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看起来不高兴。林初霁又抖了一下。
“我……惹你不开心了？”小白花侧过头, 可怜巴巴地看着南乔。在老狐狸面前, 认怂是她最喜欢用的一招了。
两个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独属于南乔的淡香萦绕在林初霁的鼻尖。她竟然觉得有点亲切。酒精冲着大脑有点亢奋，她想起做的那个受里受气的梦, 这香味就像是从梦里跑出来的似的。
南乔松开了她的手, 眼神变得平静：“睡了。”
林初霁很不服气地抓回了南乔的手：“南老师, 我……到底哪里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我改好不好？”
南乔开心与否, 身边人基本都靠猜。她不光是嘴上不说, 脸上也没什么表现。但刚才, 林初霁分明看到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
林初霁到底做了什么, 让南乔对她失望了？
南乔于她，亦师亦友。尤其是她马上就要杀青，回去之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交集了。
这几天在心里暗暗积存的舍不得，终于在这一刻被她认识到了。
她一手抓着南乔的手，另一只手撑着自己坐起来, 认真地看着南乔说：“南老师, 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她心里的难过放大了, 喉头有点哽, “你什么都不说, 我……”
南乔脊背有点僵。她也没想到林初霁一反常态, 竟然还学会对她刨根问底了。
南乔不说话, 林初霁有点尴尬。但是她都坐起来了。明天都要走了。干脆就不吐不快吧。
“南老师……是不是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
你这几天, 又是摸我，又是亲我，便宜占了一大堆，不给我个说法？林初霁像个怨妇，等着始乱终弃的南乔给交代。
南乔的手被她握着，只好翻了个身，看到林初霁眼睛红红的，一行清泪倒是没有，只是在吸着鼻子。
“我没生气。”南乔淡淡地说。
林初霁气得眼睛更红了，嘀嘀咕咕道：“那你怎么对我忽冷忽热的？”
南乔抿了抿嘴唇。林初霁委屈的小模样，让她看了有种抱在怀里哄上一哄的冲动。但林初霁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又让她气恼。既恼林初霁迟钝，也恼自己说不出口。
算了。
南乔拉开被子，示意林初霁躺下，然后说：“我真没生气。今天太晚了，回去再跟你说。”
林初霁躺在被子里，瞪着眼睛看南乔，嘴角翘了起来：“回去说？真的？”
这意思是，她们以后还有机会在一处？还能做做这样那样的事？
“嗯。”南乔见她傻乖傻乖的，手指在她脸上剐蹭了一下，脸上却是淡淡的表情：“睡吧。”
林初霁高兴了，“嗯”了一声，就睡过去了。脸蛋儿红红的，看起来格外满足。
回北京后，林初霁领了便当盒，就要滚蛋回家了。走出片场之前，她回头看了看，符小年依依不舍地在跟她挥着小手绢儿。
只能舔屏萌CP了，他心里好痛。
林初霁冲他笑了笑，看到南乔和景熠在对戏。
两个人看起来配合格外默契，站在一起也很登对。林初霁张望了半天，南乔也没抬头看她一眼，倒是许开丞又跟她挥了挥手。
林初霁抿抿嘴唇，跟许开丞以及摄像大哥挥挥手，转身走了。
上车的时候，她看到了片场侧门走出来俩人。
哎这不是姜思雨和颜梦吗？一前一后地走出来，姜思雨还微微地等了颜梦一下。姜思雨低着头，看着没那么跋扈了。
林初霁犹豫了一下，看起来颜梦似乎不是被逼着走出来的，她也不能去多管什么闲事儿了。
姜思雨走在前面，颜梦不敢完全跟上她，两个人始终差着几步远。
走到最后，姜思雨有点不耐烦了，停住脚步，回头说：“你腿短啊？能不能走快点？冷死了……”
颜梦咬着嘴唇，加快了脚步。
刚才姜思雨突然跟她说，下了戏带她去个地方。和姜思雨？俩人？当时颜梦就打了个哆嗦。看着姜思雨冷傲艳丽的侧脸，她还是点了点头。
助理也不让带。颜梦裹紧了大衣，心里全是乱七八糟的猜测。
坐在车上，颜梦坐在副驾驶上。虽然她很想坐在后座，但那样实在是不礼貌。她看似淡定地坐在跑车舒适的座子上，如坐针毡。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她忍不住出声问道。
姜思雨懒得回答她。
车子在一座老宅前停住了。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青色的砖墙让人有隔世之感。两个人下了车，姜思雨拿出钥匙，将大门打开。
“这是我家的老宅。”姜思雨难得平静地说。二进的宅院，不大。穿过游廊，走到西厢房，姜思雨打开门，里面很干净，明显有人经常打扫。
看起来倒是像古代书香门第女子的闺房。颜梦也不是没见过好东西的，她还是不懂姜思雨带她来干嘛。
绕过屏风，她才看到，房间的两面墙上挂满了姜思雨一家三口的照片。姜思雨各个年龄段的都有，笑起来竟然都很乖。
颜梦不由得走近打量起来。
姜思雨真是天生的美人胚子，从小美到大。姜汉生的老婆年轻时也生得相当俊俏。
“我十几岁的时候，搬离了这座宅子。”姜思雨说，她看着颜梦，“我们一家三口，是不是很幸福？”
颜梦看照片的动作一滞：“……嗯，是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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