，看得出来是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炒作韩青。”
如今的情况大家心里都有数，就算是短时间之内能够超过姜谅，以后这样下去肯定也不行。
一家公司总不能一直靠着韩青一个人，肯定有后招。
至于这个后招是什么……他们目前还不清楚，但必须要防备。
“反正你们就想想招吧。”身心都在受打击的周流将手里面的电子笔一扔，自暴自弃道，“最近韩青的曝光度非常可观，虽然不少都是黑料，但你们娱乐圈不是有句话嘛，叫什么黑红……”
“黑红也是红。”季云舒撑着下巴，端详着投影上的大数据，若有所思道，“这个韩青也挺拼的。为了曝光度已经爆出来不少金主给她送东西了。要是这么下去，韩青的流量怎么样不好说，但是名声肯定要受影响。”
流量是一时的，名声是一辈子的。
这会儿但凡爆出来一个大黑料洗不白，那韩青这辈子怕是都起不来了。
他们为了对赌倒是也挺拼的。
顾远川也同样是若有所思，不过思考的可能和季云舒想的不是一件事情。
“其实现在可以先不用管，让姜谅低调一段时间挺好的。”季云舒想了想，目光看向顾远川，带着几分征询的意思，“你觉得姜谅的状态需不需要调整一段时间？”
现在韩青的风头正盛，硬碰硬显然不是最好的选择。
顾远川略一思索，微微颔首：“可以。”
周流都惊了。
这俩人就这么不通过经纪人就把人家的行程给定下来了？虽然说他们两个和姜谅的关系都不浅……
周流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多嘴说话的好。
“那就静观其变。”季云舒双手环胸，看向投影屏幕，微微眯起眸子道，“让姜谅先低调一段时间，等韩青急了，再找找有没有什么猛料。”
像是周流之流，是想不明白要怎么在低调的时间保持热度的，他就是一程序员，平时算算数据还可以，像是娱乐圈这种人心上的事儿，他到底还是不擅长。
更何况，他现在只想下班，不想继续吃狗粮。
没瞧见顾远川的目光一直都在季云舒的身上，人家根本就没有要继续谈工作的意思吗？
要不是对方是顾远川，周流现在肯定要掀翻这碗狗粮。
“对了，她的那个综艺应该也快开播了吧？到时候也能维持维持热度。”微微一顿，季云舒像是想起什么来，提醒周流道，“关于姜谅的事情你不要到处乱说，尤其是她和李连青的事儿。”
现在姜谅正在上升期，但凡一点黑料都能让有心人直接毁了她。
季云舒当然不想看见这样的场景。
“明白，小季总放心。”周流很懂地抬手对她行了个不太正经的礼，转而像是想起什么来，又哭丧着脸道，“嫂子，你身边要是有什么合适的，可一定要介绍给我。能不能结婚不重要，先接触着就行了。”
看得出来，周流对堪称疯狂的追求者是真的很头大了。
季云舒微微扬眉，幸灾乐祸地道：“我看那姑娘可不像是你有女朋友就能放弃的性子。”
这话说的周流噎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可不是么，人家刚开始说要追他的时候也没问过他有没有女朋友啊。
周流那张本来就不太好看的脸色现在更加难看了。
这两人看他都这么惨了，倒是也没继续对他进行摧残，几人分析一下大数据和资金链之后就初步定下了方案。
基本上按照季云舒的想法走，先让姜谅降一降热度。
一来是为了给韩青机会，二来也是因为如果一直在热搜上，也会让一部分路人觉得厌烦，对姜谅之后的路人缘也不是很友好。
季云舒顾远川是和周流一起下楼的，不仅仅是周流，季云舒也发现顾远川有些心不在焉了。
“你怎么了？”季云舒有些担心，最近这段时间顾远川几乎算得上是高强度工作，难道是身体出问题了？
顾远川回神，若有所思地看一眼季云舒，才对周流问道，“附近有什么比较出名的餐厅么？人少环境好的。”
环境好还要人少的，那就只能以贵出名了。
不过周流深知顾远川的财大气粗，所以也没说什么，只是给他推荐了几个。
知道是要带季云舒去，所以周流挑的都是隐蔽性比较好的，两人结伴出现也不会被围观的那种。
顾远川对此很满意。
说之后给周流加薪。
不过周流显然是不信他的鬼话，本来还想和两人继续皮两句，但是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看见上面名字的一瞬，周流的脸色就变了，表情那叫一个风云变幻精彩纷呈。
他顾不上和两人再说什么，逃一样地跑了。
能把小周总逼到这个地步，也就只有徐家的大小姐有这个能耐。
两人虽然觉得好笑，不过到底是别人的私事，他们也不好多问。
没单独叫司机，两个人自己打车过去的，行程低调。
等到了餐厅，才发现果然是个不错的地方。
等两人落座点完菜，顾远川便开口道：“你有什么想买的，想要的么？”
这话问的突兀，季云舒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只是有些茫然地看向顾远川。
顾远川倒是慢条斯理地开口道：“突然想起来我也能算你半个金主，却没怎么送过你东西。现在觉得不能输了阵仗，想补上。”
季云舒没控制住自己的嘴角，微微抽了抽，看向一脸淡定的顾远川，觉得自己以后可能还是该好好练一练脸皮。
能把送个礼说的这么不可告人，顾远川也算是个奇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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