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咖啡味道太苦。
乔念为了提神，喝的纯美式，一口下去，她拧起眉头，连续一周没休息好的脸上更是没表情了。
戴维见她放下杯子，道：“我听说他们签了个大单子，接了M洲通盛珠宝的合作，现在更缺钻石了。”
“？”乔念迟钝的脑子转了转，反应过来，也觉得戴维说的有些不可思议：“他们有病？”
“啧。谁知道？”戴维毫不留情面的吐槽：“正常人都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接单。”
“他们倒是胆子大，在没有原材料的情况下还敢接合作。这是笃定自己一定能拿到钻石？”
乔念手指曲起，叩在桌上，陷入深思。
戴维接着说：“sun，你放心吧。F洲现在没人敢跟他们合作，他们绝不可能在这边拿到原石。”
而，是个人都知道只有F洲矿业最发达。
很多高端的钻石原石都开采于这里。
但凡是做珠宝生意的，失去F洲货源等于失去大动脉，聂家无疑在自寻死路。
“小心狗急跳墙。”乔念淡淡道。
戴维露出个了然神情，粗犷道：“只要他们敢来，这里可不是M洲，轮得到他们放肆！”
“挂了。”乔念就没说什么。
正好又看到成大师给她从邮件传来的实验数据和视频，乔念关掉手机上的通话，滑动鼠标，重新投入到新的工作中。
又是熬了一个大通宵。
早上一大早，闹钟响起来。
她从床上起来去冲了个凉水澡，刷牙洗漱，看着镜子里自己眼睛里遮不住的血丝。
乔念顺手套上卫衣，用鸭舌帽压住头顶碎发，顺带遮住眼里的疲倦和没休息好的暴躁。
她跟往常一样早早出门。
刚到第一研究所门口。
乔念拉起单肩包，正准备穿过马路人行道，突然一辆车拦在她去路，从车上下来个中年男人。
“你就是念念吧。”
男人走近就能看到眼角皱纹明显，并不如远看保养得好，实际上还是能看出年龄大概在六十多上下。
从他穿着打扮来看十分得体，身上透出养尊处优的矜贵感，尽管这会儿脸上带笑，骨子里透出来的高高在上的凌厉并没有减少多少。
他表现出来的和蔼可亲更像是戴在脸上的面具，虚伪极了。
乔念只淡淡扫了一眼，就绕开他。
男人一愣，大概没想到乔念会完全不接话，绕开自己就走，眼看人快走了，他顾不得继续装下去，快步追上去，重新拦在女生前面的，伸手要去抓女生胳膊：“念念…”
电光火石间。
乔念抬手扣住他脉门，面容冷肃，眼神凌厉，吐出一个字：“滚。”
聂涛陡然被她镇住。
全身僵硬。
这会儿乔念松开手，似乎有些厌恶，没有马上将手揣进衣兜，而是蹙起眉头，再一次要走。
聂涛千里迢迢跑过来就是为了她，怎么能让她走掉，赶紧在女生背后喊话：“念念，你应该认出我是谁了。我们聊聊可以吗？”
“……”
乔念连停顿都没有，背影冷峻，走的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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