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糖糖看着战翊，突然就问出了一句一看就没什么脑子的话。
“黎婉儿的孩子，就白死了吗？”
这回战翊看着黎糖糖的目光，是真的像看一个傻子了。
“不然呢？”战翊反问黎糖糖，“你觉得，会有人为了她一个皇子侧妃做主？”
战翊深深的看了黎糖糖一眼，“还是说，你心软了？”
如果黎糖糖敢说声是的话，那战翊绝对转身就走，顺便把黎糖糖撵出雍王府。
“当然不。”谁料黎糖糖连想都想，直接就摇了摇头，“我为什么要心软？”
黎糖糖觉得战翊这个问题有些奇怪，“我虽然觉得她莫名其妙就失了孩子，有些可怜。不过，报应这种东西，都是自己走的。”
如果不是刘氏执意要把黎婉儿嫁给四皇子，如果不是她以为抓住了昭贵妃的把柄就可以任意妄为，如果不是黎婉儿的张扬娇纵，或许她会在四皇子府上过的不错。
想要从龙之功，那后面的事情，不管发生什么，都是自己作出来的。
“不过我觉得，刘氏是不会这么算了的。”黎糖糖挑了挑眉。
黎婉儿并非简单的小产，是不会再有身孕了。
这就意味着刘氏的如意算盘，全部被打翻了，她能忍了才怪。
“说不定她们母女此时正在商量对策。”黎糖糖冷笑着，“而且，我今日听母妃说，昭贵妃最近和礼部白尚书联系的很紧密，也不知道刘氏知道了，会如何。”
娶礼部尚书家的小姐，这不是故意给黎婉儿的下马威吗？
战翊却笑了笑，“她不这么算了，又能怎么样？”
“你以为昭贵妃只是靠着皇上和太后？”见黎糖糖好奇的看了过来，战翊解释道，“帝宠是最遥不可及的东西，昭贵妃不是个蠢的，有的时候，你看到的东西，只是她表现出来，想要给你看的。”
战翊这话就很有深意了。
黎糖糖拧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蠢货？”
她有点想不明白。
昭贵妃做的这几件事，都不是聪明人所为，而且一个不好，就会被皇上厌弃。
虽说战翊说的对，帝宠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谁知道皇上明天会不会喜欢别人呢？
可是，也不能主动被皇上讨厌呀？
昭贵妃除了依靠宁慈太后和皇上，她还能有什么别的出路？
“她越表现出这样，皇上只会越宠她。”战翊却摇了摇头，“皇上是天子，当然不会喜欢太聪明或是指手画脚的人。”
黎糖糖一愣，好像明白战翊是什么意思了。
宁安太后扶持着皇上登上帝位，朝中众臣都感念她，皇上登基后，两宫并立。
皇后是宁安太后做主娶的，是以皇上并不喜欢他。
昭贵妃故意装出脑子不好使的模样，自然会增加皇上的保护欲。
“没想到，昭贵妃居然这样聪明。”
战翊却冷哼了一声，“也不算聪明，后宫女人的小心思罢了。”
他看起来很瞧不起女人的样子，让黎糖糖拧了拧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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