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希抱拳以示尊敬,“当然是通禀殿下后,再告知州牧。”
“接着就会有兵官驻守清河。”
“清河安危事关整个西南边关,不得不慎重。”
秋静淞摇头,笑道:“我其实有个猜测,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什么证据?”易希懵懵的,话音刚落,就听院外传来了展正心的声音:“殿下。”
“证据来了。”秋静淞把毛巾挂好,立马去给他开门。
展正心进屋后,便易希行了一礼。
秋静淞在后头问他:“如何?”
展正心回身正对着她说:“属下检查完尸体后,十分确定,罗哉人的身份是伪造的。”
秋静淞心中升起了然,她抖了抖袖子,瞟了一眼不知道话是何意的易希说:“解释。”
“诺。”展正心抬头,看着他们两个人说:“确实只有罗哉人的肩头才会纹上狼头刺青,他们族内还有固定纹纹身的日子,一般都是在新生儿满周岁当天。罗哉人刺青所用的原料十分奇特,可以持续相当长久的时间,这段长久的时间里,足够一个人的生老病死,所以就算是有褪色,罗哉族人也不会重新再度上色,他们的纹身是他们的族徽,他们会给予尊重。但刚才林中那个探子肩头的纹身,颜色线条又深又明显,完全不像是经历过了三十余年的样子。”
“就这么一个?”
“他的胡子很硬,鬓角处有常年修剪过的痕迹。”
秋静淞拢着手望向易希绕有兴致的开玩笑说:“这个就不知道算不算了,确实整个天下,只有咱们赵国有【不生白发不蓄须】的穷讲究。”
这肯定不会错了啊!易希倒吸了一口凉气,已经信了一大半,“那他不是罗哉人,为什么……”
话还没说完,他自己倒反应过来了,“这探子莫非是奉阳派出来的?”
是后宫,前朝,还是皇帝本人?
秋静淞坐在椅子上,轻轻地把袖子里的锉刀放在桌上。
“清河的百姓,太排外了。”
就算是对来此处任职的谢薄金,他们都打心底里的戒备。
秋静淞从来不怀疑,哪怕是随便找个稚童打听,也探不到任何有关消息。
——这是生活在边关百姓祖辈传下来的经验和习惯。
“可有些时候,嘴太严反而不好。”
今天这件事,要是换个方向讲,说白了就是有人想往清河塞人。
林说的那句话说错了,这火其实就是放给她看的。若是她再松懈一些,没有想这么多的话……
哼。
易希思前想后,觉得不是一点的难办,“殿下觉得下官要不要将此事上报?”
“当然得报。”秋静淞说:“我们又没有证据,所有的猜想到了只能归咎于疑心之论。边防增兵,其实也算是好事。”
“那到时候您的一举一动不就尽数在别人的监视之下吗?”到时候官兵大举入城,一个人百姓们防得住,这几百人一起……
秋静淞摇头,说:“我先择日搬下山去。”
“那然后呢?”易希不认为秋静淞对此事就这么算了。
果然,秋静淞笑着说:“他们既然是靠本事来的,自然同样需要本事才能留下来。”
“殿下是想……”
“关门打狗。”
易希一想不知是哪位大能被秋静淞以【狗】来论,就有些悻悻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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