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S市的郊区?”这也太远了。
“冷吗?”辛畏开着窗,梅雨顺着窗口洒进来,男孩侧头轻问,眉眼都似泼了墨一般乌黑浓漆。
陈掩和成嗔坐在加长后座,成嗔倚在车厢的软门上,陈掩则是摊开一本书静静看着。
“不冷。”成嗔环起了胳膊,直言道,“最近风头不太平,你还是旅行去吧。钱我出。”
成嗔皱眉,言语简洁,末了又是缓了缓,到底只有一个弟弟,她弯了弯紧皱的眉头,“回来我亲自接你。”
辛畏没出声,战眉在他旁边,看着他的样子,然后得到默许后替他开口,“他说好。”
辛畏一边整理思路,一边把观点抛出:“你们说,当时他们为什么要分开行动呢?”
正如辛畏所说,两个人埋,一个人盯着,根本不会碰面接触。
这给了他充足的时间。
其实辛畏自己都知晓,他对他们还是有心慈。
彼时候他也不知自身是心软还是想要再利用他们,只在距离要了致命剂量地同时又熄灭了一枝,只是让他们昏上几天。
而之后的事情,他便爱莫能助了。
老板……想到这里,辛畏的眼神就又冷上几分。
他把他们的外套拿过来,取出里面的手机,解锁后,微信界面赫然是聊天记录几个大字——
火已经点燃。他跑不了了。
在往上翻,他发现一个了不得的惊天消息!
“你看到了什么?”他一直没有说,众人包括说出疑惑的战眉都以为他会再缄其口。
不再言。然而过了一会儿,在司机等红绿灯的时候,他亲自拉下挡板,回头对他们说,“信息上写着,我们已经进了圈套,一定要再支出去一个人。”
他换了一个词,对不起。
那上面的原意写得不是“支出去”,而是希望他们逐一消失。
谁都逃不过。
所以他才会出此下策,不得不以身犯险——擒贼先擒王。
却疏忽了一件事,“王不见王”。
是因为背后也有王。
“嗯嗯。”辛畏点点头,大家跟着一起回忆,他闭上眼,呼了一口气。
提前付过车费之后,他带上帽子横躺在车座后面,手机上的消息称纵火的他们会在几日之后去S市的郊区将“他”埋葬,之后组织里的人再去看看“新坟”。
根本不会交接碰面。这给了他充足的时间。
“纵火?”
他本来傲气。
却没想到突发情况会来得那样快,足足比自己心中的计划提前两个礼拜,来势汹汹到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当时他历经了火灾,对于成嗔他们而言,则是另外一回事……
回忆起来更让人惊心动魄。
测听的内容倒让他微微挑眉,果然还是出了事——“那帮‘小孩子们’,怎么也想不到死的是……”
“嘘——”有人皱眉,提醒他。
他缄口,含糊道,“我们的人……”
而后众人相视而过,哈哈大笑。
辛畏皱眉,心里想道死的是谁?难道有诈?还有,为什么他们不说了?难不成真的事关重大?
一下子,他特别恐惧,这个从小在阴谋诡谲里摸爬滚打长大的人,此刻终于认识到,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十九岁的男生罢了,家人的陪伴,他不想再失去了。
“来人啊!救火啊!”不知是哪个老头子大喊一声。
他耳根清净,虽心中念事,可一下子便听出是有人故意混淆视听——捏了嗓子来说话。
辛畏皱眉起身,想要去察看在搞什么把戏。
却不想打开门,燃着的是自己的房间门口和一整条走廊!
熊熊大火,已经蔓延至房梁,空气中有汽油的味道,他可以看到,窗户背面有隐隐绰绰的人影,从前怎么没发现,这是特制的玻璃,看来单向钢制玻璃,也是趁他不在新换上去的。
真够狡猾的!
他眸色一暗,自顾自地把袖子胳膊肘掩住口鼻,而后看着火光往外冲!
我一定要活着出去!
余光处有人从窗外跑过,他置之不理,看来这火,是放给他一个人的啊!
心中一阵冷笑升起,既然这么豪华地千万公寓他都可以不要,那他干脆就把连着的一整条公寓式全点了!还有地基!
想着,他逃出来,站在门口,又把墙外地汽油全都倒在外面。
有人暗骂,“你怎么没把油桶拿走!”
那人嘟囔道,“谁想到他能活着出来啊。”
这下,损失可大了!
他撒了浮粉,借助风力。
果然,水杯里,浮上去的最上一层,是一层肉眼可见地粉末,“这火灰也太大了,都吹到这里来了。”他太渴了,只是做做样子吹吹就要继续喝。
却被另一人阻拦,“等等!”那人眼尖,先行抢过来倒掉,“火灰是黑色,这明明是白色粉末!”
说着一脸紧张地迅速倒掉。
然后对着他嘱咐道,“那小子会用毒,一定要看仔细了。”
两人彼此点点头。
辛畏站在草丛附近,一字不落地听完,然后钻进地下室,拿出了一盆“香草”出来。
这植物似蓝非蓝,似绿非绿,看上去甚至透露出神秘的紫色。
一看便知是毒物。可是又跟这山上的寻常花草十分相似,毒性虽然强烈,故而十分珍惜。
你们两个,也是赶上了。
我这宝贝花草,也舍不得给你们用。谁让你们要杀我呢?
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心意,他想。
他敲敲地把植物放在离他们三米远的位置,正顶风口。而后点燃一只枝枝叶,簌簌燃着的同时,不出须臾,两人便道,“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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