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竹轻轻吸了吸鼻子，侧头看向嫚姬。
嫚姬只是满脸冷漠的看着脚下的水渍，嘴里说的，不知是谁……
房间内。
白婉宁捂着唇笑，如同一个怀春的少女，脸上因为发热而微微发红：“真的吗？我娘当初还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距离她很远的地方，东哥背脊笔挺的坐在那里：“是啊，当年的嫚姬每日都是生龙活虎的，也不知道为何，她从来不用像其他的侍女那样被约束，自小教导规矩，而是任由她自由散漫的玩闹。”
大概就是因为圣女殿下的偏爱吧。
“那我娘年轻的时候还做过什么事情？”白婉宁好奇的问道。
“你所能想到的她都做过，带着我去人家的地里偷红薯，后来被农夫追的从山坡滚下去，人家瞧我们是滚下去的，怕我们伤了性命连累他，当即就跑了。”
“还去砸了蜜蜂窝，然后她一溜烟跑了，剩我在那被扎的满头包，回去之后还叫我师傅打了一顿。”
想起那些陈年往事，东哥也忍不住笑了一声。
“师傅？”
东哥点了点头：“我自小被父母抛弃，将我丢在了我师傅家门口，师傅见我可怜就收留了我。”
白婉宁抿了抿唇，没有再多问。
“我真是好羡慕我娘啊。”
东哥下意识的瞥了她一眼：“为何这么说？”
白婉宁咳嗽了几声，有些虚弱：“我娘至少在伤心难过遇到困难的时候有你在她身边，不像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毁了。”
东哥脸上的神情也微微收敛了下来：“其实，你娘还是待你挺好的。”
白婉宁自嘲一笑，情绪突然有些激动：“待我好？若是真的待我好，又怎会伤了我至今都不曾来看我一眼。”
东哥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白婉宁突然缓缓抬头看向东哥：“东哥，你可以像对我娘亲那样对我吗？”
东哥浑身一震，扭头看向白婉宁，瞪着她：“你说什么？”
“我是说，带我去偷红薯，去砸蜜蜂窝。”
听她这般说，东哥才微微松了口气，挠头一笑：“那好啊，只是要等你的病好了再说。”
白婉宁点头一笑。
待东哥离开之后，白婉宁懊恼的朝着舒蓝抱怨：“这么多天过去了，一点进展也没有。”
舒蓝也是疑惑的皱着眉头：“按理来说不应该呀，从前东哥就爱眠花宿柳，除了在嫚姬大人这里，就是在花楼了，最是好色了，怎么如今……”
她还听见许多次嫚姬大人与他争吵，后来只见他往青楼跑，并没有真的对任何人动心，也就懒得追究了，毕竟自己毁了容，早已经处在了被动位置。
后来……
“对了，九雁！”
白婉宁看着一惊一乍的舒蓝皱了皱眉头：“什么九雁八雁的？”
舒蓝摆了摆手：“不是，是属下突然想起来了，东哥好像自从收留了九雁之后，再也不曾去过青楼了！”
“你是说，东哥突然的转变，是因为跟在东哥身边那个叫九雁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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