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德看着玻尔手上的东西。
“所以这根香肠一样的东西其实是可以作为单兵动力装甲的动力源的东西？”
“呃，是的。”玻尔点点头。
“但是如果它要运作，就必须保证作战区域有部分虚数空间具象化？”
“对，”玻尔继续点头，“它在我们实验室的范围内可以持续的运作，根据和它有直接的神经元接触的人的意志来运动。这应该是因为我们实验室多次进行虚数空间嵌入实验，所以常规空间的特质已经发生了改变……”
玻尔说话的同时，让手里的“红肠”像蛇一样的蠕动。
“你竟然给你的手上打了孔？”林有德瞪大眼睛盯着玻尔掌心的金属部件。
“只是插入皮下一点点接触神经而已。”玻尔不以为意的说，“而且可以很快取出来，没事啦。”
林有德沉默了几秒，在林有德沉默的当儿，玻尔继续说：“实际上，直接接触并非绝对必要，只是会让这东西的灵敏度降低。只要在设计上动点脑筋，我们可以制造出不需要直接接触就能操纵的装甲，但那样会有个问题，就是其他人也能影响到这东西的运转，战姬可能可以从十几米外就接管这东西的控制权。”
“是这样吗？”陪着林有德过来的妮娅突然说，他说话的同时，玻尔手中的香肠就开始做谜样的前后运动。
“妮娅你个色小鬼，给我停下来。”林有德不由得扶额。
“爸爸你为什么要骂我色小鬼啊，我完全不明白耶~爸爸你难道产生了什么联想么？哎呀，你竟然因为自己的联想就骂我是色小鬼啊，明明是你动机不纯……”
林有德给了妮娅一记手刀。
妮娅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
“就是这样，”玻尔接过话茬，“神姬大人只要靠得足够近，就能强行剥夺这些东西的控制权，无论是否有神经接触。所以如果真的制造出单兵动力装甲，我们必须要考虑在被神姬强行控制的时候里面的人如何强行脱出。”
“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用这东西制作由神姬控制的附属机？”林有德觉得自己有些兴奋起来了，如果可以的话，那不就可以做浮游炮了么？
“大概不行，”玻尔摇摇头，“因为神姬大人不可能分神控制很多这样的东西的动作，只能做出一些比如‘同时弯曲’之类的动作，换而言之，就算制造了附属机，所有机体的行动会一模一样，除了用来阅兵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们的想法是，利用这种东西外加一些愿意接受改造，用神经来接触他们的战士，来制作单兵战斗装具。这些战士将拥有超越普通士兵的负重能力，可以装备厚重的单人装甲，使用重型火力。”
林有德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对伊瑟拉说：“制定一份计划，从战场上受伤必须截肢的士兵中征询志愿者，同时给理论物理所拨款……”
“给我们拨款？”玻尔皱起眉头，“我们只是物理学家，不是工程专家，我们没办法设计那些东西，您应该把这个任务交给那些工程师们，我们可以提供协助。”
“好吧，我想想，好像保时捷博士的团队刚刚完成全电传动战车的原型车制造？”
“是的爸爸。”
“那么就让保时捷博士来负责这个计划。”
“可是爸爸，”伊瑟拉提醒道，“不是说这种东西必须要在虚数空间具象化的情况下使用吗？”
“关于这点，”玻尔用愉快的声音接过话茬，“我们有一个计划，经过多次虚数空间潜入之后，我们认为可以开始尝试用战姬来作为潜入和具象化的‘媒介’，我们已经改进了我们的潜入计划，即使战姬也能潜入到虚数空间的最浅层，而且还能维持比较长的潜入时间。只要您能给我们调派战姬，我们就能立刻开始相关的实验。”
“你的意思是，”林有德顿了顿，“将来我们可能可以用一台战姬用魔导装甲配合若干单兵装甲来作战？”
“不，潜入的时候估计战姬小姐什么都不能做，我们可以将搭载了潜入装置和战姬小姐的战车和装备新武器的士兵们混编在一起使用。”
林有德挑了挑眉毛，他的大脑开始飞快的估算这项新发明的实战价值，但因为不知道一个战姬制造的具象化空间能覆盖多大的面积，他想了半天没能得到比较确切的结果。
不过，他却想到了这个发明另一个绝妙的用途。
一个构想开始在林有德脑海里生成。
“棒极了，”林有德用力拍着玻尔的肩膀，拍了两下之后觉得不够意思，又给了他一个拥抱，“马上着手实验，我会把我最信赖的战姬派给你们——可不许弄伤她们！”
接着林有德扭头对伊瑟拉说：“把对这个计划的供应列为最高优先级，包括志愿者的征集、战姬潜入的实验还有动力装甲的制造，全都是最高优先，半年之内我要看到成果，不，半年太久，三个月之内我就要看到成果。”
“好的，我会全力以赴支援这些项目的运作的，不过爸爸，这个项目得有个代号，否则会有很多文书工作上的麻烦，请问叫什么好？”
“这个嘛……”林有德想了想，“就叫‘斯巴达计划’吧，整个计划的代号就是斯巴达，装甲开发项目的代号是‘雷神’，而战姬潜入项目的代号是‘科塔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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