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亲手杀人,而是借助药物把人逼得发疯,岂不是光明正大,置身事外。目的是,锤石营换一个都尉,至于换的什么人,自然就能如军部大佬所愿了。
所以,这一切打着胡人细作幌子,其实只是内斗?锤石营固若金汤,可从内部出了问题,再强也无用。
内讧相互消耗,这样的队伍还怎么指望着将来将胡人大军抵御在城门之外?
“既然你都懂这个道理,也应该明白。我留在这里,身边跟了再多的人也没用,不是吗?与其坐在这里等死,不如做点儿有用的事情。”
尽管松子还是很不甘愿,但是不得不承认,他被于蕙岚说服了,带人到了方严虎的处所。经过上一次的清查后,这里就一直都没有动过,卢新临走前也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踏进这个她住过一夜的屋子,于蕙岚仔细的看过每一处角落,时不时拿起东西来,查看,或是放在鼻尖下轻嗅。她其实什么没查出来,也已经放弃了这里。但是卢新却因此逃走了,那么这里肯定有痕迹,而且是他无法抹去的痕迹。
要么,这个痕迹应该很大,他带不走。要么这个痕迹很重要,他带不出。于蕙岚从书桌看到床榻,再看到那边儿悬挂都尉兵器的耳室,停下了脚步。
方严虎走得急,而且又不是到界外执勤,他只拿了兵器,支架上还摆着他的铠甲。他身形高大,铠甲更是巨大一副,即便是空着摆在那里,看上去都让人望而生畏。
这副铠甲是方严虎成为都尉之后才开始穿戴的,应该是量身定制的吧?于蕙岚扶着墙万前走,试图去触碰这套铠甲,不知道上面是不是有他的气息。
“失火啦!失火了!快救火!”突然身后传来惊呼,松子的第一反应就是往前一跃把于蕙岚揽进怀里,从窗户那边跳了过去。滚滚浓烟顺着窗户涌了出来,这模样不像是失火,反倒是屋子里面有人在里面点燃了火药一般。
突如其来的大火来势汹汹的,松子抱着人跑了几步,身后就“砰”的一下炸开。半个屋子被炸的四分五裂,飞出不少还带着烧着的碎片,砸了一地。
原本守在屋外亲兵队急忙冲了上来,把摔在地上的松子和于蕙岚两人团团的围住。有人不惜炸毁一间屋子,也想把于蕙岚弄死。
“夫人,你没事儿吧?”隐隐的听到于蕙岚的呻吟声,松子连忙松开护着她的手臂,让于蕙岚坐起身来。
这一看,他才愕然发现。于蕙岚手里居然抱着方哥的头盔,方才那么千钧一发的情况下,她居然还把方哥的头盔给捎出来了。头盔上有不少棱角,方才又是在地上一阵翻滚,不硌着疼才怪呢。
“我们回去,把军医叫过来,我有事问他。”于蕙岚说话的时候还胸口还隐隐作痛,但是人已经很冷静的站了起来,扶着松子要往监军住的那个院子走。
到底是什么人,这也太猖狂了。等方哥回来,一定要把锤石营清扫一遍,所有细作,格杀勿论!松子也生出了几分火气,连都尉的住所都这么堂而皇之炸掉,无法无天了都。
监军听到动静儿也从西侧的屋子里急忙赶了过来,闹出这样的动静儿,他这个做监军的也不能坐视不理。
一进了,外屋,看着桌上的头盔,神色一愣,再转眼,就看到于蕙岚深深的眸光。淡然一笑,走到一旁坐下,取过笔纸,写道:夫人,受惊了。
然后去问守在门口的亲兵,出了何事。不慌不忙,气定神闲。
都尉住所被毁,这可不是小事。若是胡人细作所谓,这可是嚣张的挑衅锤石营的权威,传到外人耳里,岂不是贻笑大方。
询问了一番,下令立刻彻查此事,监军刚坐定就看见军医抹着汗的走了进来。莫不是都尉夫人受了伤?正欲问,于蕙岚已经开口了。
“军医,帮我看一看这个头盔有没什么问题。如有半分隐瞒,松子,就地正法。”尽管她不想做些血腥的事情,但是,这个危机四伏的军营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信任的人了。
军医倒不是不在意,自古军中还没有杀医者的说法。都尉夫人无非就是气急了,口不择言罢了。
捧起头盔,仔细查看了一番。用的是上好铁料,打造的坚固牢靠。这个头盔没有任何问题,要检查这类的防具,不应该让铸造司的人来做吗?
“松子,我的话可还算数?”于蕙岚看着军医只是随意的摸了两把,就无所谓的摇摇头。眸色沉了下来,偏头问向一遍的松子。
这话一听也明白是什么意思,松子咬咬牙点头。抽出把短匕,在所有人还未回过神的时候,捅进了军医的腹部。血一下子就喷薄出来,撒了一地。
玩儿这种小手段何必呢,你留着这人一命,他也不会领情。于蕙岚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愤怒过,这个军医空为医者却无医德,草菅过多少人命。从前有多少英才,折损在了这样军医手里。
“杀了他,再给我带一个军医过来。”于蕙岚脸色煞白,但语气毫不松动。
她可以死,但不是死在这样权利的游戏之中。她可以死,但是不能为此毁了方严虎。她可以死,但绝不是这样窝窝囊囊的死在小人手中。
松子沉默了下,冲着门口的亲兵点点头。那人立刻把人拉了出去,在外面解决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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