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只看到佟媚然孤傲的表面,她背地里的那份孤苦与嫉恨,却是一一地落在尚妈妈的眼里。
只有尚妈妈明白,佟媚然会如此与珠儿与迎月较着劲儿过不去,一大半是出于女人的嫉妒心理!试想,佟媚然出身名门,模样又可以算是是极美丽的,加上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绣活女红,样样拿得起放得下,站在女子堆里,她确是鹤立鸡群,确可以压倒一片。可偏偏,在曹家驹的眼里,她还不如一个乐妓,一个丫头,这让她情何以堪?假如,曹家驹对佟媚然多几分关心呵护与疼爱,佟媚然似乎会安静些许。
“小姐,方才大姨娘说啥?说老爷不是太监?她这是啥意思?”尚妈妈疑惑极了。
当时,曹家驹被人暗中伤了命根,这事传得满京城家喻户晓,佟媚然如此嫌弃曹家驹,这个原因也有一家的缘故。试想,天下女子,哪个愿意守空房,守一辈子的活寡?
可是,当尚妈妈看到曹家驹夜夜宿在珠儿或是迎月的房里,看着她俩扬着粉脸开开心心地进进出出,又实在看不出她俩有什么不满与失落。
珠儿刚才撂下的那句话:咱们的老爷可不是什么太监!
听去别有深意啊。
佟媚然没把话听全便又发作了,猛地转过身,恶狠狠地瞪视着尚妈妈,破口大骂:“她是你哪门子的大姨娘?你如此抬举她,莫不是想转移门庭,到那个娼妓的门下去混口饭吃?姓尚的,若真有这个打算,你趁早滚,姑奶奶容不下你这种背义弃主的老东西!”
一通骂,骂得尚妈妈面红耳赤,羞愧难当。
幸亏她是习惯了的,很快便恢复了常态,给佟媚然斟了杯莲心茶,笑笑说:“是妈妈我一时着急口误了,小姐别往心里去。”
佟媚然的跟前,只有尚妈妈这么一个心腹了。走了的迎春,如今如仇人般的迎月,也曾是她得力的心腹。
也便慢慢地缓过语气来:“妈妈着哪门子的急?”
尚妈妈倏地红了脸,在佟媚然的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然后道:“珠儿如此说,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她故意刺激小姐;二是,老爷很可能是个真正的男子。否则,那两丫头会如此欢势,夜夜笙歌?”
佟媚然这才回归正题:“你的意思是,曹家驹故意在我的面前玩花腔?”
“是不是,我不敢断定,只是有这个疑心。”
佟媚然咬牙切齿,一脸的鄙视:“就算那只花脸犬的男人根还在,姑奶奶也瞧不上!姑奶奶委曲求全嫁给他,实出于无奈!一旦有机会,姑奶奶转身便走。”
尚妈妈看了哼声连连的佟媚然,心里明白,若不是曹家驹婚事占了佟媚然的便宜,若不是被皇上与襄王妃严逼着,佟媚然也不可能屈就。
她的这几话,确是发自肺腑。
只是,如今已嫁人为妻,哪能说走便走?
“小姐,咱们当务之急,是弄清事实真相,至于其他的,咱们以后再论。”
佟媚然冷笑道:“花脸犬是不是真男人,于姑奶奶我有那么重要么?”
“依我之见,这事确实重要。”
佟媚然梗了梗脖子,不明白!
尚妈妈孜孜指点:“老爷若是有意隐瞒,那么,事态便有些严重。”
“如何个严重法?”
“是有意冷落小姐,或是逼小姐求他的休书。”
什么?
佟媚然跳起来,怒骂道:“他花脸狗算是什么东西,竟敢休我?姑奶奶宰了这只花脸狗!”
“小姐别急,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不过,这事得上点心,咱们不能让他人牵着鼻子走。”
“哼,你也太高看他了。”
正说着,一个小丫头急吼吼地掀帘进来,慌乱地回道:“夫人、夫人,钦差大臣来了,来了好多人……。”
佟媚然扬起手便打了过去:“乱嚷你的娘!再不好好说话,我拔了你的牙!”
小丫头想哭又不敢哭,捂着脸道:“真的是钦差大臣……。她坐在绘有一只凤凰的轿子里,跟前身后有许多金晃晃的仪仗……”
佟媚然还未醒悟过来,尚妈妈便想到了,有些着急道:“定是五小姐来了。也是怪了,她到咱们的府邸做什么?”
佟媚然咬了咬牙,扭身就走:“我倒要见识见识,这个钦差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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