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因为，我也是清风书局的老主顾了，你们何老板前几日还往王府送过书。”玉千澄笑了笑，“这一点可以从清风书局的账簿和客人购书、记录中查到，哦……不知道何老板有没有告诉夫人，客户记录和你们清风书局首创的贵宾卡模式，还是本王妃建议他弄的。”
“我是你们清风书局001号贵宾卡持有者！”
玉千澄从随身携带的手包里拿出那张卡。
“这张卡是不能复制和伪造的。”
何曾氏开始不安起来，问：“就……就算你有贵宾卡又怎样？”
“你不会不知道001号贵宾卡意味着什么吧？说明我是第一号持有者，这张卡是你夫君 特意为本王妃定制的。本王妃与何老板是老熟人了。”
玉千澄笑。
“就在四天前，何老板还亲自给本王妃送了几套书，哦……就是最近在京城广为流传的话本子，妖妃传啊，恶之花啊……我通通都看过。”
玉千澄对门外的飞鸢使了个眼色。
飞鸢便将背上背的包打开，将书呈现给众人看。
这下围观的人都懵了。
“何老板如果真的认识枫叶，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与本王妃的关系，又怎么会因为枫叶的行为，就自寻短见呢？他应该比谁都清楚，本王妃并不反对他售卖这些书。”
“这一点，他的常随周山应该能够证明。本王妃还跟何老板合作发售了一些大家耳熟能详的书籍，比如《常见病杂谈》、《急救措施》、《育儿新观》。”
“这些书我看过哎……难道真的是摄政王妃作的？”
看来围观者中也不乏读书人。
玉千澄道：“的确是本王妃所著，原稿我也带来了，可以交由刘大人甄别，如果有读过那些书的，也可以帮忙一起见证。而且我这里还有与何老板签署的契约书，有何老板的签字和印章……”
“上面有相关部门的鉴证，不可能作伪。”
玉千澄把所有证据一项一项拿出来。
何曾氏的脸色越发惨败。
“不可能……不可能的……”
“看来何老板都没有跟夫人说过这些事儿啊？”玉千澄冷笑。
刘拓看着那些证据，不禁有些佩服玉千澄了，这反击有理有据，比何曾氏空口白话更具有说服力。
难怪她敢亲自出面，原来是胸有成竹啊。
刘拓立刻道：“这些证据本官看了，王妃所言不假。有没有看过王妃所著书籍的人？可上堂来甄别。”
有几个读书人穿过人群挤了进来，表示愿意帮忙。
看完之后，一致表示不假。
玉千澄又道：“枫叶曾经是我的贴身丫鬟，自打她嫁人之后，便搬出了王府，虽然时常回来看望本王妃，但是她并不知道本王妃与何老板早就相识，也不知道何老板售卖那些书，本王妃都是清楚的，并且从来没有阻止过。”
“除了清风书局之外，京城其他书局的老板，我都认识，并且他们售卖那些隐射本王妃和王爷的话本子，也都是经过本王妃允许的。不信刘大人可以请那些老板过堂问明。”
刘拓点头。
这时候，外面又传来几个声音。
“我可以作证，我是兰芳书局的徐巍！”
“我也可以作证，我是墨香书局的陆铮！”
“还有我……明德书局的王瓒。”
原来这边何老板死讯传出去，王妃被告的事儿已经传开了，几家书局的老板都赶了过来。
“你们……你们自然都帮着摄政王妃说话，你们收了她的好处！”何曾氏还不愿意放弃抵抗。
刘拓道：“传几位书局老板上堂。”
几个人走进来，在场的不少人都认识他们。
刘拓问：“你们都认识摄政王妃？”
几人异口同声回答：“认识。”
徐巍徐老板道：“王妃自己来的时候，都是穿男装，偶尔我也会亲自去给王妃送书，王妃喜欢看话本子，还有游记，杂记之类的。”
“没错，没错……”几个老板纷纷点头。
陆铮陆老板从袖子里拿出一本账册，道：“这是我们书局的账册，上面有王妃的购书、记录，每次卖了什么书，花了多少银子，都记录在案的，这么短时间，也容不得我作假！”
“我这也有！”
刘拓让他们呈上来，一一过目。
王瓒又道：“京城突然出现那些隐射王妃和王爷话本子的时候，我还不敢卖，担心王妃和王爷责怪，所以亲自登门给王妃送了书，征询王妃的意见。”
“王妃当时说的是，这书也没有指名道姓，说的事儿也都是胡编乱造，那自然不是指她和王爷。所以没必要禁止售卖，还让我们大大方方地卖。”
“这书的销量其实不好，因为文笔太差了……而且正经人，谁也不愿意看。只是有些个说书的买去，在各种场合散播，才流传开来的。”
王瓒一席话，立刻就扭转了人们的认知。
“难怪……我就没看过这书。”
“既然王妃都同意售卖，又有什么理由为了遮掩而逼死何老板呢？”
“何老板认识王妃，没理由自尽啊！”
本来众口一词指责官官相护，摄政王妃和将军夫人以权势压人的，都不吱声了。
那几个读书人便意识到，这是一场针对摄政王和王妃的阴谋。
“看来是阴谋，就想恶意诋毁王爷和王妃！”
玉千澄又提醒刘拓：“刘大人，该好好查验一下何老板的死因了，我不相信何老板那样的人会自尽，本王妃与他认识这么多年，还曾邀请他与我和王爷共同饮茶，可以看出何老板是个豁达且明事理的人。”
“他为了这点小挫折，就寻死，这实在太反常了。”
陆铮也道：“我们做书局的，都是同行，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老板的为人我们也知道，他突然自尽，我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就是，铺子被人闹事，这种事儿也不罕见，我们都经历过，有些人不讲理，或者是泼皮无赖故意闹场，大家从前都经历过。只是这些年，京城治安愈发好了，就变得罕见了，但也不至于为此寻死觅活的。只要一报官，肯定官府会出面处理。”
徐巍也点头表示赞同。
刘拓道：“传仵作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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