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周钱来面色变了又变,他阿娘临到死也没从青=楼里赎身出来。他对青=楼的许多事情也熟悉的很,养瘦马自然是有所耳闻。原来,烟姨租用他的月笼沙是在养瘦马,做的人肉生意?
“钱来啊,你这个东家脾性可真够急的,我还有许多话没说呢,这么多人连个落脚处都寻不到,就要被赶出去……”烟姨还在叹气,一面说着一面观察周钱来的神色。
这月笼沙不是周钱来的吗?怎么那个东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钱来同意她们住着,就不能宽泛几天?
过几日有几个客人呢,再销出去几个,手头上人少了也好带了。
“烟姨,晚上收拾东西,明儿一早就走吧。”周钱来声音闷闷的,他心口难受。为什么,周家那边儿的人,嫌弃他的出身,直到阿爹死她都没能见阿爹一面。他的兄弟姐妹看着他就像是个臭虫。
阿娘这边儿呢?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当年阿爹还时常过来的时候,那些姨们还时常过来坐坐。后来阿爹病了,不来了,那些姨们就很少过来。如今烟姨找上门来,却是利用他。
“钱来,你可不能站在你那狠心的东家那边儿啊。这月笼沙不是你的吗?又不是那东家的,凭什么指手画脚?烟姨和你最亲,你小时候还抱过你呢……”烟姨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
周钱来深呼吸了一口,却还是挤不出什么笑脸来。
“烟姨,这月笼沙早就不是我的了,是东家的地方。我是背着东家偷偷租给你的,如今东家知道了,我是做不了任何主的。你也别想赖,你也看见东家身边儿跟着都是些什么人了,揍起人来根本就不手软。”
听着周钱来说话这么冷淡,烟姨多看了他几眼,终于发现了周钱来那张被揍得混乱的脸,顿时就心疼了。
“哎哟我的孩子哦,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被人打成这样了?谁干的,这事儿决不能善罢甘休。等着烟姨去报官,看那个东家能怎么样?”烟姨凑过,香风一阵,捧着周钱来的头,心疼不已。
就是这样的温暖让他舍不得放手,虽然知道,这样的关心都是假的。但就是舍不得,只不过,假的终归是假的。
“我自己摔的,烟姨你自己收拾收拾,我先走了。”周钱来挣脱烟姨的手,扭头就走。
三楼的两间房其实也没撤走多少东西,屏风用来格挡。床榻,衣柜,妆台这些东西被他搬到了月笼沙里,取回去想必东家也不会用。不如直接去木匠铺子那儿去买些新的。
周钱来出了月笼沙,就直奔木匠铺子,他想把三楼的雅间都归置原位。人总有个触不及防,得做两手准备,多留个心眼儿。从前他不知道,如今他知道了。
选了最好的一家铺子,周钱来进去都挑工最好的选。兜里有了银子,买起东西来,也觉得顺手的很。
“哟,这不是和岳酒楼的掌柜吗?到这儿看桌椅呢?”选了床榻和妆台,就是衣柜没看到合适的,周钱来绕到另一头正好与几个人迎面遇上。
三男两女,都是锦衣冠玉,言笑晏晏,神色高傲。
“借过。”周钱来看了排头那两个青年一眼,面无表情,想从一旁绕过去。
其中年纪稍大一些的青年一眼就瞧见了周钱来那张五颜六色的脸,嗤笑了一声。
“这几日不见,你这又惹上谁了?还以为你抱着一个女人脚,扶摇直上了呢?”后面跟着两个姑娘掩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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