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奶奶肺腑之言。我脸上这个门八口——冏啊!心里更是就着橘子皮嚼黄连——除了苦还是苦啊!
我心说:奶奶,您这是到底是遗言还是诅咒啊??您去的地方,我能随便过去吗?
忽然,我觉悟到了什么,忙不迭地问:“奶奶,你没想到小翔什么事儿啊??”
奶奶慈祥的望了我一眼,平了平气,说:“小翔要结婚了。”
“啊!”我一愣,“奶奶,您说明白点行吗?”
奶奶慈祥地望着我,笑了笑,然后,咽了气。
“奶奶!!”我大声哭喊着:“您还没说小翔到底怎么回事呢?!您不能走啊。”
2013年12月31日
12:00,我家,奶奶的灵位前。
我请了假,料理奶奶的丧事。没想到奶奶一走,叔伯婶姨一大家子人,居然团聚了。我心说:奶奶病的时候,一个都瞧不见,这会儿都上赶着来当孝子贤孙啦。
中午,大伯召集开会。我知道他们要讨论什么,只说了一句:“你们自己商量着分吧,奶奶留下的值钱物件,我一样都不要。
然后,我走出了屋子,抓起电话,拨通古翔的号码。
“我奶奶走了。”
“我知道,下午就过来拜祭。”
“她临走前,说你要结婚了!”
“。嗯。对。。”
“那你今天为什么不直接说。。?”
“因为。因为。”
“因为你怕我生气,是吗?”
“不是,从三岁幼儿园认识你到现在,你生气这个习惯,我早就默认了。”
“那是为什么?”
“怕你想不开。”
“去死。”
“对,就是怕你想不开去死。”
“我让你去死。”
挂上了电话,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奶奶走了,我身边没有什么亲人了。古翔,你不是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嘛,可我现在还不到30岁,你就弃我而去,你当我是斑马吗?(斑马最多活30年)
14:00,医院,妇科。
这是我这个月第六次坐在大夫面前,大夫手里拿着化验单,看了老半天,其实我已经听到了她心中的叹气声。
“鲁大夫,你直说吧,我有准备。”
“别担心,还是有希望的,但你一定要配合我们,好好进行下一阶段的治疗。”
“哦,大概什么时候开刀?”
“我尽快安排,元旦以后,马上进行手术。”
“是全切了吗?”
“这。。说不准。”
“那么如果我不动手术呢?还能活多久?”
“我说不准,但你别往那儿想,什么事都有个解决的办法。”
我认为鲁大夫还是蛮有说话技巧的,但我这个工作10年,做个各种助理的女人,听不出其中的含义,那就怪了。
“鲁大夫,让我回去考虑一下,元旦过后再来复诊,行吗?”
“好。吧。”鲁大夫说不出更多的安慰的话了。
20:00,江边堤岸。
我看着江上来来往往的船,大的、小的、载人的、搭货的,心里的悲伤似乎和江水一样,从这里流到那里,在从那里流到这里,来来回回的打转,白天、黑夜。
突然,我觉得自己很悲,很败,很窝火。
为什么?一样是人,有人团团圆圆,美满健康,而有人却冷冷清清,孤单噩命。
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姑娘,你有心事吧。”突然,耳边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一个带着墨镜的中猥男站在我面前,手里拄着明杖。
他伸出手,在空中探了几下,说:“你命中有劫难,是个大关口,要不要我给你指条明路?”
我冷冷地笑了声,问:“你是瞎子?”
“嗯。”他一伸手,从包里拿出一串佛珠,递给我,说:“我眼盲,但心不盲,我见你乌云盖顶,想替你排解一下。”
我接过佛珠,使劲一抓,一颗颗珠子散落一地。我笑:“我要一个瞎子来给我指一条明路??我是很倒霉,但脑子没发霉。等你把这串东西重新穿好,再来给我指明路吧。”说着,扬长而去。
路上,我好像想明白了什么。我拨通了古翔的电话:“什么时候结婚?”
“明天,本来昨天想给你喜帖的。”
“时间,地点,明天我不会来,但贺礼会到。”
“你要来的,一定要来,贺礼和礼金要不要无所谓。”
“要的,要的,我不给你,心里不踏实。”我狡黠地笑了下,然后挂上了电话。
今天是旧岁的最后一天,很多人都在为新年庆祝,聚会、看烟花。而我,熬了一个通宵,精心准备给古翔的新婚贺礼,我想,我会给他一个难忘的婚礼。
2013年1月3日
23:00,郊区,山顶。
我静静的躲在几块突兀的山石之间。
山上的风很大,不知不觉中,天空中飞舞起了一个个白色的小点,然后片片雪花,穿过干枯稀疏的树枝,慢悠悠地打着转,吻上我的脸颊。
我感觉好冷,空气中白色精灵毫无感情地把冰冷的句号落在我的额头、心间。
不过,我不愿我故事里的时间、地点、人物就此结束。我觉得我错过了很多,很多东西都像此刻天上飘落的雪花,我抓不住,即使抓住了,也会在我手指间悄悄的融化,流失。
我想起了自己31岁的生命中的每一个细节,找寻着记忆中最美好的存在,除了奶奶的笑容,剩下的全是古翔的身影。
我记得是十三岁那年,我父母因为车祸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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