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在程叶旁边的秘书王朝勇，听到马庆明叫程叶为书记，不禁愣了一下，转头看程叶，程叶的脸色也极其难看。
于是，王朝勇说道：“呵呵，马书记啊，程副市长到你们这个县检查工作，是对你的关心和关怀啊，你们今年得好好干……”
“你说什么？”马庆明挥手打断王朝勇，道：“王秘书，你到程书记的身边做秘书几年了？”
王朝勇不懂马庆明问的什么意思，愣愣地回答道：“三年！”
“三年连其本的道理都不懂？”马庆明瞥了程叶一眼，一边请程叶走进了会议室，一边说道：“现在副市长的候选人正在公示呢，你不知道？公示阶段都可叫副市长了？”
马庆明的话音落下，程叶尴尬地笑了笑，清咳了二声，道：“依我们那里的习惯，公示就已经叫公示的职务，你们这里没有这个习惯，跟我们没有关系。”
“哦，原来是这样！”马庆明请程叶坐了下来，端着茶杯跟程叶碰了一下，道：“这么说，他们叫你副市长都是虚的？哎，虚就虚吧，反正能过一把当副市长的瘾再说。”
程叶端着茶杯跟马庆明碰了一下，细细地喝了一口，道：“马书记，你们县是招商大县，往后我分管这个工作，请你多多配合啊，有做不到的，还请你多多包涵！”
程叶根本就不把马庆明的什么虚和真当回事，更不直面回答，而是把自己将自己作为副市长分管的工作道了出来。
这样的直接压制，程叶以为马庆明无话可话，或者跟她争个面红耳赤，让程叶没想到的是，马庆明却哈哈笑起来，道：“程书记，您先别激动，咱们慢慢聊，反正您现在也不忙，我也不忙，我等着公示的最后结果呢。”
“哦？”面对着自己强劲的上位劲头，程叶以为马庆明会有自知之明，会在他面前改下阵来，没想到，马庆明镇静得很，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这不得不给自信满满的程叶当头一棒。
“呵呵，程书记。”看着程叶一脸的疑惑，马庆明又说道：“他们喜欢虚的，我不喜欢，所以我不叫你副市长，我叫你书记，这样实诚些。再说呢，那个副市长到现在我也不敢肯定就是我，或者是你，还有二天的时间，咱们还是静静地等吧，千万别激动，一激动坏事就出来了。”
看着马庆明一副占上风的样子，程叶牙齿咬得咯咯响，道：“马书记，你老了，经验丰富，我不得不承认，但是经验如果给年轻人用上，那岂不更好？老了就是老了，没办法的事情！”
马庆明给自己添了点儿茶水，道：“是哦，老啰！但是，整个华西市的副厅以上领导，都是我这个年纪哦，太年轻了就是小屁孩，每天就会来个虚的，工作不踏实，工作经验没有，每天只会想着怎么往上爬，唉，我真上了副市长这个位置，一定加大力度整顿年轻领导干部的工作作风和生活作风！”
“啪啪！”程叶笑着鼓掌，把头凑近马庆明，道：“马书记，你这不是虚，你这是臆想呢，你知道有一种新的思维方式很可怕，那叫什么，你知道吧？”
马庆明满脸笑容，道：“请程书记踢教！”
“那叫妄想症！”程叶一个字一个字地吐了出来，道：“你现在的情形，就是标准的妄想症，这个病说严重也严重，不严重也不严重！依我看呢，还是治治的好，否则，人到了发疯的时候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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