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氏这话已经带了冷意，就连粗线条的慕宗青都察觉到了，慕宗阳更是不用说，忙有些惶恐的道歉：
“对不起，大嫂，是我说错话了。”
面对这样的慕宗阳，聂氏纵然是有气也没处发了，而慕宗青看到以往意气风发的弟弟现在变的这么小心翼翼的，心里有是一阵心疼，偏过头看着庄氏：
“夫人，二弟不是故意的，你就别和他计较了吧。”
然后又转过头看着慕宗阳：
“二弟，母亲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当时如果她但凡有些仁慈，不用那么毒性强烈的毒药，都或许还会有救，只是……现在人已经去了，我并不是再责怪她，而是我说的都是事实。”
慕宗阳轻轻的应：
“我知道。”
庄氏只觉得心口有一股闷气，慕宗阳的话刚才很明显是在挑拨离间。让慕宗青对慕雅言心存芥蒂，自己这一家现在还能这么圆满，都是因为有慕雅言，她决不允许有任何人在背后诬陷言儿，
“二弟，你要见见柳氏吗？她们母女几人一直都住在隔壁的。”
慕宗阳点点头。
“我一会儿去见她们。”
慕宗阳有些犹豫的坐在椅子上，欲言又止：
“大哥，我，我想……”
“二弟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庄氏坐在慕宗青的身边，看了一眼装模作样的慕宗阳一眼，没说话，但眼神里是显而易见的戒备。
“我……那个……娴儿？？”
听到慕宗阳提起慕雅娴，庄氏松了一口气，因为在庄氏的眼里，慕雅娴已经是个死人了，慕宗青也叹了一口气：
“当时除了母亲之外，娴儿也中了毒，但是她生前被许给了安王，安王也把人接到了安王府，只是美国几天，安王就到大统领府里来报丧了，显然是娴儿也没能挺过那一关。”
慕宗阳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大哥，娴儿之前做错的事，你能原谅她吗？”
“唉，说这个还有什么用，人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可计较的，自然是都一干二净了。”
慕宗阳闻言，脸上露出喜色：
“我就知道，大哥您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娴儿只是年龄还小，一时起了糊涂心，再怎么说娴儿都是大哥您的亲侄女儿。”
“这话说的不假，娴儿到底也是姓慕的。”
庄氏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就听到慕宗阳接着说：
“大哥，其实我刚才说缘机老人能解那毒，不是信口雌黄的，而是真的有证据。”
慕宗青和庄氏都看着慕宗阳，慕宗阳停了一下，又接着说：
“其实，我之前已经见过娴儿了，她之前被安王接到府上时，没多久就毒发了，恰好就碰上了缘机老人当时人在上京，于是就求了缘机老人出手。”
庄氏看着慕宗阳：
“那为什么安王还到府上来报丧？”
慕宗阳一滞，想了一会儿才说：
“也许是因为，当时缘机老人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救娴儿吧，安王也是不想让你们失望。”
对于慕宗阳的说法，庄氏保留意见，这里面有太多的不对劲儿，虽然她不能全部一一找出来，但是她总是知道这里面有不对。
“既然你见到了娴儿，那娴儿现在在哪儿，你为什么没和娴儿在一起，为什么会出现在街上？”庄氏问。
慕宗阳的脸色有黯然起来：
“现在的娴儿已经不是娴儿了，缘机老人为了给她解毒，就用了以毒攻毒的方法了，最后虽然毒是解了，但是容貌却是保不了了，所以只能又在缘机来人的帮助下换了一张脸。”
庄氏的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慕宗青虽然不似刚才见到慕宗阳那么热情，但脸上还是多少有些喜色的。
“之前一直住在熙王府的蓉蓉就是娴儿。”
慕宗阳的话让慕宗青和庄氏都大吃一惊，尤其是庄氏，她从来没想过慕雅娴还活着，她对慕雅娴的印象不多，多半都在她拼命的讨好自己和后来拼命的欺负自己的两个女儿，所以她对于慕雅娴的印象比之慕宗阳和聂氏，更不好。
慕宗青也不喜的皱眉，对于蓉蓉这个人，他虽然接触不多，但这上京里也有不少的传言，慕宗青对于蓉蓉这个人的印象很不好，不止是慕宗青，估计这上京里喜欢蓉蓉的老臣几乎是没有的。
“你确定？”慕宗青问“蓉蓉就是娴儿？”
慕宗阳肯定的点头，结合之前听到的事情，慕宗青对此也没有多少怀疑，因为当初，蓉蓉本来也说她是被缘机老人救得，只是失去了记忆，记不起来自己是谁？
“娴儿认得你吗？”
“不认得。”慕宗阳回答。
“娴儿不认识你，你又怎么知道蓉蓉就是娴儿的？”庄氏问。
慕宗阳看着庄氏：
“虽然她现在完全不是以前的样子，可她毕竟是我的女儿，我养了她那么多年，岂有认不出来的道理？”
“你找她确定过了吗？”庄氏又问。
慕宗阳黯然：
“还没来的及，就听说娴儿被言儿关进了熙王府的地牢。”
说完慕宗阳一脸期望的看着慕宗青，到现在为止，如果再不知道慕宗阳是要干什么的话，庄氏就觉得自己白活了。
只要是涉及到言儿，庄氏立刻就会化身一个保护孩子的母亲：
“你确定了蓉蓉就是言儿，那你知道蓉蓉做了什么？她有一次差点害的言儿，她的姐姐，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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