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皇甫紫绵说话的同时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伸出的手僵持在了半空,这才发现自己逾越了。
但是这一些的动作他好像做的很是熟练,仿佛很久前就已经做过了。
“母后,臣妾先走了。”
太后也被皇甫紫绵刚刚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口便应了奚长宁的话。
奚长宁起身并没有看皇甫紫绵一眼,而是忽略他从他身边离开,只有太后看着她,注视着她,深深的觉得这孩子太苦。
“紫绵,别在意皇后。她无心的。”
“恩。”
这无心过于明显,仿佛是逼迫自己去做的一样,即便她自己可以解释,但是他解释不了自己的心跳,酸胀甚至有些苦楚。
直到人快走远,他才回头看了一眼,似曾相识的红色背影。
皇甫慎谦急冲冲的进来,奚长宁也能想象,毕竟她说纳墨莲为妃皇上是事先知道,现在不知道实情的人出来对质也是可能的。
“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是我太放肆你了吗?”
奚长宁正巧在练字并没有停下手中的笔,反倒是墨莲在她身边显得很尴尬很不安。
“作为你的正妻,我想我还是有权可以做这件事的。难道我不能?”
奚长宁抬起头看着他,心中在想,只要他生气,这件事就罢了。若是不生气只会让她更加愧疚将他作为跳板回到京城皇宫,明知道他的情意但是她却没有办法做出回应。
两人互相凝望着,最后还是皇甫慎谦妥协了,他无视墨莲,直接走到奚长宁面前,将她的笔夺下。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你可以尽情的折磨我。”
说罢,将笔扔在了奚长宁练字的纸上,白白糟蹋了一副好字。随机自己便离开了。
“可惜了。”
墨莲看的出皇上对奚长宁的情意,这样的互相折磨,只会两败俱伤。
“娘娘,墨莲请你收回成命。”墨莲跪在掉地上不肯起来。
奚长宁望了她一眼,果真是没有选错人,要是她人得知可以坐上妃位恐怕早就开心的忘了本分,她却跟着回了凤藻宫,一心在她身边服侍。
“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那你也该知道我不顾生命做那些事情是为了谁。你能照顾他,我不想欠着他的。”
奚长宁说着继续练自己的字,只是这字因为无心早就没有了几年前的功力,怎么练都不好。
“墨莲一定好好照顾皇上。”
墨莲也是女人,怎么会听不明白,后宫的女人并非所有的势力,只是形势所迫。心就那么小,如何容得了那么多人。
虽然不知奚长宁是为何这么做,以她的聪慧总是有道理的。所以墨莲也不再推脱。
“皇上可能并不会给你好脸色看,你也要好好照看,不得有怨言。”
“墨莲谢娘娘,一定谨记在心。”
墨莲见奚长宁不再说话,甚至手上的笔都不曾再落下,似乎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回忆之中,她也不便打扰,自己走出了房间。
圣旨比想象中来的快,不过晌午宣读圣旨的吉公公就来到了凤藻宫,先是叩见皇后奚长宁,随即便对墨莲读了圣旨。
“……封墨莲为莲妃,入住钟粹宫。”前面云云奚长宁早已听不进去,就听到了最后一句,这才是至关重要的决定性的话语,决定了一个女人的一生。
钟粹宫原是以前赵贵妃的处所,但是据奚长宁所知,赵贵妃在她离开后没多久因为皇上病逝之事打击太大,久病不起,太后见她没有用处了也不管不问,最后也算是因果报应追随先皇去了。
按道理钟粹宫是给位份高的妃子所住,就如同未央宫一样,那都是贵妃处所,即便是奚灵烟也不过是住在倚霞殿这样的中等宫殿,真不知皇上是可以给奚长宁难堪还是给奚灵烟难堪。
显然奚长宁对此是不受影响的,那么受影响的也只会是奚灵烟。
“小心华妃,继续调查晏将军。”
奚长宁在墨莲离开时对她小声叮嘱。墨莲甚是感恩的看着她,过了很久才离开。
也许皇上是给大家都难堪了,因为当晚他并没有去钟翠宫而是去了华妃奚灵烟的倚霞殿,奚长宁托腮,想着皇甫慎谦看样子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次日作为新晋的妃子自然是要向皇后,太后,太皇太后行礼,这样一来几个女人又不得不聚集在一起。
不过这一次地点改在了凤藻宫,奚灵烟更是胆子大的迟了些时辰才到,容光焕发,丝毫不把这个新晋的妃子放在眼里。
“墨莲给皇后,太后,太皇太后行礼。”
墨莲很是能明白奚长宁的一番心意,她并不去计较奚灵烟的无礼之处。
“你起来吧,坐下说话。”
墨莲谢礼坐下,奚长宁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奚灵烟,知道众人都盯着奚灵烟看个究竟才觉得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发生。
“华妃是宫中老人怎么也这么不懂规矩,吃到也就罢了,这礼却不行,怎么给后妃做榜样?看来本宫是纳妃纳对了。”
因为奚长宁的嘲讽,奚灵烟原本的得意早就烟消云散,她是奚长宁的二姐,给她行礼已经是过于丢面的事情,现在还被她拿在台面上讲,这让她如何下台?
“皇后说的不错,你这丫头今日放肆了。”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太皇太后居然帮着奚长宁说话,孤立无援的奚灵烟知道太皇太后是刻意帮奚长宁的,无非是气她利用太皇太后助三皇子即位,随后又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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