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此种药物是否具有催情之用？这种剂量是否可以增强药效？或是加入这种药物配合使用, 也能够达到这种效用？”
乐晔来一脸坦荡地询问济光先生寻常女郎们绝对羞于出口的话题, 令济光先生脸皮不自觉地一抽。
他倒是不会因为这种问题就对一位女郎有了不好的印象, 反倒是会佩服她的勇气, 对她的率性直接有好感。
然而, 作为对荀珏异常关心的老师, 又见到了一位和他有往来的女郎，济光先生怎么可能不暗中将濮阳城里的那些关于乐晔来的流言给调查清楚呢？
他毕竟不是会因为一些流言就随意判定一个人的品行的人，然而济光先生没想到那些事情居然都是真的。
他知晓了之后差点没有呕出一口血来, 好不容易小徒弟有了点这方面的苗头，怎么对象偏偏是这样一位女郎呢？
济光先生甚至是自暴自弃想着，哪怕对方是个青楼女子, 他都不会如此纠结了。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徒弟的眼光居然是这样的, 这难道是自己的教导太过失败了吗？
一思及他的大徒弟，济光先生在此方面尤为的没有底气。
可是荀珏幼年所受之苦, 可以说是他一手教导出来的大徒弟造成的, 这让济光先生心下对他歉疚不已。
荀珏本身幼年受苦太多, 他又心存死志, 种种原因之下, 让济光先生对待荀珏的态度也是小心翼翼的。
尽管依着济光先生的暴脾气，像乐晔来这样的女郎, 他早就会动手代乐大将军好好教训一顿了。
荀珏和季相以前不听他教导的时候，他可是也没少和他们动手的。
可是顾忌到荀珏, 济光先生不敢违抗他的心意, 生怕伤到了他的心，因此他对待乐晔来也只得好声好气的。
一听到乐晔来说此话，又想到她以往的行径，济光先生实在是一股热血直冲向自己的脑门，他的怒火就快要抑制不住了。
“咳咳咳！”突然，他身旁的老仆几声咳嗽响起，让济光先生微微从怒火中醒神了过来。
这是他特地交代自己的老仆做的，就是为了让他提醒自己，以免他面对乐晔来的时候压抑不住自己心底的怒火而和她翻脸了。
“没错，女郎所言有理，可见在这方面相当有研究。”
最后几个字，被济光先生说得相当艰难。
济光先生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可真是难受死他了。
像他这样的老先生，什么时候需要看过人的脸色？需要压抑自己的情绪和人虚与委蛇了？
还不都是为了他的小徒儿了。真是徒弟都是债啊！
他大徒弟做下的孽他这个当老师的得帮他还，他那小徒儿他又得顾忌着他的身子和他那求死之心，他这个当老师的还得看他的脸色唉！
李柔恰巧这时从大堂前经过，听到了乐晔来和济光先生的谈话，令她不自觉耳朵一动。
她眸光微微闪烁，看着乐晔来和济光先生离开之后，李柔轻轻走过去，小心地藏起了一些乐晔来留下的药物。
“母亲，这里风大，女儿扶您去屋里休息吧。”
卢氏陪着李柔给那母子俩上过香之后，李柔走到她面前柔声说道。
卢氏听闻也有理，而且她也的确是有些累了需要去厢房里歇息一会儿。
李柔看着卢氏点头答应了，她死死地压抑住自己眼底的一丝狂喜。
李柔服侍卢氏歇息之后，她立刻去自己阿母和阿弟的牌位前跪下了，心里开始为她们念佛经。
阿母，你如还活着，必不会愿意看见这样的女儿，必不会让女儿如此做的。
可是女儿不会后悔。哪怕粉身碎骨，她也要让卢氏付出代价来！
李柔跪在佛堂里，她脸上一片决然，眸底满是豁出一切的狠色，再无以往在卢氏面前的爱慕虚荣的眼皮子浅手高眼低模样。
“啊啊啊啊啊啊！”
翌日，此处香火繁盛的庙堂里传出了一阵惊人的尖叫声，让濮阳其他前来参拜的贵妇们不禁都微微皱起了眉头。
她们其中有的自己按耐不住好奇心走过来看看，另一些人则派下仆过来打探一番。
这佛祖清净之地，究竟发生了何事，居然闹出如此不庄重的声音来。
然而，她们看到的景象实在是令人瞠目结舌，居然有人在庙堂里和好几个尼姑行那污秽之事。
已经有眼尖的认出来了那和好几个女尼颠鸾倒凤之人正是卢氏，毕竟卢氏在濮阳贵圈里一向很活跃。
虽然李府身份不高，可是她是卢家女，这个身份足矣。
没想到卢氏居然有此等癖好，而且还是在这庙堂里，简直就是让人鄙夷不耻至极。
今日过后，濮阳贵圈绝对再无卢氏立足之地，她的名声也绝对会臭不可闻，跌入泥潭，再无翻身之地。绝对不会再有贵妇人会自甘下贱和卢氏为伍的。
不仅如此，有这样一个母亲，李婉和李柔也别想再有什么好婚事了，谁知道她们也是不是上像她们的这个母亲一样有这样的癖好呢。
“母亲！”
这时候李柔也来到了这里，看着这幅景象她吃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母亲，这不是真的，各位夫人，母亲不会如此，她一定是被人陷害了！”
李柔连忙朝着卢氏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她一把推开连在卢氏身上的几个没有着一丝衣物的女尼，另一把迅速扯过床单将卢氏的身子给包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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