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西话音落下，我愣了愣。
今天的一切，他是想给我证明，我的猜测都是错误的？
耿禹廷身体哆嗦了一下，表情十分不解，“九哥？？？”
顾霆西什么都没说，直接扯着耿禹廷朝着楼下去。
老管家也很紧张，在顾霆西背后，“顾先生，这……”
顾霆西看了看老管家，“你开着车在我的车后面跟着，等警局化验完DNA，你把他带回来。”
老管家还想说什么，但终于欲言又止。
几个人从别墅里面出来。
上了车，我坐在副驾驶上，耿禹廷坐在后排。
他沙哑的嗓子讥笑一声，“九哥，你早晚死在这个女人手里。”
顾霆西面色平静，薄唇勾了勾，直接启动了车子，车子在夜幕里，直接朝着高速路口驶去。
上了高速，顾霆西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攥了攥我的手，“累不累？车椅调一调。”
我没有说话，他便在他那边，帮我把椅子调了调，让我能躺靠在车椅上。
耿禹廷坐在后排驾驶座后面，冷笑一声，沙哑的嗓子叨咕着：“分明是条毒蛇，还捂在心口。”
耿禹廷讲话的寓意，是老人与蛇。
老人将冻僵的蛇放在胸口，温暖蛇的身体，待蛇苏醒后，却反咬了老人一口。
顾霆西不以为意，语气淡淡的，和耿禹廷讲：“我带你去H市局提取DNA，以后也少了一些麻烦。”
“九哥，那个姓梁的真麻烦，真不如做掉。”耿禹廷随口说着这种话，语气就像在讲，今晚吃什么，一样的平静。
耿禹廷话音落下，顾霆西冷笑说，“禹廷，你现在和以前区别很大。”
车里安静了片刻，我问了耿禹廷一句：“耿禹廷，田甜是怎么疯的？”
无形中，很明显，我感受到了耿禹廷呼吸凝滞了几秒钟。
上一次也是，我和他提起，我在精神病医院认识一个女孩，她每天晚上望着月亮，喊着耿禹廷的名字。
那一次我便发现，他有几秒钟情绪变化。
这一次也是。
这一次，几秒钟之后，耿禹廷阴冷笑，却是和顾霆西说：“九哥，我听说你戒烟了？”
顾霆西没有回答耿禹廷，踩着油门，车子朝着H市的方向驶去。
我靠在车椅上面，慢慢的浅眠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脸颊和脖子，刚有这种感觉，车子猛然刹车。
我吓得猛然睁开眼睛，身体先是朝着前方扑，但是由于系着安全带，所以动作不大，不到一秒钟，身体又惯性的深陷进车椅里。
随即，只听嘭的一声。
耿禹廷发出呜嗷一声惨叫，我回头看看他，他的脑子磕在驾驶座的椅背上，此时正捂着脑子。
我完全缓过神来，四下看了看，见黑暗里，车子没有撞到任何东西。
而顾霆西阴寒着一张俊脸，顺着倒车镜看着耿禹廷！
刚才那一声‘嘭’，是耿禹廷脑子磕到车椅上，发出的声音。
“禹廷，有些东西我能给你，有些不能。”顾霆西薄唇勾起一抹冰冰冷的微笑。
耿禹廷垂着头，一时半会看不出他眼底里到底有什么情绪。
随即，车子启动了，之后的一路，车里安安静静，再没有人说话。
而我也彻底睡意全无，身子坐的挺直。
又过了半个小时，天空露出鱼肚白，车子也从高速路上下去，直奔了H市警局。
到了警局外面，顾霆西停下车，先帮我把车门打开。
随即耿禹廷也下车来，天空微亮，我才看清楚，他眼眶刚才撞得淤青。
“带他去！”顾霆西淡淡与我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么早，天刚蒙蒙亮，梁宇清有没有上班？
但是顾霆西既然叫耿禹廷与我一起来，当场采集DNA数据，就代表，梁宇清之前的分析，是错的吧？
我带着这些疑虑，朝着警局大门里面走。
顾霆西没有与我一起来，只有耿禹廷跟在我身后，我突然感到有些害怕，侧了侧身，看了耿禹廷，“你走在前面。”
我走在前面，总有一种要被割喉的危险感。
今晚的耿禹廷还没来记得带上面具，便被带到了车上，所以他现在五官全部呈现在我的眼前。
耿禹廷笑的阴冷可怕，突然靠近我，疤痕累累的嘴，在我耳畔小声说：“田甜怀过九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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