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让人送信给都尉，让他过来看看。别这么一眨不眨的盯着，打晕了就好。”于蕙岚也有些无言，胡人想跑，打晕了不就跑不了？
林向成明显脑子不够用，迟疑了一会儿，这才站起来。听从小姐的吩咐，找了根大粗棒子，照着那胡人的头上就这么来一下子！
那声音太大，于蕙岚一口甜汤喷出来。是敲晕不是开瓢好吗？这不把人给打死了？连忙凑过去把手探到那人的鼻子下面，还好还有呼吸。
这么重的一棒子，估计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于蕙岚就让林向成先下去休息。人交给酒楼里的其他人看着就好。
耽搁了一会儿，虾饺也蒸熟了。端了一笼到三楼去，充作早饭。
没过多久，楼下就传来道喜声，然后于书生就带着于常谦和程里上了三楼来。
“恭喜程里哥，恭喜哥哥了。”见到他们三人，于蕙岚放下手里水饺，笑着说道。
县试第一和第七的好成绩，两人都是出挑的才子。
程里温和的笑笑，很是淡然，这几日他已经被夸的面皮都厚了起来。于常谦则是毫不客气的坐过来分吃虾饺，顺便装作无所谓的摆摆手。
“第七而已，等州试，你哥我一定能拔得头筹！”
才取得一点儿小成绩就开始牛皮出破天了？整个石阳郡不知道有多少秀才，三年又三年的，州试可不像县试那么容易。
“戒骄戒躁，你的文学确实比不过程里，要用功读书！”于书生认真的批评了一句。
不耐的转了个身，于常谦背对着于书生和程里两个，专心的吃起虾饺来。他这次是没发挥好，等州试一定会一鸣惊人的！
“考完了稍稍放松两日，等回去了，给你们两个办个庆功宴！”于蕙岚相信哥哥心里都明白，只是就是倔强的脾气，拉不下脸来。见阿爹还想多唠叨两句，连忙的岔开了话题。
也好，有喜事儿就该热闹热闹，于书生满意的看着程里，点头应了。
眼角瞥到于书生的眼神，于常谦哼了一声，没说话。
这么匆匆忙忙的赶回来，也都累了。于书生回房去换身衣衫，休息片刻。程里也冲着于蕙岚点点头，也先离去了。
剩下于常谦一个人，猛地吃虾饺，听到那两个人都走了。动作立刻就停了下来，有些泄气的摊在椅子上，面上并没有什么喜色。
“在县城里被那些举人，文官，员外爷们给忽略了？”于蕙岚把虾饺的蒸笼收好，放回到托盘上，给于常谦倒了杯水。
闷闷的点点头，于常谦脸色不好看。
“觉得失落了？觉得那些人狗眼看人低了？觉得自己和程里哥距离越来越远都不想同他走在一起了？”
于常谦烦躁的挠了挠头，没有否认。
一只手撑着下巴，靠在桌子上，于蕙岚抿了抿唇，眼底有些隐藏起来的笑意。
“最重要的是，觉得好委屈，明明你才是阿爹的儿子，可阿爹对程里比对你还上心。”
于常谦一个鲤鱼打挺的从椅子上蹦起来，然后栽进软榻里，在里面滚来滚去。小妹好烦，做什么把些事儿都说出来。
“嗯，会不会是程里哥暗地里做了什么手脚？所以他才得了第一，他也许在阿爹面前刻意的讨好，所以夺取了阿爹的喜爱，又或许他偷偷的与那些文官啊，员外爷啊私下通了关系……”于蕙岚估计的分析推测道。
于常谦急忙的把头抬起来，大声的反驳。
“胡说，程里才不是那样的人，他得第一是因为他文章作的好。阿爹欣赏他的才学才对他青睐有家的！他才不会和那些假模假样的人私下通气呢，他都不愿意搭理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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