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蜂的身体感到紧张。当初他决定只要有人回来,就要从窗户逃走,然而他并没有那么做。不采取任何行动就直接离开这里,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我们不赞同这种憎恨的程度,甚至大于我们不赞同其它任何从想象中产生的、几乎同样过分的激情。 我们不仅不赞成这种过分强烈的愤恨,反而把它当作我们愤恨和愤怒的对象。
我们谅解那个作为这种不正当愤恨的对象,并因此受到伤害威胁的人的相反的愤恨。 因此,在所有的激情中,复仇之心、过分的愤恨看来是最可恶的,它是人们嫌恶和愤恨的对象。
当这种激情在人们中间通常以这种方式过分百次而节制一次表现出来的时候,因为它最普通的表现就是如此,所以我们非常容易把它完全看成是可憎和可恶的激情。
我们厌恶他的程度甚至会超过对那个暴君的厌恶,那个暴君可能是受了妒忌、恐惧和愤怒等强烈激情的驱使,因而是较可宽有的。
可是,那个旁观者的情感却显得毫无道理,因此而显得极其可憎。
这种乖张的情感是我们的心灵最不愿意予以谅解,最为憎恨和最为气愤不过的;而且我们不把这样一种心灵结构仅仅看作某种奇怪或不便的东西,也不认为它在各方面都邪恶或具有道德上的罪恶,而宁愿把它看作道德败坏的最终和最可怕的阶段。
由此可见,我们都是潜在的杀人犯。 而X的伎俩是这样的.他并不去指出这种愿望,而是去消除那种正常的、适时的抵抗力。 这是一种通过长期实践而熟能生巧的伎俩。
X懂得怎么使用恰到好处的词句、言语、甚至语调,在脆弱的环节施加越来越大的压力!
这是有可能做到的。 而且是在受害者毫不疑心的情况下便大功告成了。 这不是催眠术催眠术是不能成功的,这是一种更为阴险狡诈、更为致命的手段。
这是调动一个人的各种力量去扩大一个缺口而不是去进行修复。
所有这些都让人非常同情格雷格,他经常处于这种半梦半醒的中间状态,如果正常的控制和思考的选择性都消失了,那么就只剩下奇想和智慧,一半是自由、一半是抑制的状态。
这种状况肯定是一种生理上的病态,但其中还有原始的、孩子般的、逗笑的成分。 格雷格的怪诞,时常口吐格言的讲话方式,加上他那看上去非常平静的外表(实际上是平淡乏味)。
都让他完全成了一个幼稚和智慧的结合体,让他在病房中取得了特殊的地位,含糊不定却又受人尊敬,一个“神圣的傻瓜”。
就我来说,我知道许多种比这种粗野的行为更美好、更聪明的满足的方式,因为这种粗野的行为毕竟只能使得到一种有限的、虚假的满足。 我确信,只注重粗野享乐的人,其行为只能直接指向一定的目标。
我所追求的始终是更为广阔的、更为远大和全面的幸福,是在其他人不去寻求的地方得到了最为甜蜜的的满足。
它们从来不是非常专一地局限或集中在某一方面——因为这个原因,尽管我天生聪慧,但却能在这么长时间内,事实上可以说一生都保持着一个孩童和梦幻者的无知和无意识。
在城堡的另一边,有一座兵器库,人们对它的批评更多。
因为,一方面是,这个世界对于拥有战争工具、石弩以及其他的战争机械和作战武器特别感到得意洋洋,另一方面,人们却望着这类堆积如山的、致命的、与死亡打交道的工具感到不寒而栗;而当他们带领客人去参观时,他们对这种残害人类的武器表示了由衷的不满。
其原因是,死亡本来就迫近眉睫,甚至暗存在一个人的心中,而那些制造死亡的手段却被大量地设计出来:他们的不满也在于,一个人居然敢于把甚至连自己都会为之心惊胆战的危险引到骨肉兄弟身上来;
他们还不满,有的人在自己希望得到某种东西或者达到别种目的时,忽视了那么多的危险,而这种希望多半是不现实和未必有好处的;
最后,他们的不满是,当更大、更致命的危险来自魔鬼、人世,甚至来自我们自身的时候,我们却把这样的狂热和暴力花费在争取绝无价值可言的事情上面。
x暗示的,或在我面前表演的人生,其生存和破灭只具有同样的意义。在这种人生中,缺乏自然性,也缺乏像x那样的结构美。
可以说,它只是一种痛苦的痉挛。而且我完全被它深深吸引,在这里认准了自己的方向,这也是事实。不过,首先可怕的是,不得不用充满荆棘的生的碎片,让自己的手沾满鲜血。x以同样的程度轻蔑本能和理智。
他的存在本身,犹如形状怪异的球,到处碰撞,企图冲破现实的墙。这算不上是一种行为。总而言之,他所暗示的人生,是要打破那以求知的伪装蒙骗着我们的现实,为清扫出一个不再蕴含丝毫未知的世界而上演的一出危险的丑剧。
在费城监狱实行的是绝对隔离。 按照人们的设想,使犯人获得新生的不是某种习惯法的运用,而是个人与自己良心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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