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根据薇容所言，苏贵人被害的时候，我好像已经离开筵席了，后来在湖边还遇到了方夫人以及陛下和皇后，接着呢……我又碰巧在金翠亭遇到了陛下，这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我都没有见过方宁义，也几乎没有单独一个人。”
“陛下和皇后，甚至方丞相应该都能为我作证吧？”
“无论从动机还是时机来看，这件事跟我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玉千澄先对太后澄清了一遍。
就算是方闵柔也没法睁着眼睛说那会儿玉千澄不知所踪。
方闵柔听她提起金翠亭，立刻又哀怨地看了一眼慕容泽。
“方宁义！”太后沉声喊道，“你就不要再往别人身上泼脏水了，你犯下滔天大罪，难道还想狡辩吗？”
“臣……臣没有啊，臣真的是被人陷害了，陛下，太后……”
方宁义死活不能承认的。
“你说有人害你，你好端端在上阳宫里和众人把酒言欢，为什么会跑去延福宫那么远的地方去？”
“难道不知道后宫禁地，外男没有允许，不可擅入吗？你闯进后宫，就已经罪同谋逆了！”
玉千澄一针见血地找出了方宁义话里的破绽。
“我喝多……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我没有想过要去后宫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着走着就去了延福宫。”方宁义摇头，表示一切都是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
玉千澄叹了一口气，满是无奈：“你当那么多禁军侍卫都是瞎子吗？你乱闯没人拦你么？你要是不清醒的情况下，你怎么走到延福宫的？分明就是在撒谎，你一定是有什么办法躲过了侍卫的眼睛，想去后宫行不轨之事！”
太后连连点头，道：“阿澄这话说的有道理。”
“不是的……”方宁义立刻反驳，“我真的是喝多了，我脑子都不清醒了，或许是有人趁着我不清醒，把我带进去的。”
“一派胡言，谁这么大胆，敢把外男带入后宫？恐怕连皇后娘娘也不敢这么做吧？”玉千澄故意看向方闵柔。
方闵柔不满玉千澄这么嚣张，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因为是我给了我大哥方便？让他可以自由出入禁宫吗？”
“我可没这么说啊！”玉千澄狡猾一笑，“不管是擅闯禁宫还是杀害苏贵人，这事儿都已经是板上钉钉，还有什么可讨论的，陛下和太后应该讨论的是怎么善后吧？”
“今日万佛节，这么多人来上阳宫赴宴，方家大少爷杀了苏贵人这事儿恐怕是捂不住的，啧啧……就算看在方丞相和皇后娘娘的面子上，这事儿也必须要秉公办理了。”
玉千澄是完全不掩饰自己想看方宁义和方家倒霉的心态。
方嗣承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少唯恐天下不乱！”
“不敢不敢，方丞相息怒！”玉千澄笑得别提多开心了。
方嗣承差点儿一口气没缓上来，直接昏死过去。
“玉千澄，你少得意！”方嗣承吼道。
“我没有啊，我不是得意，我是想看看你们方家怎么被自己人玩死的！”
玉千澄龇牙咧嘴地笑着，可把方嗣承气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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