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怎么了?”成嗔出来,见他盯着雨伞发呆,问了一句。
“没什么。”心上人一来,他就什么都忘了,说、说什么?
“我送你吧。”
“我回去了。”两人同时开口。
“不用了。”
成嗔摊开手,雨水顺着屋檐滴在她指尖,她转过来,嘴角挂着淡淡笑意,“雨势不大。”
她今天穿的是牛仔连衣裙,头发在脑后松松挽成马尾,A市的雨为她的眉眼沾了些许温润的雨汽,这样看,倒有些像水墨画。
“那,我走啦。”雨总能带着不好的事情洗刷干净,成嗔心情不错,朝他下意识地眨眨眼,而后迈下台阶,在雨中小幅度走着。
她环着手臂走在路上,一时间竟没注意人行道对面变了红灯。
“小心!”高大男生一闪而过,箭步冲过去把她拉了回来,他扯着她的手臂,女生体量轻,整个人因为惯力被带过来,砸到他怀里。
“对不起。”入目是黑色衬衫,她慌乱道歉,抬头却看见那样熟悉的一张脸。
继而恼羞成怒,“你跟踪我?”
所有感激抱歉化成愤怒,战眉一脸茫然,成嗔刚才明明还笑着,现在怎么气红了脸?
他下意识地摆手摇头,“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跟踪过你!”
“那你怎么在这儿?”依旧是冷眉冷眼。
“下雨了,我看你穿得有这少。”战眉默默解释了一句,语气有些委屈。
成嗔脸色缓和了不少,别过脸去,“我不冷。”一时间让他递过去的外套有些尴尬,他没说话,刚想收起来就看见有几个小混混过来,眼神轻佻,战眉眼神一暗,成嗔背对着他们,故没看到。
男生不由分说,直直把外套抖开披在她肩上,然后揽过女孩,目光冰冷。
成嗔有些懵,她居然忘了拒绝?!
可为什么,好温暖。
温暖,她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她抬手轻轻拍了拍头,我怎么会感觉到温度呢?
最多是用来制衡其他成员。
因为老狐狸,都在阶层之上,躲在背后蓄机行事。
况且,出了事总得有人挡枪。
组织里只有前者的大有人在,可后者除了她,一直没有人到达。
更何况是二者兼具。
多年后,姚远曾给陈掩写过一首诗。
里面讲述了一个故事——“你为什么叫姚远啊?”
她低头,戳着薯片:“姚饶多好听。”饶恕,拯救。
饶恕了你,拯救了我。
她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
对方的回答却让她心里一惊,惊艳的惊。
他从包装袋里抓了一大把薯片,放在手心慢慢吃:“你没想过‘姚远’跟你的名字差了什么吗?”说着,还体贴她的脑回路,特意在纸上划了出来,陈掩探头去看——yuan,yan
多出来的一个,是U。
“是你。”
这天陈掩心情大好,她改了笔名,十指在键盘上慢悠悠打着,手指在键盘上落下的最后一声,屏幕上映然着——祝你梦想成真。
少时许下的美梦今夕终于所愿已成,我亦祝你美梦成真。
可现如今,她“听声辨位”的能力,听起来像是个笑话。想想她刚才的话,是她刚才故意地装腔作势——
“我知道——你们背靠老板!”
这偌大的房间,就只有他,她和战眉三个人。战眉的呼吸她不会听不出来,而他们两个之间,她却能听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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