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葙说道:“他父亲是张晚舟,母亲便是陆静竹了。”
都逢时闻言大奇,惊讶道:“那当真巧了,太炎还能收到静竹的儿子做弟子。”他又拍拍张璧肩膀,对张璧说道:“我与你父母也有十几年未见了,他们可好?”
“我母亲……三年前已经过世了。”提起此事张璧也是一阵难过。
“啊……”
都逢时与程青葙都是惊讶地叫出了声,都逢时忙问道:“怎么回事?”
张璧也不隐瞒,瞪着程青葙说道:“便是你魔教的梁秋雁干的好事。”
他话语间充满对魔教的仇恨之意,都逢时也看了出来,程青葙本就知道他痛恨魔教,是以仍未说什么,倒是都逢时来打圆场:“贤侄,此事是梁秋雁所为,你切不可迁怒于你程姑姑。”
张璧强压这怒火,说道:“他魔教中人个个心狠手辣,哪个手上没个几条人命,我母亲有何罪,给他魔教这般屠戮,都叔叔既不是教中之人为何还要与他们这些魔头来往。”
都逢时沉吟道:“你可知你母亲也是神火教教徒?”
张璧闻言顿如晴天霹雳五雷轰顶一般,实不敢相信都逢时所言,双手将桌子一抬便要发作,口中大骂:“胡说八道,我母亲怎么会与他们同流合污,你定是程青葙老娘皮请来骗我的。”
都逢时将食指往桌上一压,张璧便怎么也抬不起来。
他沉下脸严肃道:“贤侄先别动怒,你且听我说,此时只有几人知道,你父母难以与你解释清楚,不告诉也是正常的。”
张璧冷静下来想起那日在地窖中听得梁秋雁说的叛教之罪,此事已是不由得他不信了。自己敬仰多年的母亲竟是魔教之辈,这对张璧打击着实不小。
都逢时见他一脸伤心绝望,开言道:“‘魔教’只是江湖中号称名门正派之人给神火教冠以的骂名,好彰显自己是武林正统,可究竟有多少人对神火教真正了解呢?”
“此事自然不会空穴来风,我两月前便见这小魔头随手杀了三人,今日在山上又有气人丧命在他们手中,哪会有假的。”张璧指着程紫衣和身后站着的刘辛三人说道。
程紫衣闻言心中难过,正要反驳,却被程青葙在手中一按,示意她不要多言。
都逢时听完点了点头,说道:“好,那他们说杀之人可都是好人?”
当下张璧回想程紫衣说杀三人,萧岐山自然是个奸恶之人,风人玉趁人之危也不可说是什么善类,黑龙山的山贼落草劫道是与萧岐山同流,今日毙命那七人,张璧只识得梅如松,他干的却是湖面截货的生意,好人恐怕也说不上。
这一顿想完,张璧也是无话可说,这些人倒真不能称之善类,一时间会回答不上来。
都逢时见他不答便说道:“贤侄你年纪尚小,江湖经验也是不足,自是怪不得你,都叔叔今日告诉你,善恶不能以派别划分,若非如此,你便要将你母亲归为恶徒吗?那些正派人士中也有许多伪面君子,这世间善恶也不是那么容易辨别的。”
张璧自热不相信母亲是恶徒,但母亲入魔教之事已是事实,难道魔教之中真有好人,那为何还会被称为魔教?长辈们都让他不要与魔教沾染关系,难道他们也是非不分?张璧越想又是糊涂,到底谁对谁错难以明了。
他看着这两位前辈故人,眼中挣扎,不知该如何看待父母及这江湖,对他二人说道:“我队江湖之事所知甚少,二位前辈可否与我说说我父母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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