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想摇头, 说不。正在这时, 敲门声突然响起。
二人均是微怔, 江童面色不虞地回头问:“谁?”萧白默默松口气。
“是我, 小童。趁着天色还早,我们去搜一搜物资。”门外传来何聪的声音。
江童回头看看萧白, 退开,跳下床,去开门。紧张得忘记呼吸的萧白靠在墙角大口喘气。
“都去?”江童开门问。
看见只穿着浴衣、胸口露着大片胸膛的江童,何聪愣了一下, 这才回道:“就你我和海子。其他人现在都不太方便。这种情况下全队出动, 万一遇上了, 全灭的可能性反而大些。既然这边还算安全, 受伤的就先留下养伤。”
江童盯着何聪的右臂——之前在车上就上了药打了绷带了, 现在套在衣服里边看不出来。“你不也伤了?”
何聪看着江童, 很温柔地笑了一下:“小伤。总不能只让你和海子两个人去。”
江童垂眼想了一下, “行。我换下衣服。你先回去,我一会过去找你。”
门关上了。
萧白看着走回来的江童, 小心翼翼道:“何聪,喜欢你。”
江童并不避讳, 直接把浴衣扯了,在萧白面前赤身倮体地换衣服:“所以?”
“你不是说, 要‘勇敢地接受被爱’, 何聪各方面条件也挺好的, 成熟、有领导力, 不是比我这个‘小孩子’强多了,你怎么……不和他试试?”
正撑着T恤准备往头上套的江童偏头看了萧白一眼,萧白急忙往墙角一缩,把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江童把T恤套了,开始穿牛仔裤:“因为我喜欢做一个‘狩猎者’。”
大概是知道萧白在听,江童一件件穿着衣服,继续解释道:“人在爱情关系中,有很多不同的偏好。我的偏好比较渣,对太容易得到的,不感兴趣。”
萧白眨眨眼,问:“意思是……如果我一直吊着你,你就会因为要追我而一直对我好,而我一旦答应了,你就会对我置之不理?”
“差不多。”江童对着镜子抓了两把头发,应得坦荡。
萧白再次因为被刷新三观而震惊。
江童偏头看他一眼,继续对着镜子搞发型:“小恶魔,别在心里打你的小算盘。太难搞的我也没兴趣。吊着人,也得时不时给点甜头才能吊住。对不对?”
顿了顿,江童说:“不过我觉得你深谙此法。”
萧白不可思议:“我?!”
江童睨他一眼:“你给楚闻歌的甜头,不就是你的身体?”他上下扫一眼萧白,点点头,“这甜头可以说分量很足了。你给我尝一尝,我也可以拼了命保护你。”
萧白语塞:“我……!”
怎么说得我像个卖肉的心机婊一样?!
江童对着镜子左右看看自己的衣装发型,确认没什么问题后,向着萧白一步步走过去,单腿压上床,倾身上前,再次把萧白囚禁在床头的小小角落里:“没说你是故意的。但‘天然’切开全是‘黑’,你听过吧?”
萧白垂眼抿唇没吭声。
他不觉得自己“天然”。毕竟他有个腹黑得堪比黑洞的老爹,还有个不比他老爹白多少的白月光。在这俩人身边浸淫多年,要是他还“天然”,怕不是个傻的。
不过,可能正因为被这俩人潜移默化地影响,不经意间“黑”了?
“小恶魔。”江童在萧白的鼻尖上捏了一下,“趁我出去这段时间,好好考虑一下,楚闻歌不在了,没人护着你,要不要抱我这条大腿,嗯?”
江童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萧白突然叫住他,“童哥?”
“嗯?”江童停下来回头。
萧白打量他几眼,不解地皱眉问道:“你的心呢?”
江童脸上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然后嗤笑了一下:“那玩意儿,早扔了。”
萧白盯着关上的房门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2333突然冒出来:“想好了吗?”
萧白回神:“什么?”
“选白月光,还是楚闻歌?”
萧白不吭声。
2333等了一会,没了耐性,“选楚闻歌挺好的,我们老大动动手指,就把你们送去一个鸟语花香的新世界,开始新生活,恩恩爱爱到白头,何苦在这种糟心的世界呆着呢?”
萧白沉默,然后苦笑了一下,从床上爬起来,倚在窗边站着,看毫无生气的街道,那是他们来时的方向。常安、楚闻歌,就被他抛弃在路尽头的那端。
萧白:“恩恩爱爱?呵。”
江童的话,固然有一定道理,但并不适用萧白和常安的情况。
他和常安的相遇没能开个好头。那个混蛋以爱之名,拿着刀子在萧白心上划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心头的伤,只要这个人不失忆,就永远好不了。会不定时发作,最终把两个人拉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萧白想,他一定会稍不顺意就作常安。也许比现在作得还要厉害。
他会一辈子觉得常安欠自己的,常安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向自己赎罪这种想法,会根深蒂固地扎根在他的潜意识里。他们之间的地位永远不会平等。他们之间的爱,永远夹杂着许许多多不美好的东西。
他们之间,不可能有好结果。
而且,最根源、也最可笑的是,萧白是为了救那个男人,才遇见的常安。
“我跟常安之间发生的一切,不过是我放在赌桌上的又一件筹码罢了。江童说得对,我押注的筹码太多,早就没办法抽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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