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踏入门中,口中已对众人打起来招呼,这边喊一声封太师叔,那边喊一声李伯伯,声音甜美无暇,直听得张璧骨头也酥没了。
张璧心中叹道:“在我东海可从未见过如此天仙一般的人物。”
这黄衫少女见张璧一直盯着自己,也不见怪,只是开口问道:“这位是谁家的公子呀?”
听这一问,张璧更是紧张可从未有人叫他公子,张口想答,却怎么也说不出话。
“公子?”少女又轻声唤道。
此时张璧魂魄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心中激荡着这一句“公子”,哪里还知道搭话。
场上众人均是,微微一笑,这新收的小徒孙也是说不出的可爱。
陆长洲见张璧如此神态,只好出来解围,对少女说道:“芷柔,这是你陆伯伯新收的弟子,名叫张子牧,现在时间尚早,你便带子牧在衡阳城四处转转。”
“爷爷,我才刚过来你便赶我走,还没跟李伯伯说上话呢,可让人李伯伯说我怠慢了人家。”
少女一双大眼瞪着陆长洲,这时刻幽怨顿生,竟也说不出的迷人。
她便是陆长洲的孙女陆芷柔,听老管家说李云尘来了,便跑了来要和李云尘拉话,谁知一来便要自己带这陌生少年出去溜达,心中实不愿意。
“你的琐事可留着晚上饭桌上再谈,我们大人还有正事。”
陆长洲严面色严肃。
“哼!”
眼见祖父脸色严肃,陆芷柔也不能强留,转身便走,只抛下一句:“我爹回来了,他说换了行装就过来。”
才走到门口忽然想起还有张璧,便回过身对张璧说道:“张大哥,我们走吧。”
张璧此时魂儿已被陆芷柔牵了去,听得陆芷柔呼唤,迷迷糊糊站起身跟在其后,竟忘了给众人打声招呼。
待这二人已走远,李云尘才对二位前辈说道:“弟子这徒儿,还有重身份,事关重大,太炎实不知该如何说好。”
封济贤心中好奇,耐不住李云尘卖关子,“啧”了一声。
“你便照实说,别给我老妇人吊胃口。”
李云尘道:“弟子若将此事说出,还请陆师伯,不要为难我那徒儿。”
陆长洲哈哈大笑道:“老夫跟这小娃娃有什么好为难的,你说便是。”
李云尘心中担心陆长洲因陆静竹之事迁怒于张璧,虽有此话保证,心中仍不免忐忑,口中结巴道:“弟子这徒儿……是……是静竹和张晚舟的孩子。”
此言一出,主位座上二人均是大惊,陆长洲已有十几年未见女儿,早已将前尘旧事放下,日日盼着女儿能回家来,今日女儿没来,却来了个外孙。
陆长洲脸上虽有惊讶,却未见怒色,李云尘这才敢往下说。
“静竹三年前已过世,弟子推测应是魔教中人所为。”
陆长洲更是如遭雷劈,日盼夜盼的女儿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口中叹息,差点落下泪来,说道:“这死女子,当初这么多世家公子不嫁,偏偏要跟张晚舟那浪荡子私奔,这下可好,此时命也没了。”
封济贤却没这好脾气,对陆长洲骂道:“也亏是你有脸说,若不是你放不下面子要与她恩断义绝,他夫妻二人遭人追杀也不至于没个庇护,你把她寻回来,就凭你衡山派的面子,谁又会与她为难。”
这十几年陆家谁也不敢再提陆静竹一句,生怕陆老爷发怒,李云尘也担忧这老爷子对陆静竹还未消气,若再将张璧踢出门可大大的不妙。
此刻见陆长洲连连叹气,实是对悔不当初,李云尘这才将此事来龙去脉一一讲述。
封济贤面露忧色,手掌搭上脑门轻轻敲了一敲。
“我今番来衡阳城找你也是为天下镜一事而来,前几日不知哪听来的风声,有人说天下镜此时正在你三师叔裴济山手里。”
李云尘心下一凝,若真是如此,三师叔处境此刻可十分糟糕。
眼望着封济贤,要师傅拿个主意。
封济贤也是一筹莫展,道:“你明日便与我一同赶往长沙,事情好坏,要先见了裴师弟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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