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源想不出赵玉婷到底去了哪里。
想到家里那五个嗷嗷待哺的女儿不能没人照顾，他也需要赵玉婷每个月的薪水来养女儿。
赵广源就问何秀清：“赵玉婷是你女儿，她去了哪里，你这个当妈的难道不知道？你该不会是故意不说吧？”
何秀清瞬间委屈哭了：“我现在都快担心死了，你居然还说这种话！婷婷出门的时候又没跟我说过，我哪里会知道？”
赵广源打量了她一会儿，见她不像是在说谎，就又问道：“你真想不出她会去哪里？再想想呢。”
何秀清摇了摇头：“我真的想不出来，要不你直接去厂子里问问吧？我真的担心死了。婷婷都是大姑娘了，她一个人在外头，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赵广源犹豫了一阵，还是骑着自行车去了化肥厂。
他的小货车还在，不过家里有了五个女儿后，开支太大了，他现在可不敢像过去那样开着车到处浪，只能尽量节省。
开车去化肥厂，一来一回的又要耗费不少油，那可都是钱！
还是骑自行车最节省。
然而自行车的速度也慢。
赵广源骑着自行车去了化肥厂，等他回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天都黑了。
何秀清一直在家里焦急地等着，她担心赵玉婷，就忘了给三个女儿喂奶。
剩下两个大些的女儿已经一岁多了，已经断奶，吃的是米粉糊糊跟麦乳精。
不过麦乳精也不便宜，所以每次都不敢加多了，只能加一点儿，添个味道。
今天何秀清忘了给孩子喂奶，三个小女儿就饿哭了。
她们现在的年纪太小了，还远远不到能够明白事理的年纪。
自然是饿了就扯着嗓子大声嚎哭，提醒何秀清别把她们给饿死了。
然而三个小的一哭，两个大的就跟着哭了起来。
赵家就更热闹了。
即便是有赵广源老娘帮着哄孩子，光她跟何秀清两个人，也哄不过来五个丫头。
所以赵广源骑着自行车回来的时候，大老远就听见家里传来女儿的嚎哭声。
他顿时觉得头大，心里头的火气也再度点燃了。
他骑着自行车出去，一来一回累得浑身都是汗。
何秀清倒好，好好在家里待着，都不用出去跑路，居然连女儿都带不好！
她到底是怎么当妈的？
赵广源越想越不满，冲进家门就忍不住朝何秀清怒吼：“你怎么带孩子的？老子一回来，大老远就听见她们在哭，你到底怎么搞的！”
结果话音刚落，五个丫头再次大哭起来。
他老娘皱起眉头，不悦地说道：“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好不容易才把孩子哄好，又被你吓哭了。”
赵广源是个孝子，被她怼了也不敢反驳，就只瞪着何秀清，眼神凶狠极了。
何秀清心里有些害怕，可是想到下落不明的赵玉婷，她还是鼓起勇气问道：“你找人问得怎么样了？婷婷她到底去哪儿了？”
“老子哪儿知道你那个不省心的女儿跑去哪儿鬼混了？”赵广源没好气地怼了一句，转身就往外走，“想知道你自己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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