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为了让圣女在进入西陵前向百姓们展现一次绝美容颜，永远铭记。”
原来是这样，那就好办了。
“珠月姐姐，朝露宫可有小厨房？”
珠月点了点头：“有，咱们婢女平日里的吃食就是小厨房在做。”
“今后珠月姐姐照常去宫里的厨房内领姑娘的膳食，而我就在小厨房为小姐做些好入口的菜。”
好入口的菜指的自然是带荤腥的，许小姐许久没有沾过荤腥了，此时听了不免心动，可还是有些担心。
“这……会触怒天神的吧。”
白凌凌无奈，哪里有什么天神之说，不过现在也不好向他们解释。
“我在家中略学过些医术，这人的身体若是长久不碰荤腥，极消耗元气，对身体是大伤，容颜衰驰得更快，难道宫中的医官都不懂这些吗？”
许小姐见白凌凌说的煞有其事，皱了皱眉头：“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几百年来皆是如此，从未有人怀疑过。”
“还有，小姐虽不能出宫，但是奴婢看朝露宫内的花园景致不错，许小姐可以多去走动走动，对身子也好。”
许小姐虽然脾气暴躁，但是本身是一个单纯的女子，身边难得出现一个肯热心为她着想的人，很快也不再怀疑，一切都依白凌凌的了。
第一天就这样有惊无险地过去，白凌凌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向安排好的婢女房间走去。
也不知道李沅被安排到了哪里，得找个人问问才行。
“高嬷嬷，你怎么在这儿？”
走到房间门口，白凌凌竟然看见高嬷嬷在那儿等着她。
“没想到许小姐还挺喜欢你。”高嬷嬷的态度看上去比白天好多了。
“或许是这么久以来一直被规矩束缚着，第一次有人真正为她着想，所以敞开心扉了。”白凌凌道。
“我可以纵容你带着她不那么规矩，但是许小姐毕竟是要做圣女的人，不能让太多欲望牵绊着她。”
许小姐十岁进宫，一直都是由高嬷嬷负责安排她的起居饮食，这么多年对许小姐也有感情，自然希望她能开心点。
但是她也必须为王室着想，许小姐即将成为圣女，她不能容许出现差池。
“其实许小姐并不排斥做圣女，只是还有些眷恋自由，何不让她出宫看看，在百姓们心中圣女是多么的尊贵，有了这份责任，我想小姐会安心接受自己的命运的。”
高嬷嬷垂眸，沉吟片刻，不置可否。
“我会向女皇请示的，既然许小姐喜欢你，那你就去她身边伺候吧，多开导开导她。”
高嬷嬷抬脚正准备离开，白凌凌忽然想起李沅的下落，忙问道：“嬷嬷，今天招进来的侍卫被安排去了哪儿？”
高嬷嬷回头，双眼微眯。
“怎么？你也对那个侍卫感兴趣？”今天已经有不少迷恋李沅的婢女打听过李沅的下落了。
“其实他是我的相公，我们今天一起来的。”白凌凌实话实说。
“他武功不错，已经被安排去女皇宫中做侍卫了。”
白凌凌又惊又喜，离女皇那么近的话，那打听解药的下落岂不是更方便了。
只要一拿到解药，他们就能离开了。
第二天白凌凌起了个大早，去许小姐的身边伺候。
高嬷嬷在许小姐用完早膳后进来，带来了女皇的旨意。
“许小姐，今日是月祭，百姓们会前去乐坛朝拜前几任圣女的石像，女皇大人说，准许你微服出宫，看一看万民朝拜的盛况。”
“真的吗！我能出宫了？”许小姐十分激动，眼中竟泛起泪花。
“白凌凌，就由你陪着小姐去吧，好生照顾。”高嬷嬷目光幽深地看了她一眼。
白凌凌会意，点了点头。
高嬷嬷走后，许小姐欣喜地抱住白凌凌，高兴道：“我已经许多年没有出过宫了，你简直就是我的幸运星，自从你来了一切都变好了。”
白凌凌也为许小姐感到开心，陪着她挑选了一条即不张扬却又很好看的裙子，在侍卫的保护下出了宫，前往月坛。
高嬷嬷说的没错，这果真是万民朝拜的盛况。
许小姐坐在马车内，轻轻撩起车帘，十分新鲜地看着马车周围来来往往的民众。
“凌凌你看，他们手上拿着的乐符！”
每一位前往月坛的百姓，手上都拿着一块玉石制成的月符。
许小姐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项链，也是月符形状的：“和我的项链一摸一样。”
一旁的珠月也是难得出宫，脸上少了往日的刻板沉闷，多了几分女孩子的欢快。
“许多百姓家中会攒钱，在月祭前请玉石师傅打造一块象征圣女的月符，带到月坛献给圣女石像，在他们心中，圣女为守候西域牺牲了自己，所以对圣女十分崇敬和尊重。”
许小姐捏紧项链上的月符，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原来圣女对于他们来说，这么重要。”
马车停在了月坛前，月坛上的人虽然多，但是每一个人都神情肃穆，井然有序地对圣女石像跪拜行礼。
“我明白了，回宫吧。”
回到宫中时已经到了晚膳时间，许小姐竟然主动让珠月去厨房领来晚膳。
不过白凌凌也没忘记自己答应过许小姐的，在小厨房悄悄地为她做了一道拿手的糖醋排骨。
用膳后，许小姐乖巧地拿出教习嬷嬷要求她看的圣女需要看的书，还叫来高嬷嬷安排这几日圣女学习的课程。
在白凌凌的陪伴下，许小姐情绪很稳定，上完课后许小姐就去花园里散散步，还趁着春光放了一场风筝。
“你做的很好，小姐近日进步很大，所以我破格提升你为朝露宫的掌司，负责安排朝露宫的大小事务，月钱也是婢女的两倍。”
这还没有一个月，白凌凌就连跳三级，从末等婢女直接跳到掌司，在王宫里还从来没有过。
不过奖赏什么的白凌凌并不在乎，半个多月没见到李沅了，也不知道他过得如何？
“嬷嬷，我能多讨个赏吗？”
高嬷嬷挑了挑眉头，问她：“说来听听。”
“我许久没见到我相公了，不知可否和他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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