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丫鬟吗？”
大半夜把她叫过来就是给白婉宁上药的？
“白府是多不值钱？堂堂嫡女去抢丫鬟的活儿！”
“你少在这里冷嘲热讽！”白贤安一拍桌子，勃然大怒：“你会医术，替她把把脉，开开药，那是你应该做的，她可是你的妹妹！”
“我不去！”
白婉宁自食恶果，她凭什么善后，要知道原本被算计的那个人，可是她自己！
“好！我看，你也是翅膀硬了，我这个父亲也使唤不了你了，你的母亲你也不放在眼里了。”
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雪狐之血喂下去，母亲一直没有清醒的痕迹，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她根本不知道。
终究还是受制于人。
“现在，上药。”白夏禾几乎听见了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
她从来没有被威胁压制的这么狼狈过。
两人一路无言进了白婉宁的房间。
白夏禾冷着脸看她：“你到底还想干什么？”
今晚根本就不可能会是白贤安主动找她，否则下午白老夫人晕倒的时候他也不会舍近求远。
白婉宁的眼中杀气腾腾：“我能干什么？你那么有本事，你还怕我干什么？”
她突然就笑了。
不，是她脸上的表情在笑。
而她的眼底，燃烧着浓烈的恨意和杀气。
她一件件，背对着白夏禾拖去自己的衣裳。
随着衣裳落地……
她白皙的皮肤上，密密麻麻印着大片的青紫色。
这一幕，在白夏禾的眼里，有些眼熟。
嗯，没错。
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白夏禾这具身体，比起来白婉宁这副德行只差不会更好。
只不过，区别于，白夏禾已经习惯了。
然而，仔细再看才发现并不对劲，那些凌虐的紫青色里，还夹杂着淤红色。
那很明显是欢爱过后的痕迹。
也就是说……
“没错，我跟爹说我是摔下去得一个老妇人的救，那根本就是假的，现在，你满意了吗。”
其实仔细想想也能猜到，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弱女子，要从十来个在刀尖舔血生活的壮汉手里逃脱，根本不成立。
只是，白贤安足够信任她而已。
愿意去相信那微乎其微的奇迹。
“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除了一开始一瞬间的惊讶之后，白夏禾脸上的表情就恢复了漠然。
“呵呵。”白婉宁拉上了轻薄单衣，像是察觉不到冷一般：“我就是想看看，你会是什么表情。”
“现在，看到了？”
“看到了。”白婉宁的声音很小，几乎不大听得清：“你真的变了，变得不再是我记忆里的那个白夏禾。”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白婉宁的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戾气，先是母亲的死，后来又是自己身上发生了这样的突变。
她也变了，变得心理扭曲，变得被仇恨冲昏头脑！
“你觉得我会是谁？”
白夏禾模棱两可的回答，越是这样，才越能让人肯定她就是白夏禾本人。
“不，我不用管你是谁。”
“你等着吧，你所拥有的一切，我都会从你的手上抢过来，然后，让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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