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急道:“快运气把毒逼出来,救人要紧。”
天边晚霞燃尽,官道上的几十人终于能够站立起来,众人面面相觑,无人伤亡,唯有春暖不见了踪影。
泰潜宫里点上了灯,明曦焦灼地在殿里来回踱步,不时看看殿门口,花开在一旁侍立,想劝又无从开口。上午皇上对几人说要扮装出行,日落前必回。可现在,日落已有一个时辰了。
“花开,如今怎么办?”明曦问道。
花开摇摇头,“我去宫门口看看去。”
“宫门口有人去看着了,你去了又有何用?”
花开苦着脸问道:“那如今怎么办?”
明曦伸手抱住头,“明日大婚,今晚宫中将灯火通明、彻夜不眠,你说,若是……若是他真的回不来,明日该如何是好?”
花开道:“不会的,他一定会回来的,许是有事耽搁了。”
明曦突然抬起头来,“对了,连公子,让似水把连公子找来,他定能想出办法。”
花开指指桌上说:“连公子今天上午离开了,你忘了吗?腰牌都还回来了。”
明曦看着腰牌点点头,“对,她已经走了,”说着看向花开说:“你为何好像松了一口气?”
花开眨眨眼,“……你、你说什么?”
“为何说到连公子已离开,你好像松了一口气?”
“我哪有松口气,不懂你在说什么?”
“连公子会察颜观人之术,这你我都知道。他离开了,不用面对他的眼睛,所以你松了一口气吧?”
“我、我为何要怕他的眼睛,我又没有做坏事。”
“但愿你没做坏事。”
殿门外传来马蹄声,两人精神一振,同时看向殿门,流年一身狼狈地冲进来,对明曦说:“不好了,皇上被劫了。”
“什么?”花开惊叫道,“这可如何是好?明日可是大婚呀。”
明曦问:“如何被劫的?”
流年说:“利用风向,用毒烟让我们手脚无力,直接劫走的皇上。”
“其他人呢?”
“安然无事。”
“那些人就那么肯定春暖是皇上?”
“对,安洛水已跟踪脚印追去了。”
花开急道:“要不,我们去通知燕总管吧。”
明曦看着他说:“连公子说过,人的惊讶表情超过三击就是装的,你的惊讶连十击都有了,你的惊讶是装的吧?”
花开气道:“你今日为何总是针对我?”
“知道皇上今日要乔装轻车简从出行的只有六人,皇上、春暖、花开、流年、祝飚、连公子。”
流年急到不行,却见明曦不急不慌,赶紧说:“先去通知燕总管救人吧。”
明曦说:“流年你足够忠心,但沉稳不足,机智稍欠。”
“春暖,你……”流年越发糊涂。
“祝飚与连公子两人的忠心,不用怀疑。六个人便只剩下了三人,花开,为何那些人能准确地知道春暖是皇上?”
花开慌张地张张嘴,“这……我如何知道,难道不会是你通知人去抓的吗?你也知道外面的春暖是皇上。”
“嘿嘿,春暖能通知人自己抓自己吗?”
花开惊道:“什么?”
“吃惊不超过三击,这次你的吃惊是真的吃惊了。”明曦笑道。
*
京城的某个民宅里,两个山民将春暖放到一个中年男子面前,那男子一把扯下春暖头上的黑布,拿灯仔细在他脸上照着看了看,惊地退了两步,又转到他身后一把抓住他的手,看了看手上的牙印,灯盏“当”的一声落到地上。
低沉嗓音山民问道:“先生怎么啦?”
那男子抓着春暖的手一揭,牙印被揭起,露出下面完好无损的皮肉。
“这……”山民惊道:“怎会这样?”
那男子道:“他脸上没有面具,你们抓错人了。”
山民不可置信地说:“不可能。”
那男子惊慌道:“糟了,这是陷阱,快撤。”
山民刷地抽出匕首,对春暖咬牙道:“杀一个赚一个。”举刀便刺。
只听“噗”地一声,窗外飞进一颗小石子,打在山民太阳穴上,山民应声倒地,抽搐不已。房门打开,一个高大的男人神情淡漠地走进来,一招将剩下的山民击倒,对那中年男子说:“你呢?”
中年男子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一记手刀敲他脖子处,中年男子应声倒地晕倒。
春暖动动被反捆的双手,“快给我解开。”
高大男人弯腰捡起山民的匕首,手一挥,割开了春暖手上的绳子。
门外一个轻松的声音响起:“我早说了,那两三只小鸟不够侯哥塞牙缝的。”
春暖看向门口,连弟与似水走了进来,连弟看着地上的中年男子说:“没想到此人如此机警,他为何一眼就能看出春暖的脸上没戴面具?”
春暖说:“他是行家,知道看哪里能一眼看出。我也是行家,他脸上戴着面具。”
连弟拿过灯盏,凑近中年男子的脸,一番细看,在他左耳下发现一条细细的痕迹,她伸手轻轻一揭,果然揭下一整张人脸,连弟一看露出的脸,惊道:“魏常?”
“魏常是谁?”似水问。
“满三家的管家。”
春暖说:“他左耳下怎么回事?”
连弟一看,见魏常的左耳下还有一块小小的皮肤翘起,好奇地伸手又是一揭,没想到只揭下来一小片皮肤,那下面露出了一块黑色的胎记,上面布满黑色的胎毛。
她一下想起祝飚提起过,教他制作人皮面具的老者曾有一个姓魏的徒弟,曾经自卑自己脸上的胎记,“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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