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不知不觉间两人已在山中住了两月之久。惊蛰已经可以拄着拐杖下床行走,若是想走出重重大山还需要修养数月。而瑾年每日在山林中劳作,两月下来竟强壮结实了许多。比起惊蛰初见他时,已不复先前的阴柔之美,青涩胡茬更衬得他多了几分飒爽之资,阳刚之气。
又过了些时日,大姐怀了身孕,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大哥相当重视,便决定将大姐送到大山那边的岳父家安胎待到生产后才会回来。见惊蛰还无法远行,便让他们继续在家中养伤。瑾年便依依不舍的送夫妇二人下了山,再回到茅屋就剩下他与惊蛰二人。
“大哥跟大姐这一走,家里可真是萧条不少。”瑾年对着惊蛰清浅一笑,“他们可真是好人,但愿将来大姐可以顺利生产,一家人过得幸幸福福的。”
惊蛰笑道,“好人都有好报的,他们一家将来一定会很幸福的。”
“腿还疼吗?”瑾年蹲下身来,替惊蛰按摩双腿,“等你腿好了,我们就可以出山了。”
惊蛰低头看着瑾年略显干燥的头发,不知不觉的用手替他整理起来,“瑾年,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瑾年听到头顶惊蛰对他表达谢意的声音,顿了一顿,抬起头来,“你不觉得我们之间再说谢谢会有多可笑吗?生死与共荣辱相连的夫妻还需要说谢谢吗?可是真要说谢谢的话,恐怕我要对你说上百次千次的谢谢都还不够,更何况我身无长物,到时候就真的在你面前无地自容了。”
见了瑾年这般的态度,惊蛰有些羞赧,“那就不说了,我不再说了,你也不要再说了。”
瑾年收了按摩的双手,起身与惊蛰紧挨着坐着,“那既然不说这个了,那咱们说点别的吧。”
“你打算说什么?”惊蛰笑问。
“说我们俩以后的小日子该怎过啊。”瑾年的兴致颇高,“你都不知道这段日子我跟大哥在山林中学了不少本事呢。像打猎啊,砍柴啊,挖草药啊,还有,还有我现在还能做饭呢。”
“是吗?真没想到昔日的金枝玉叶如今这般的能干了。”惊蛰揶揄的笑着。
“是啊,我这金枝玉叶今日竟沦落如此了。”瑾年说着就抱起惊蛰往屋内走去。
惊蛰一惊,忙收紧瑾年的脖子,大叫道,“瑾年,你干什么?”
“现在金枝玉叶要给他的柳大将军做完饭了。”瑾年嗤笑着看着怀里的惊慌的惊蛰,“山里凉气太大了,我要到厨房做饭,不能陪你在这里说话了。你先去床上睡会,饭好了我叫你。”
不大一会儿,瑾年竟真的像模像样的做了几道菜端到了惊蛰的面前,卖相看起来还相当不错。
“怎么样?”瑾年颇有成就感的问道,“这可是我活了一十九年第一次做饭呢。”
惊蛰尝了一口瑾年夹到嘴边的菜,咂摸了一下,“味道还不错,只是同样的材料,却没有大姐做的那样的味道。”
不料,瑾年竟撅起了嘴,“我这可是第一次做饭,味道是差了些,可你就不能说些好的鼓励我一下嘛。”
“好,那你想听什么样的好话?我现在统统说给你听。”惊蛰吃吃的笑着。
瑾年挪了挪位置,从对面坐到惊蛰身边,撒起娇来,“其实我也没想让你对我说什么好话,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只是我只想要你一句话,有了你这句话我做什么……”
“瑾年,我知道。”惊蛰打断了瑾年,夹了菜放到他的碗里,“若是我们走不出这大山,就在这茅屋旁再搭个草棚,你就天天给我做饭吃,可你不能再做成这样了啊。”
瑾年低头听了惊蛰的话,吃吃的笑了起来,小声的嘀咕道,“我这天天给你做饭,你做什么呢?”
“我上山打猎砍柴啊。”惊蛰翻了翻瑾年的白眼,“咱俩就你主内我主外了。”
瑾年却扒着碗里的饭,心里嘀咕道,“这个还算是女人吗?打猎砍柴是他的活,做饭也可以是他的活,她作为一个女人自然就是在家相夫教子。往后跟她在一起过日子,还多需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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