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请好了,秋静淞敲响堂审上的第一声惊堂木:“带张翎!”
本来忍不住各种嫌弃地程旸听到这一声拍案,立马皱起眉满脸凝重。
刑部审案上悬挂着【明镜高悬】的匾额,是清正廉洁、公正廉明之意。
过了这道门,二堂正厅上悬挂着【天理国法人情】匾额,这六个字是为顺应天理、执行国法、顺乎民情、合乎民意之意。
今日,秋静淞就要从民意,在这清清白白的高堂上审一审张翎!
套着枷锁被带上来的张翎一失去差役的支撑便十分狼狈地摔在地上。
但是他却仍旧抬起头,用一种凶狠地,愤怒的目光看着秋静淞。
付卿书只觉得他无礼,“大胆,张翎,你怎可用此等目光直视长芳殿下,难道是还不觉得有错吗?”
“我有什么错?”张翎恨得咬牙切齿,又忍不住发出一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再说,他季长芳是个瞎子,我就算瞪他,他又如何知道?”
“很重吧?”秋静淞不在此事上纠缠,反而露出笑容,“你如今可是俯在孤面前?”
张翎挣扎着想起来,却只能把锁链挥得响动。
秋静淞继续说:“你是武将,押你上京按例会用玄铁缚住你的收脚腰身,你这一路而来一定十分辛苦。可是孤却觉得你活该。这玄铁是皇权,也是民意。任何有违民意之人,都落不到好处。”
“他们也配?”张翎嘶吼着,怒目圆睁:“季长芳,你个黄口小儿,你可听清了!我不是输你了,是输给了运气。你是运气好,所以你还能坐在那里跟我说话。可若是我运气好……”
季盈紧皱着眉,刚准备打断他的话,秋静淞却已经笑道:“你既不看家护院,又不献身为食……一个只有恶心的禽畜哪会拥有好运气?”
她说完,惊堂木再度敲下,“张翎,你因为轻狂愚蠢而阻拦郴州汛报一事,你可认?”
“认?怎么认?”张翎仍是嘴硬,“清河从未发过水灾,今年却被淹,我还怀疑是有那个灾星作祟呢!”
“休得口出狂言!”付卿书起身喝道:“天灾何以与人相关?若不是出了你这等无良官员,此次水患又怎会有那么多无辜百姓遭殃?”
“他们死一两个又有什么关系?”张翎厉声辩驳,又看着秋静淞说:“季长芳,你一直拿我封锁西南消息说事,可你也不想想若不是我出了此招,敌国细作早就混进城了!若是西南起了战事,死的又岂会只是这么十来个?”
“可汛报你怎该拦?”易希撑着胸口,已是痛心疾首,“殿下从未说过你不该封锁书信消息,可汛报你至少得注意下啊。难道只是因为没有发生过,就有理由怀疑是造假吗?若是日后别处发生地动山崩,难道也能因为一句【以前没有发生过】而再度否认事实,让百姓遭殃吗?”
“你有什么资格同我说话?”张翎却看也不看他,仍是望着秋静淞说:“我为了国家安宁,就算拦了汛报,也属情有可原!”
“是否情有可原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秋静淞起身,走出桌案说:“你为求脱罪,指鹿为马,陷害无辜官员,甚至派兵追杀皇子……这桩桩件件你又能说自己没做过吗?好叫你知道,圣上早就派人查清,所有口供笔录都在案头,你……”
“我?我只恨当时没能亲自出手拿了你!”张翎双手握拳,用力地捶着地面,“季长芳,我张翎十四岁参军,一生为赵国征战沙场无数次,我在喝他国人血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呢!你哪里来的底气敢定我的罪?若不是有我守着国门,你以为你还有那么些年的好日子过?”
“你未免也太托大了!”秋静淞的声音也不由得变大了,“冲锋陷阵,难道是你一人敌百万?”
“我拿了军功,那是我拼了命换来的!”张翎挥舞着手,一把抓住了秋静淞的衣摆,“就当是我这些年的功劳,那些人给我杀了泄愤也是应得的。我好心,不要他们的命,所以老天都看不过去了……对,就是这样,不过是一帮贱民,死了又能如何?”
秋静淞当真是怒急,直接抽出腰间悬着的剑一挥,“不知法度,你才是死有余辜!”
“啊——”张翎的手被划伤,当即跌回去在地上打滚。
阿季心有所感,连忙回头去看程旸的表情。
未想到秋静淞随身的剑居然是开过刃的,在场人都被吓得站了起来。
“长芳殿下……”
秋静淞不去理会,偏头问张时:“如此请问张公,就张翎这等情况,该如何定罪?”
张时看到秋静淞脸上被溅到的血,吓得双腿发软,“按例,当灭三族。”
张翎双眼鼓若铜铃,立马望向程旸。
程旸也是有些被吓到,颤巍着起来说:“十二弟,这……哪里罪至灭族呢?”
秋静淞冷笑:“四姐姐可听清楚了?这话刚才可不是我说的。”
“可你要这么定,也不妥啊。”程旸打开扇子,一边想着应对之策一边加快打扇的速度,“张翎有军功,又是贵族出身……”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秋静淞歪头又问:“少卿以为如何?”
常列星当然拿张时的话说事,这可是前刑部尚书啊,“尚书都开口了,那自然是合理的。”
“那孤就这么定案了。”秋静淞把剑束在身后说:“暂且把张翎收监,待孤将此时禀明圣上,自然会下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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