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他如此说,都不由地抽了抽嘴角,几百年都没听说京城附近有老虎,这瞎话编的完全没把贤王放眼里。
“王爷也知道,皇上人长的俊美,穿衣裳又挑剔,他说要虎皮衣裳,我当然要给他打回去。这不,带着两千人出来找老虎,找了七八天也没找着。”
贤王再难保持笑容,难怪自己的八百人一点动静都没发出来,这燕文和只怕在他刚出发时便跟上他了。他目光在范通海身边的保镖脸上一一扫过,却没发现那个人。昨晚的失利绝不是意外,他乔装跑出来玩也不是第一次了,身边明卫暗卫必定不少,终究还是小瞧了他。
贤王重新在脸上扯出笑容,对燕文和说:“燕总管侍候皇上真是辛苦了,这打老虎的事情该交给下人们去做。”
燕文和哈哈一笑:“还是贤王理解我的辛苦,我是怕下人们老虎没打着,抓只猫回来充数,还骗我说是小虎仔,哈哈哈。”
贤王跟着打了两声哈哈,说:“燕总管说笑了,燕总管继续为皇上找老虎吧。”他指着范通海说:“刚刚这个人在此信口雌黄,诬蔑本王,燕总管觉得,这样的人本王该留着他继续到皇上面前大放厥词吗?”
“哦?什么人敢对王爷如此不敬?”
“对诬蔑本王的人,本王必须杀了他。”贤王从身边人手中夺过长剑,向范通海走去,禁卫军看看燕文和,默默闪开。
范通海见死局已定,惨然嘶吼道:“没想到,铜钱大侠没杀了我,反被自己的主子杀死。”
贤王听他如此说,更是气得火冒三丈,剑向范通海胸口直刺而去。剑尖即将刺中范通海时,旁边一颗石子飞来打在剑身上,剑尖顿时失了准头,噗地刺入他的左肩,范通海一声闷哼,痛得跪倒在地。
贤王拔出剑,转头看向石子来处,只见叶仞山从山神像的后面缓步走出来,对贤王拱手说:“王爷,范通海此刻杀不得。”
他盯着叶仞山瞳孔缩了缩,咬牙冷声道:“为何?”
叶仞山说:“他诬蔑王爷的那些话,这庙里庙外足有两千多人听见,此刻王爷亲自杀了他,只会落得个做贼心虚的骂名,那些诬蔑也便成了事实。这件事情若传了出去,王爷的贤名且不毁于一旦。”
“难道,本王就由得他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八道,皇上自会判断。再说了,万事都要有证据,让皇上查出他是诬蔑,再判他个斩首示众,那贤王不还是贤王吗?”
叶仞山不卑不亢,在贤王面前侃侃而谈,连弟心里着实为他捏把汗,她碰碰身边的侯杰,对他挤挤眼,侯杰明了地笑笑,微一点头。她想若是贤王发飙,她拼死也会护着叶仞山逃走。
连弟上前一步,拱手对贤王说:“王爷,昨日我们从范府出来时,小人见范老爷交了一摞信给下人,还听见他吩咐,若他出事,那些信即刻送往京城各大茶楼。”
贤王眼一眯,“何信?”
“小人不知,但看范老爷刚才鱼死网破的做派,这信的内容,只怕……”
贤王深吸一口气,瞪着跪在地上的范通海,呵呵一声冷笑,看着叶仞山说:“你提醒的不错,本王现在不能杀他,就让皇上来定他的罪好了。”
贤王转身便走,与燕文和连客套都没客套一下。
贤王带着一众随从呼拉拉地离开,庙里一下空了一半,只燕文和风势卓然地立在那里。
连弟走到叶仞山身边,拉着他衣袖说:“你怎能如此大胆,这个时候去触贤王的火头,就不怕他杀你吗?”
叶仞山宠溺地拍拍她肩,“他只要还想要那个贤名,他就不会冒险。”
连弟仍说:“我还是担心你呀。”
燕文和淡泊如水的脸突然抽了抽,跟见鬼了一样呆住。本来站如青松的身子也不由晃了晃。赵潜渊两步上前扶住他,“燕总管,你怎么啦?”
燕文和抚抚额头,“没事,没事。”说着看向连弟,忍不住露出一脸嫌弃,却又仿佛很欣慰。
被一个超极帅大叔盯着自己看,连弟竟然有些无措地扯扯衣角,这一脸嫌弃又欣慰是什么鬼意思。
燕文和走到她面前,突然伸手揪着她几根眉毛一扯,就给扯了下来,痛得连弟嗷地一声,也顾不上欣赏大帅哥了,对他吼道:“你干嘛?”
燕文和毫不在意她的态度,又伸手掰着她的头看了看她的耳后,很开心地说:“原来是易了容,还好还好,不然又丑又黑,怎么下得了手。”
连弟格开他的手,对他吼道:“你说什么?”
没想到燕文和嘿嘿一笑,“这小脾气,我喜欢。”连弟本已气得不行,但见到他这邪魅地笑容也不由呆住,长得好看的人真是让人想气都气不起来。
他哈哈笑着转身离开,庙外一阵马蹄吵杂声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哗哗的雨依旧下着,庙里不再有别人,仿佛那两个当朝大人物从没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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