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疯子？”
赵贵妃的话戳中了惠贵妃的伤口，她自己都无法承认自己是个疯子，但是她却明白的很，她的确会疯。
“是你，顾红衣，你是疯子。皇上是不会喜欢你的，因为你是疯子，皇上会像以前一样抛弃你，你会继续变成深宫的弃妇人人欺负。”
赵贵妃的话继续刺激着惠贵妃，她不语，眼神却不断的在变化，脑子的片段随着赵贵妃的话一幕幕闪过。
不，她不是。皇上是她的，皇上说好了不会再抛弃她的，赵贵妃是个骗子，以前是现在也是。她是不会相信的，但是她的心不受控制的在想。
最后，她又疯了。惠贵妃掐住了赵贵妃的脖子，力气大的不像一个女子，似乎想要直接拗断赵贵妃的脖子。
“赵贵妃，你记住皇上是本宫的。你不过是一个愧疚的产物，不然为什么皇上不去找你了？因为本宫回来了，你就不需要了。留着你还有什么用，死了倒是干脆。”
“你，疯子！”赵贵妃恐惧的看着她，惠贵妃的声音如同鬼魅一样传进她的耳朵，刺耳的很，喉间的窒息更让她难受。
“很难受？当初本宫也是这种感觉，信任你却被你出卖，被你一点点伤害，现在把这些痛苦都还给是公平的。你死了，太后也不会可惜，你不过是个棋子，皇上也不会伤心，因为他还有我！”
惠贵妃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却在最后一刻被人劈晕。
“还不快走。”
皇甫紫绵保住惠贵妃，对着大口喘息的赵贵妃说道。
赵贵妃恐惧的看着这对母子，不顾一切的抓起衣裙就向外跑。他们都是疯子，都是疯子！
皇甫紫绵着急的等待着惠贵妃的醒来，他的诊断结果和奚长宁的猜想无误，惠贵妃真的疯了，也许连她自己都已经风不清楚什么是正常什么是疯了。
“紫绵，别难过。”惠贵妃看着愧疚的皇甫紫绵安慰。
“为什么不喝我给你的药？难道仇恨真的那么重要，你一定要这么折磨自己和我吗？”
他们相见才多久？他无法再想象失去亲娘。
“我知道对不起你，但是我放不下，真的放不下啊。紫绵，你就别管娘了，再过几天就不会有事了。”
“怎么会没事？赵贵妃现在出去乱说一通，娘，你该怎么办？”皇甫紫绵看着惠贵妃，她淡然的样子和刚才判若两人。
“紫绵，答应娘，你离开皇宫好吗？我只想和你父皇在一起，你答应我离开皇宫好吗？”
她知道自己对不起他，但是现在她的状况已经走不了了，也活不下去了。
“你为什么啊？”
儿时的他无法保护她，现在他有能力带她离开，为什么她却执迷于那些过往尘埃？他无法认同惠贵妃所做的一切，最后皇甫紫绵选择了放手不管。
“娘，你告诉我，父皇重病与你有没有关系？”
惠贵妃扭头不语，选择不回答。而皇甫紫绵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端倪，落荒而逃。
惠贵妃发疯的消息是由赵贵妃传出，风言风语传的到处都是。惠贵妃犹如不知道一般，照常做自己的事情，一些后宫之人偷偷观察也看不出什么不一样，觉得赵贵妃言过其实。
“长宁你怎么看这件事？”
三皇子知道奚长宁与惠贵妃相识很早，虽然一直都没有承认，但是太后那的消息可真确的很。
“她俩素来不和，这话听了都生厌。”
奚长宁不动声色，继续喝着手上的茶，就知道三皇子喊她来不是品茶这样的好事。
“我还以为长宁会有什么好见解。”
“好见解是没有，不过晏少爷不是你的好心腹，总能在关键时刻给你出主意，不妨你问问他。”
奚长宁将矛头指向晏修风，他有时说的话的确让人怀疑，一点也不想他这样的男人能想象出来的细腻想法，总觉他背后还有谁在帮他。
“属下不敢。两位娘娘的事情我怎么敢乱猜测？只怕太子妃娘娘多想了，还是您知道什么？”
他真怀疑是不是上辈子欠奚长宁什么，这辈子被她这样折磨。因为三皇子之前的怀疑害得他一直都不敢去找奚含雪，生怕露出什么马脚。
光是将奚含雪救出这一条罪名就可以杀头了，哪还敢说其他的。
“修风你下去吧。”三皇子见两人都快吵起来了，赶快支开晏修风。
晏修风瞪了一眼奚长宁，立即离开。
“长宁以前我就问你是不是和修风有过节，现在我不得不重问了。”
那时的奚长宁有厚厚的心房，谁也靠近不得，问出来的话也是模棱两可没有什么价值。
“讨厌罢了。”
只要看到晏修风好好的她就讨厌，这样的男人怎么能还活得这么舒心？
三皇子看了一眼奚长宁，始终觉得她隐瞒了很多事情，但是操之过急会适得其反，他总有一天会让她明白他的心意。
“你要是找本宫是讨论你属下，那本宫就先回去了，没那个闲情逸致。”
“你真的不管惠贵妃了？你瞒不了我，她会出现肯定和你有关系。”
三皇子带着试探的问道。
“和本宫有关系的人多了，难道本宫还要一个个关心吗？谁想过关心一下本宫？”
奚长宁知道三皇子在怀疑她，除了这样似发脾气的诉说，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转移他的目标。
看着奚长宁的离去，三皇子叹了一口气，她到底还是防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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