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阴暗的巷口内刮进阵阴风,夜幕中飘过的云彩遮盖住月光,触目所及的物什似乎都变得朦胧。
铁棍剌动水泥地发出格外刺耳地声音,徐二彪那张狰狞可怖的脸并无任何表情,绷直的嘴角带有似有若无的弧度:“请吧,别遭无妄之灾。”
“一个混混还弄得这么有文化。”顾御讽刺性摊手,冷静道:“东西刚刚我就已经让大东家帮我暂存了,如果舅舅有本事的话干脆就去那里截。”
“如果没本事的话,那你就干挺着。”
乔峥荣脸色微变,借着模糊的光亮仔细侦察他脸上的深情,脑海中闪过的光点稍纵即逝。
他想抓住,却发现已经消散了。
隐隐有些什么不对,开始算好的计程已经开始脱轨,如果不是此时他气势足够强,那么面前这种谈判的身份在压制性上来讲完全能颠倒。
“夜里挺冷。”顾御抓住唐声晚有些冰凉的指尖,安抚性的捏捏:“就让冷风好好吹吹生锈的脑袋,看看能不能卷走点没用的灰。”
“别胡说八道了,那种东西你怎么可以不带在身上。”乔峥荣眯着双眼:“我不相信。”
顾御无谓地耸耸肩膀:“爱信不信。”
乔峥荣: “那就别怪我不顾及情面,对你下死手。”
“难道你从前帮助顾迟的时候没对我往狠了收拾?乔峥荣,乔总,舅舅,你觉得你这种挣扎有意思吗?”
“对我来说真的很无聊至极。”
“你看,你离间我们兄弟间的感情最终结果谁才是最大的赢家呢。”顾御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清晰。
老旧的声控灯因电压不稳正发出滋滋的声音。
与此同时,烤焦的味道也淡淡飘出。
“是电线烧坏了。”唐声晚反握住他,悄声道:“附近的红点监控灭了一个。”
“原来这样....”
看来是有人在等着看这出鱼死网破的大戏呢。
根据力学的角度来讲,如果单凭顾御单枪匹马想要对付面前这样多凶神恶煞具有专业身体素养的民间格斗选手的话。
那么胜算大概是百分之零。
换而言之,只有他们挨揍的份。
“别废话。”乔峥荣越发不耐烦起来,他挥手,示意徐二彪,声音冷漠地吩咐:“动手,直接搜,打不死就行。”
被围困的蠢蠢欲动。
四面八方的空气似乎都被截堵起来,密不透风的围在面前。
“等等!”顾御突然举起手中的手机:“只要我摁下紧急呼救的话,那么当地警察就会立刻赶过来。”
“你觉得我怕条子?”乔峥荣这样问。
“你的确不怕,但是你手里的货怕不怕!”他大声质问,拽着唐声晚到他身后,咄咄逼人道:“聚众斗殴可能只会被劝架,但是如果我说这里有...”
乔峥荣突然怒气来:“闭嘴!”
那声音中蕴含着恼羞成怒。
从衬衣里的口袋内摸出把颜色泛着光的手枪,乔峥荣面色冷到可怖,那只枪缓缓举起来对准他们:“不管在哪里,现在立刻马上我就要那批货,否则,子弹可是不长眼的。”
“这里不是你和我的地盘。”顾御将手机揣在口袋里,气焰被灭不少:“有话我们可以好好的说,没必要这样。”
如果真闹出事情的话。
那他们岂不是就得不偿失了吗?
手心内的热源滚滚传来,最主要的是,他攥紧唐声晚的手。
“我没有那么假好心。”乔峥荣的不耐越发明显,他暴躁的挥挥手,周围那些人便一哄而上。
凌乱的脚步声踩踏在巷子里。
铁棍划破空气时所带过的风声,无一不昭示着他们即将面对的灾难。
-
a市警局内。
顾御冷漠又疏离高贵地坐在审讯室的板凳上,并表示出一副自己完全什么都不知道般模样。
他心里清楚的像有块明镜似的,明白乔峥荣也不可能将这场拍卖会的风声透露出去,所以自然而然更有恃无恐。
唐声晚坐在他身边,眉眼间尽显疲累,娇娇弱弱的靠在顾御怀里,十分不娴熟的撒着娇:“顾哥,人家好困,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家嘛~”
警察a:“.......”
搭档警察b面色稍微好看些,不过捏着笔的手也滑顿几分,干咳道:“所以你们是因情所滋事,在住宅区大打出手吗?”
“是的呢。”唐声晚眨眨那双清纯无辜的大眼睛,说起话来情真意切,悲泣着:“就是他勾引我老公,还想破坏我的婚姻。”
警察:“所以,他是个gay?”
唐声晚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随即便如同戏精附身般自编自导地表演了场乔峥荣是如何看上顾御想要老牛吃嫩草的故事,说起话来那叫感天动地。
不仅乔峥荣梗着脖子无法反驳。
就连他那些小弟还有在场的警官都听得愣了神,顾御同样满眼诧异,不过他又忍不住笑憋的辛苦。
“是的就是这样,两位警官。”顾御附和。
警察a问:“你们都不是本地人啊?”
“我们都是s市的,本来我和我老公打算过来旅游谁想到竟然有感情插足的第三者出现,请问警察同志我这种情况能不能向法院申请诉讼说他扰乱...”
“不能...”警察a的表情像是吞了屎,他干巴巴道:“对于他们说的这件事儿,乔先生还有什么想要反驳的吗?”
乔峥荣面色如同吞了苍蝇般绿,可偏生他又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样天衣无缝的瞎编乱造,似乎是很好的结果。
情伤...
真亏tmd能被想出来。
“是。”他闷声道,态度诚恳道歉:“我已经知道错了。”
顾御没忍住噗嗤一声直接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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