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地走厨房,洗米做粥,我正在刮这鱼鳞。乌日娜走了进来,看我做事问道:“格格,你这是做给贝勒爷的?”我没有回身,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说道:“他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我煮写鱼粥给他。”
乌日娜叹了口气,转身帮我一起做,一边说道“贝勒爷也是在灵堂一步也走出去,格格你也该去劝着点他。”我听着没有吱声,只是把切好的鱼肉放进粥里,着才转身和她说道:“乌日娜,你不要去劝什么,他毕竟有他的伤心,也许这些伤心不是能有人触摸的。他自己过去了才算是好。”
乌日娜听着我的话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也没再问。我看着她说道:“哪里现在忙缺人手,你过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我这里一人就可以了。”她听着我话,无奈地点点头转身去了。
我望着锅中开始沸腾的粥,突然想到若有一天我死了,皇太极会不会也像这般难过。想着想着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带着粥走进了灵堂,白色的蜡烛一跳一跳的燃烧着,白绫垂满了其中,皇太极一个人坐在里边,凝望着上面摆放的棺木发呆。只是一天的时间,我望着他脸上冒出的青色胡茬,一种说不出的心疼就泛滥了出来。
拿着粥,坐在他的身边,一口一口的喂给他,他始终沉浸在他的世界里,尽管我来了尽管我拿粥要喂他,他是还那么冷漠。看着他没有什么生气的脸。我i搅了搅手中的粥,说道:“我不是来劝你的,只是来送饭的!你可以难过!可以谁也不理不睬,但是把饭吃下去!吃了饭你才有力气想她才有力气伤心。”
皇太极听着我的话,像是活过来一般,转头看看我说道:“海兰珠,对不起你!”“|不要说什么对不起我!”我望着他诚恳的说。“没有谁对谁错!还有钮祜禄氏福晋走了我的伤心一点也不少,只是现在家里还都在忙,我不能因为伤心就什么都不做。我必须帮着姑姑料理,然后接下来我才可以好好想她。”
“海兰珠!”皇太极忽然有些哽咽,“从前她在时候,就算知道她病着,我总是忙着这事或者是那么些事,都没有关心过她,反而是你照顾她,现在她走了我,却觉得自己心里空出了一个好大的地方,空牢牢的很冷。我很自责,虽然我没有真的爱过她,可是在我心里她依然很有地位,就想是姐姐,有时候更像是母亲。我自己有时候也无法想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
说着他很焦虑的扶着椅子上的扶手,我舀出一勺子粥递给他说道:“你累了,来吃了粥在说话!”皇太极这次没有拒绝,把粥咽了下去,一碗粥见了底,我才站起身来,看看他说道:“贝勒爷海兰珠先告退了。”说着慢慢转身离开灵堂。
一夜的辗转反侧,天还没亮我就已经起床了。乌日娜见我起的早便说道:“格格,昨天十四爷来了,见了大福晋之后就说要找你,我说你去送粥了,他才走了。估摸着今天一定会在找你的!”我听着点点头。
果然,白天的时候多尔衮找到我,看看的脸,他道:“你憔悴了。”我略是一笑说道:“大概是没有睡好,对了,听乌日娜说昨天你找过我,有什么事情么?”
多尔衮听着我这么问,猛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一样说道:“你说着正是,我是要找你来商量一下,前两天阿玛哪里收到军情,说察哈尔的局势越来越不稳定,估摸着没多久就又会打一场硬仗的。让我们最近加紧的练兵。可是现在四哥家里出了这样的事,练兵的事只能这么拖着。我也没个能商量的人,四嫂那里虽然亲厚,这样的事问她,她也是没注意的还得等着四哥的意思。所以我就先来问问你的意见。”
听着多尔衮的话,我一笑说道:“那我还真的是受宠若惊了!可是这样的事我一个女人也不懂啊,行兵打仗的事我也没接触过。不过我却觉得练兵是件正事,可是贝勒爷最近的心思忧虑根本不适合练兵,以为看不如就你带着大家练兵!”
“我?”多尔衮满脸惊愕,急忙摆手说道:“我可不行,平时都是跟着四哥,他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的,就我自己怎么去带兵啊?”看着他一副怯怯的样子,我拍拍他的肩膀鼓励他道:“小鹰是怎么在天空自由飞翔的?不都是由老鹰先是带着飞,等学会了就要自己捕食么?你也不可能一辈子都活在老鹰的羽翼下吧?”多尔衮听着我话,想了想有力的点点头说道:“你的话对,我不能永远活在四哥的羽翼下,我也要学着长大!”说着他朝我笑笑。
多尔衮原地走了几步回身看着我说道:“海兰珠,你可真是女军师,你具体说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啊?”她的问题让我一愣。
这个可真问住了我!说的是啊,这领兵的事别说做就算连听我也没又听着过啊,我想了想过去看电视上练兵都说要从体魄开始,于是转身说:“兵士既然要打仗,骑射的本领肯定不能少的!你可以先从这个方面开始!每日让他们分成几队相互切磋,但切记不能真的伤了和气,点到为止。还有你这个当头领的要公平才能服众!”多尔衮听着,眼神中带着一抹敬佩的说道:“你要是男人,我肯定向阿玛举荐你的!”说完他自己先笑了。我看着他笑。被他逗乐了说道:“你好好练兵,我这边劝劝贝勒爷要是能够的话,早点把心思放在练兵上是好的!”多尔衮听着我的话,一笑说道:“海兰珠,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的相信你!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听着他的话,我心中一暖,看着他一笑说道:“快去吧!”
折腾了半月有余,钮祜禄氏的丧事才算是办完,哲哲成为了大福晋,家里慢慢回复了以往的日子。皇太极没用我劝,很快也就投入了到了练兵的事情中,一切又悄然回复了平静。
平日里多尔衮还是经常走动在这个家里,哲哲经过事情的历练也越来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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