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沈星梨一愣, 过日子？
言嘉许把她从床上抱起来, 穿衣服穿鞋子, 连夹带携的, 把人弄出了门。
离开这间空荡的, 略微阴森的房子。
沈星梨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们这样不是挺好的么？过日子？是想过什么样的日子？
他一脸老神在在。
沈星梨任他拉着，心道, 过日子难道就是柴米油盐嘛？
或者是结婚？
虽说她已经到了法定年龄，但也着实被这个想法吓到了。
沈星梨：“不会是要结婚吧？我才21岁呀，你清醒一点。”
言嘉许听完默了默, 低声：“我今年28了。”
沈星梨顺势点头：“对哦, 好老哦。”她又开始调皮了, “但没事, 我不嫌弃你。”她眼睛笑的弯弯的, “还记得小时候的承诺吗？你陪我长大，我陪你变老。”
这是小学时读课外书时, 她写读后感, 对奶奶的表白。
唔，用在老男人身上也没什么不合适。
言嘉许一路隐忍，压着自己的话头, 给了她一个眼神，下颌线条紧紧绷着, 攥着她的手, 怕弄丢似的。
在外面吃过了饭。
年初一的商场人满为患, 大家都不用工作的，自然乐得出来溜达。毕竟不止他们无聊，大家都没事儿干。
他们走在人满为患的街头，与其中任何一堆夫妻、情侣并无任何异样。
只是当晚回到他的公寓，他们的小家。
洗完澡以后，沈星梨直接被言嘉许提到床上，一顿操作猛如虎，折腾到了半夜才罢休。
沈星梨“嘤嘤”抽噎着缩在床铺里，连哭带嚎的，不让言嘉许碰她。
他洗了澡重新回到床上，凑近去看她，沈星梨光着的身体滑进被子里，委屈得跟个小猫咪似的。言嘉许隔着被子抱她，“要吃东西吗？”
沈星梨忍着身体的不适点点头，小声道：“想吃哈根达斯。”
某人：“太冷了。你马上好朋友要来，换一个。”
他隔着被子揉捏她柔软的小腹。
沈星梨摸摸眼角的湿润，“那吃土豆泥吧，我最喜欢了。”
她哼哼唧唧地说。
言嘉许无言地拍了拍她屁股，有这样的人没？
他起身拿手机，点了几份外卖。
吃的来了，她也不起床的，要他拿到床边，自己露出一颗圆圆的脑袋，要他一口一口喂，吃完了又自动缩回脑袋，“我饱了。”
乖的不行，言嘉许没忍住，俯身亲了亲她的脸。
*
半夜，沈星梨睡着了。
言嘉许坐在书房，他失眠了。
不知道拿床上的小姑娘怎么办。
他太需要一个家了。
那个家，另一半，也只能是她。从没有想过别人。
可她不是，年龄小，家里还有一摊子事儿没解决。
他打电话给谷阳，问：“如果一个女孩子21岁就结婚，是不是太早？”
谷阳吓一跳：“你大年初二打电话给我不是拜年，就问这个？我他妈都以为你要跟我求婚了。”
言嘉许笑两声：“别闹，正经的。”
谷阳：“打算跟星星求婚？”
“我这还能有别人？就她一个。”他仰靠在椅子里，眉头微蹙，笃定道：“这辈子就她一个小姑娘，还不够我折腾的。”
谷阳痛骂：“你还是人么？大过年的跟我这儿秀恩爱。”
“快说。”
谷阳认真想了下，“21岁是有点儿早。咱们不提那些早婚的然后后悔的。但你和星星一路走来，太不容易了，得慎重。这个慎重不是别的意思，是你作为大人，有义务把每一步都计划好。你明白我的意思？”
“嗯。”他陷入一阵沉思。
谷阳想起来：“这两天光顾着拜年，忙忘了。你在哪儿过的？怎么没和星星一起。”
言嘉许：“跟她在一块儿。人现在在我床上睡着呢。”
谷阳：“我去，挂了！”
*
隔天，沈星梨睡到屁股晒太阳才醒过来。
言嘉许是无限纵容的，吃饭端到床边喂，洗漱抱到洗手间，睡觉抱怀里捂。
就这样再床上厮混了一整天，傍晚时分，天昏沉沉的，她再醒过来，身边没人。
言嘉许不知去向。
电话响了，是爸爸。
虽然很排斥，但她还是接了起来。毕竟拒接电话这种事还是挺幼稚的，如果找不到她，爸爸和奶奶依然会着急。
沈永龙在电话里说：“星星，爸爸知道你在生气，不想见到任何人。但好歹根爸爸见个面行吗？看到你好好的我才放心。”
沈星梨到底心太软，犹豫了片刻。
沈永龙说：“就我一个人，你妈妈没来。”
沈星梨答应了：“好的。”
没想到爸爸竟然真的来了开城，跟她约在外面见面。
父女再次见面，爸爸一脸的疲倦。
小心翼翼地跟她说着话。
沈星梨心里也难受，除了和言嘉许在一起这条诉求，她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事让家人为难过。
她也真诚地和爸爸说了：“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说实话，小的时候我是真恨，真讨厌的。但现在我不恨你们了，你们是我的父母这一点我无法选择，我也不能阻止你们要弟弟不要我。”
沈永龙：“别这么说，你和阿力都是爸爸妈妈的孩子。”
沈星梨摇头：“爸爸，我很感激你把我送到这来。至少，在奶奶身边，我享受到的爱是独一无二的，不会觉得自己多余。我也遇见了言嘉许，如果我不来，我不会遇见他。”
沈永龙说：“这两天，你奶奶和妈妈吵了许久。她跟我讲了许多你和那个男孩儿之间的事。她说，你跟着他，她是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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