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脚下原有一片小镇,本是给上山之人歇脚的,这地方来的外人越来越多,渐渐发展起来,变成了一座不小的城池,张璧跟着进了这城中,见他五人找了个茶馆歇脚,其时已到正午饭点,张璧觉得腹中饥饿,就近找了个饭馆吃些东西。
这才进店坐稳,点上了菜,此时店里里坐了不少人,趁着菜还未上,张璧四处张望起来,偷偷这些人说话,想看看这华山的风土人情,却见门口进来一老一少两人,口中说话却不是陕西口音。
那年轻人说道:“师傅,此处离山道不远,你现在体力不如从前,就在此地歇会再山上吧。”
这明明是湖湘地区的口音,张璧不禁想看看来的人是什么样子,不看还好,一看过去大吃一惊,万没想到那说话的年轻人竟是衡阳梁家的公子梁丰。
梁丰此时已搀扶着那老人进店找个位置坐下,那老人正是梁丰的师傅五行掌的孙和正,张璧见了他二人赶忙低头,避免被认出来,索性店里人多,他们进店之时只顾找位置,没有发现张璧。
张璧暗呼“糟糕”,好死不死在此地遇见了对头。虽然这一年来张璧武功大进,但只和老头交手,现在对自己武功仍是心里没个底,要与梁丰动手或许能胜,对上孙和正便没那么好说了,当时在陆府之上李云尘虽未尽全力,却也被逼得险些被他打伤。
他本想就此逃走,但又好奇这两人来华山做什么,心想一时半会他们也发现不了自己,真被发现,以他现在的轻功修为,打不过逃走也还是能做到的。于是遍竖起耳朵来听听这师徒两人说些什么。
只听孙和正说道:“我们来的尚早,你掌门师伯还要些时候才到,现在倒了不急上山。”
梁丰道:“我倒是担心师傅体力跟不上,这山陡高,只怕难爬。”
孙和正叹气道:“自去年被封济贤和陆长洲打伤以后,我全身经脉断了一半,索性命是保住了,可这身子大不如从前,到时候上山动起手来,只怕帮不了他们多少。”
梁丰想想也不禁生气,说道:“他们一门师徒三人当真可恨,我这一年来苦练武功,若是再让我遇见张子牧那混球我定饶不了他。”
张璧听了这话心中窃笑,心想说的倒是谁没练武一样,一年前你就打不过我,现在我更是不怕你。
孙和正却也是个明白人,说道:“你也别逞能,你苦练功夫,别人便会停步不前吗?你们真的交手谁胜谁负还难说,更别说他太师傅是一流高手,我自是比不上的。”
梁丰心中不忿,说道:“师傅你也别说些丧气话,等我姑姑夺权,他点苍派算的了什么,衡山派又算得了什么,他日必叫他灰飞烟灭。”
“你别口出狂言,若是这十几年来你练武有去年一半那么勤快也不至于输给那小子,我也不至于为你出头武功被打废一半。”孙和正摇头叹息,似乎在说他不争气。
他又接着说道:“这次你来了也好,我们虽帮不上什么忙,让你见识见识李尔柳是什么样的人物,你便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了。”
张璧听到此时心里一惊,李尔柳当真在华山。
却听梁丰说道:“李尔柳当真就这么了不起吗?江湖中把他传说的这么神,什么‘掌挥五岳成齑粉,剑抖七星缈无光’我看多半是浪得虚名罢了。”
孙和正摇头道:“我有幸见他出手一次,那功夫,我便是再练上一百年也不是他对手,幸亏我收到消息,华山派已让人把他师弟骗来了,他最疼爱那师弟,凭我们五行掌加华山派恐怕还难降住他,但以他师弟性命要挟,不怕他不就范。”
张璧听到此处大惊失色,不觉叫出声了,华山派果然没安好心!
那师徒二人听得有人叫喊,循声望去发现竟然是张璧,梁丰一见是他顿时火冒三丈,说道:“当真是冤家路窄,今日我便要取你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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