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静淞面上十分镇定,“都是些江湖客。有的是去清河的路上收揽的,也有后来来投奔的。”
季祎听到清河,面色稍霁。
他似乎对此并不知情,也没有染上脾气,“就这些,你能有多少人?”
“大概百余人。”秋静淞笑着说:“也不知本事如何,反正吓人的样子是有了的。”
季祎笑了笑,话里有些无奈,“行了,别丢人现眼了。朕划一百虎威军给你,加上原有的,你先用着。江湖客来去不受拘束,那些人既然跟了你,也没有说走就走的道理。等他们进城了,你吩咐其到兵部一一造册,登上名姓籍贯,直接编入正规军。养兵的军费从你俸禄里扣,反正不论如何,他们必须跟着虎威军日常训练,好磨去身上的痞气,明白吗?”
秋静淞赶紧起身,“儿臣明白。”
季祎点了点头,又说:“既然是严查赌博,朕再给你行个方便,让京兆尹协助你。”
“多谢父皇。”
“嗯,你把差事好好办,也让大家都看看你的本事。”
“儿臣定不会让父皇失望。”秋静淞再度抬起头时,脸上竟是意气风发。
杜岩松摸着衣服上的纹饰,又忍不住担心起大儿子来。
十二殿下看起来就是十分精明的模样。傻小子不会被他坑了吧?
事实上……
杜沣拎着秋静淞给他的玉牌,已经在伍家坡转悠了整整一圈。
他实在不知道这地方有什么来头。
其实聚在这里的暗卫在看到他手里那个绳结的第一时间就把情况往上报了。
在杜沣走到一半的时候,展正心已经带着人入了城。
他们这次回来,光明正大。
那时季祎的旨意已经下了。带他们去兵部造册的太监还是出自执礼监。
只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展正心就换上了虎威军的武将服。
黑金相间的圆领袍子上绣着各种云纹,夺人目光的,还是那只纹于胸前的莽虎,它张大着嘴,凶悍地似乎下一秒就要把人吃了。
带好帽子,展正心拿着虎威军发的佩刀与另一位首领进宫去见秋静淞。
她已经在问章宫中久等了。
阿季在看到展正心进来的第一眼就忍不住双眼发光:“笑青,正心他穿上将袍的样子好迷人啊!”
以前在清河,展正心继续练兵,一直散着头发,不修边幅极了。
如今他把头发梳好,带着帽子,再往这儿一站,啧啧啧……
阿季陶醉地围绕着他转悠了两三圈:“要是我能有这么英俊威武就好了。”
秋静淞尽量忽视他的声音端坐着。
展正心克制了一下情绪,跟着身边的人一同单膝跪下行礼,“末将展正心/彭伴见过殿下。”
这个彭伴大概就是季祎赐的那一百虎威军的首领了。
秋静淞侧了侧头,先是对彭伴说:“孤的情况,大概也是前所未有。你既然奉圣旨跟了孤,不管怎么想,都只能心甘情愿的接受。”
彭伴并未因为秋静淞看不见而含糊,他为表忠心,又把另外一条腿放下,双膝及地跪着,“末将不敢违抗,日后定当对殿下唯命是从。”
秋静淞也不愿意敲打过多,她相信其他的事展正心有能力处理好。“先起来吧。”秋静淞摸了摸桌子,开口说:“刚好孤有件事情要问你们。你们手下,可有懂围棋的?不用会下,记得棋盘也行。”
展正心看了看彭伴,两人一齐摇头。
“殿下,末将手下皆是些莽夫……”
“可能有识字的,但会围棋的……”
这都没有,那就真的是没有办法的事了。
秋静淞自己琢磨着,挥手让二人退下。
她不好单独召见展正心,也没留他说话,离巧便直接送他二人出去了。
今天光是队伍的整编就够他们忙的了。
阿季倒是把展正心满眼的担心看得清楚。
当然,还有秋静淞的克制。
“你怕那个彭伴会因为你的区别对待而起异心?”
“还有别的原因。”
反正以后离得近,有些话也不着急说,由离巧转达也一样。如今秋静淞急着解决的,是她刚才问的那件事。
她的身边得有一个认得棋的人。
她又把童宪叫来。
“咱们宫里,可有会下围棋的?”
午饭后,童宪领来了一个小内官。
那时程婧还没走。她靠在秋静淞身边,好奇地看着这个生面孔,“童宪,他是谁?”
童宪跪下回答:“公主,这是奴婢奉命给殿下找来的,会下围棋的人。”
她不知道还有这事,立马看着秋静淞问:“皇兄,你找会下棋的人作甚?”
听着她的这句话,过来奉茶的翘威手稍稍抖了一下。
对于这种碗盏的磕碰声,秋静淞也不在意,“为了当差方便而已。”
翘威站在一边去时,偷瞄了地上的小内官一眼。
秋静淞握着手里的扇子敲了敲桌子,“叫什么名字?”
“奴婢贱民阿庆。”阿庆回答时还抖了一下,似乎是被吓到了。
程婧看着他的样子觉得滑稽极了,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个样子,会下围棋?”
阿庆磕了个头,说:“启禀公主,奴婢进宫前,有跟着一位秀才先生学了一年。”
“那你如今还记得吗?”
“奴婢每天都有温故。”
这个【温故】,说得有些意思。
秋静淞喝了口茶,直接问他:“【就】位往右数第三个子是什么?”
阿庆想了会儿才说:“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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