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怎么了？”
薛止看着女人消失的方向，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敛了敛眸，淡笑着说，“登报的事，我可以帮你。”
薛止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略微有些冷淡，“你是龙城的名人，我也是龙城的名人，登个报而已，这点小事用不着你帮忙。”
刚刚跑到舞厅外面去看热闹的人逐渐回来了，他们看着站在那里说话的江策和薛止，时不时地偷瞄一眼，又在他们看过去的时候匆匆转头，不去看他们了。
江策也知道薛止基本上不会接受他的帮助，于是轻笑着点了点头，“那我陪你去，我陪你去总可以了吧？”
薛止轻蹙着眉看他，语气微有些嫌弃，“你没点自己的事吗，闲成这样？”
“没有。”江策笑了笑，微微往前凑了凑，身上淡淡的食物甜香笼罩过去，“我是为你而来的，只有你的事才是事。”
薛止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没有半点反应。
“你去哪里？”江策见她要走，亦步亦趋跟在后面问。
“上去见我们老板，你也要一起去？”薛止抬头看了一眼，语气平平淡淡。
真的……像个毫无感情的机器。
江策低低笑了，没有说话，跟在她身后继续往前走了。
走在前面的薛止蓦地回头，她轻轻蹙了蹙眉，“江策。”
男人在她身后停下来，微微笑着问，“嗯？”
两人正站在走道，旁边的人瑟瑟发抖地抬头看了他们，又快速低下头强装淡定。
“太黏人是会被嫌弃的。”薛止直直站在他面前，清清冷冷说。
周围听到这话的人都纷纷屏住了呼吸，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薛止一眼。
黏人？
舞厅中的歌女们都是吃青春饭的，老了丑了声音不行了就赚不到钱了，所以大多数歌女们都会趁着年轻时找个富豪嫁了，不管是做少奶奶还是姨太太，都好过老了以后唱不了歌了赚不到钱。
在没嫁出去之前，哪个歌女不是每天盼着富豪过来看自己？
这薛晚怎么回事，傍上了这样一个超级富豪，怎么还嫌人家黏人？
这样说话真的不会惹人家不高兴么？
他们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睛看向江策，等着看他的反应，大多数人都已经他会生气，但没想到他不仅没生气还笑得更开心了。
男人垂下眼睛笑了笑，又抬起眼睛说，“我不黏着你你就不会嫌弃我了吗？”
不等薛止说话，他又含笑说，“你看，还是会嫌弃，那不如就继续嫌弃，说不定嫌着嫌着就触底反弹不嫌弃了呢？”
周围人微微一怔，下意识转头看向了薛止。
薛止定定看了他几秒，白皙的脸颊微微红了红，似乎有些恼。
江策含笑看着她，勾人潋滟的桃花眼微微弯着，眼神柔和宠溺。
薛止没在说话，直接转身往楼上去了。
算了，他要跟着就跟着吧，随他。
江策目光落在她微红的耳尖上，唇角轻轻勾了勾，留下一楼一脸怀疑人生的客人们抬脚跟着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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