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都没有,就这么木然的被她拉着进了屋,一手还握在剑上,随时都可以一剑砍过去。
他来这里之后的确是太麻木了,麻木到不止是凤恋香可以在他身边来来去去,连一个小丫头都可以把他拉来拉去了。
他只是被拉着,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直到进了屋看她慌忙去拿桌上先前送来的伤药,然后转身对他命令道:“脱衣服!!”
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血迹已经染透了白色的衣衫,身上的伤不知几时已经裂开了。
——即便如此,她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可以对他下命令?
他眉头一挑,宝瓷本能的感觉到他的不满就在爆发的边缘,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先表明身份再给笑笑治伤,看他到时候还蹦不蹦跶——可是还没开口,就看到门外春桃已经气喘吁吁的跟来了,憋在嗓子眼儿里的话只能再吞回去。
春桃也看见了笑笑身上的血迹,低低惊叫了一声。
笑笑拧了拧眉头,突然就没兴趣再赶人了。因为他意识到,赶了这一个,还有下一个。只要他人还在这里一天,大约就连治不治伤这种事也不是由他说了算的。在凤恋香腻歪了这样的游戏之前,什么都不是他说了算的。
宝瓷见他不再反抗,却在心里哼了哼——她来他就一脸不满,春桃那个小美人来了他就不再反抗昂~
于是她愤愤的“呲啦”一声扯开笑笑的衣襟——
……呲啦?
笑笑低头,看到自己的衣襟被用力过度已经撕烂掉了……
反正他在这里的衣服都是凤恋香找裁缝做的他也不在意,不过这里的招的丫头几时都这般粗鲁了?
宝瓷面对着被撕裂的衣衫也是有点囧,一时愤懑而已,谁知道这衣服这么不经撕……做这种不经撕的衣服给笑笑,凤大婶你意欲何为啊?
然而一抬眼迎上春桃满脸惊诧——那瞪圆的眼,张开的樱桃小口,果断惊讶的美人也很耐看。
她刷的又把衣服拉回去了——看!看毛看!?笑笑是你看的么!!
春桃终于在她凌厉的目光中慢慢合上了嘴,只是依旧忐忑——
如此激情的连笑公子的衣服都撕了怎么能不忐忑,笑公子会不会一发怒把她们两个一起砍了啊?人家剑都还握在手里没放下来呢!
她默默退到门边盯着地面,不是她撕的,她不是同谋不是同谋……
宝瓷这才收回视线,抬头看一眼笑笑——唔,心虚还是有点的,毕竟笑笑还不知道她是谁,的确是有可能砍了她的好么……不过,她可以继续了吗?
笑笑默默放下了剑,在桌前坐下。
——也许认清了现实,也许索性抵抗无用,也许因为其他自己也不清楚的什么东西……他由着那个陌生的丫头再一次揭开他的衣襟,半褪露紧致的肌肤,出线条诱惑的锁骨,还有已经染透的绷带。看着她认真了神情换下绷带,上药……
她的手不时碰触到他的肌肤,温软的手,有着让人想要沉溺的温度——原来,人的温度是这样的,他大概真的已经忘记了吧。
身体上并没有感觉到排斥和不适,他似乎还未曾正眼看过她,或者看了,也不曾看进眼里。此时看着那张专注的脸,似乎是毫不起眼,没什么漂亮也不是个丑女孩,寻常得让人不会去记住。身材似乎有些夸张,他并没有太在意,只是注意上她的一双眼。
不大,甚至是有点小,但是嵌在里面的那双乌溜溜的眼珠却有着掩不住的神采。
他看着那双眼睛片刻恍惚,直到宝瓷泄愤般把新缠上的绷带狠狠拉紧,突然的疼痛让他微微闷哼,忍住了没出声。只是方才的感觉再去寻时就如卷进了某个不知名的漩涡,再寻不着。
他疑惑的瞧一眼那丫头,好似他几时惹到了她一般,仿佛咬牙切齿的说——“奴婢新翠,以后专门伺候(你)大爷(的)!”
门旁的那个忙补充道:“还有我春桃——”
笑笑片刻茫然,觉得自己该为她的无礼生气,只是连生气也生不起来。
大约一旦放松下来,就连生气的力气也没有,只剩了疲惫。
“知道了,你们出去,我要休息了。”
笑笑不看她们,随便什么人来伺候也与他无关,径自起身进了内室,扑倒在床上。
——他已经有些累了,只想什么都不想,狠狠的睡上一觉。
像宝瓷还在身边时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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