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天阳劫后余生的往墙角缩了缩，像是料定卫少霆不会再犯浑了似的，还在犯贱的叫嚣：“你有种就，就打，打死……”
卫少霆眸光淡淡的瞥过去，平静的眼眸又开始席卷风暴。
“卫天阳，你就别找死了。”程诩诩轻喝。
卫天阳：“……”
他也知道不能再惹怒这个魔王了，嘴巴不甘心的喃了几下，噤了声。
护士和医生都闻声赶来了，把卫天阳扶上病床，赶紧给他做各种检查。
他嘴上全是血，门牙确实被打掉一颗……
程诩诩拉着卫少霆先离开了。
夜风轻扬。
少年靠着电线杆，懒散散的抽烟，薄雾锁着他冷俊的脸。
“你怎么来了？”他微微仰面，呵出一口薄雾。
“是白阿姨给我打的电话。”程诩诩顿了顿，才说，“她说，你有可能去医院找卫天阳了。卫伯伯身体不舒服，她要照顾她，便拜托我去医院找你。
她说你有可能要打卫天阳，我赶紧坐出租车来的。果真和白阿姨预测的一样。”
“对不起。”卫少霆抱歉的说。
“这三个字，怎么能是你说。你为了我哥的事情，已经做得太多了。”程诩诩眼里涌起感动的光芒，“白阿姨提了一句，说你是用留学去交换让卫伯伯帮忙的。
你为了我们家的事情，做了这么多，哪里还要说对不起。”
“只是为你才做。”少年低喃。
“什么？”程诩诩没有听清。
卫少霆没有重复，把烟头扔在地上后，用脚尖碾灭：“我去找谭墨哥哥帮忙，他是律师。”
“律师？”程诩诩怔了一下，“这还要打官司吗？”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治安事件，竟然升级到要出庭了。
“你知道，卫天阳告你哥什么？”
“什么？”
卫少霆挂了一丝冷嗤的笑：“告你哥猥亵我姐。”
程诩诩：“……”
“卫天阳不知道在哪里找到证人，证明你哥曾经撕碎过我姐的裙子。”
程诩诩：“……”
“这对我哥确实很不利。”
“所以我刚才，决定打到他松口为止。”
程诩诩：“……”
她轻跨了一步，站到卫少霆的面前，轻扬了头，温望着卫少霆，声音像夜风一样轻柔：“少霆，武力并不能解决一切的。”
卫少霆：“……”
别人对他这么说，得到的不过是他一记冷漠的白眼，一声嗤笑，或者是一声“滚”，总之，态度会毫不客气。
但是程诩诩的一声“少霆”，却瞬间融暖了少年的心。
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眼里的动容却是那么真切，暖暖的像阳光。
“知道了。”隔了一会儿，他才说。
夜色深浓。
卫少霆轻揽了一下程诩诩的肩：“先回去，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处理。”
程诩诩：“……”
世上，最暖心的字眼，大抵就是“交给我”这三个字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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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翠芝陪着她去附近的疹所打点滴，路上遇到了幸灾乐祸的王桂芬。见郑青芳被郑翠芝扶着，她啧啧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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