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从地毯上坐起身，嗓子沙哑，随口问，“你不是去聚会了？怎么回来了。”
他朝我走过来，把我的身体抱起，抱着我坐在床上，手摸了摸我的脸颊，声音淡淡的，“不想去了，没什么意思。”
我垂着眸子，坐在他腿上，他抱着我，薄唇吻着我的脸颊。
屋子里很安静，他就这样抱了我很久，后来低声问：“还痛吗？”
我摇摇头。
他勾唇笑了笑，笑的挺坏的，“这么抗上？呵呵……”
他话音落下，我顿时脸色冷了下来，说到底他怎么温柔，也都是片刻刹那的。
他永远都是个混账，是暗夜里的王。
他也看出我不开心了，半响说了句，“和我在一起这么久了，任何人都说你像我了，实际上，我从未改变过你任何。”
“九叔……”我吸了一口气，顿了顿。
我想和他说，他能不能以后好好生活？不要作恶。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说。
我迟疑，他笑着捧着我的脸颊，淡淡说：“小馨，我记得很多年前，十多年前了，有一天晚上，顾霆瑞的人追杀我，我跑到了一个院子里，为了躲开顾霆瑞，我把那个院子里的柴火垛点燃了，为的是，那家的主人能报警。”
然后，那个房子，就是奶奶家。
他薄唇勾起完美的弧度，淡淡继续说，“那天晚上，是我第二次见你，我觉得缘分很奇妙。”
“第二次？”我抬眼看了看顾霆西皓月星辰般的眸子。
“第一次是你六七岁时候吧？掉松江里面去了，我就坐在你附近不远，看着你追着青蛙，掉进江里，你在水里挣扎，”他说到这，突然笑出一声，“扑腾扑腾的，我看了好几分钟，觉得太烦了，就把你救上来了。”
我一愣，想起有一次我和王萌萌去松江附近抓青蛙，那年涨水，我掉松江里面去了。
确实记得，有一位大哥哥把我给救了。
我愣愣的看着顾霆西，他笑了笑，“我做过的事很多，救过的人就只有你。你12岁那年，我把你带回家，有天夜里，我看到你睡的很沉很乖，我想把你杀了，但后来没下的去手，因为我记得，我救过你一命，忽然认为，你的命是我的，我得守护着吧？。”
我安静的听着他说，后来他把我身子放在一旁，眸子朝着黑暗的窗外看着。
我心里猛然痛了一下，下意识抓住他的手。
“九叔，你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样的感觉吗？”我忽然朝他笑起来。
谈恋爱，是很美好的一件事，比烧杀掳掠有趣很多。
“我不是和你谈了7年了么，”他笑着瞧我，“这个，你也不想承认？”
“你那不叫谈恋爱，没有你那么谈恋爱的。”我忽然从床上跳下去，拉着他的手，扯着他朝着门外去。
他似乎不太想陪我出去，但是我拉着他，在顾老爷子异样的目光下，从顾家老宅出去。
秋夜里，星宿漫天，我扯着他，打了一辆车，直奔市中心的夜市去。
这个时间，夜市里弥漫着食物的香味，顾霆西蹙着眉，压着反胃恶心，冷眼望着我，“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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